“不是你的错,别这样,我没有怪你……只是断了而已,会好的。”
厉七月还是不停的掉眼泪,不知道哭了有多久,最后系统猛地抽身,使得她昏厥般趴在了晏歌身上。
晏歌先是愣了下,慌乱的喊了几声,最后挣扎了半天费了牛劲儿按了呼叫器,等医生过来,看到他渗血的左腿,脸色有些不好。
他一边给晏歌换药,一边说道,“晏先生,虽然作为医生我本不该多管闲事,可是重伤过后您还是要悠着点儿,虽然您年轻,血气方刚的,伤重的右腿也打了石膏,可您要是一意孤行搞什么剧烈运动,日后出了什么闪失,可不是由我来承担的。”
晏歌僵了好半天才知道医生是误会了,他绿着脸张嘴想要辩驳,却见那医生已经转身,他单手提起了昏睡不醒的厉七月,跟丢垃圾一样往沙发上一扔,然后走了,让他一口气是提不起也咽不下。
他想解释他跟厉七月根本就不是……算了,清者自清。
他瞄了眼厉七月,就算知道她这样儿大概会非常的不舒服,可他一个半残,还真没办法做什么。虽然是冬天,可屋里有地暖有空调的,她大概也不会感冒什么的。
于是,晏歌选择躺在床上发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而厉七月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在自己睡在一边儿单人沙发上,以极其别扭的姿势。
而且脑袋……她摸了摸,感觉后脑勺上有个包,晏歌现在压根儿不能动,所以弄她过来的不是他,那是谁?
谁这么粗鲁,好像跟她有仇似的。
她皱着眉,想起来系统控制着她做的事,心里升起一股不甘,每次她被系统用完之后,身体就虚弱的很,好几次差点儿被人捡尸。
这种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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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七月的怀疑对象白浪一进办公室的门就看着自个儿的兄弟跟个虫子似的在椅子上扭,“长虱子了?我这儿没办法,你可以试试到外头站站,虱子是怕冷的。”
“可我也是怕冷的……呸,谁长虱子了,我这是在研究我的新歌。
你呢,见到你那未婚妻了。
我就不明白了,现在的小年轻不都喜欢你这样戴着金丝眼镜,一身儿白大褂的禁欲系小哥哥么?怎么你那未婚妻口味这么奇怪,居然喜欢那种给别人当男宠的?
莫不是别人用过的才是好的?
还有你,好好儿的白家的太子爷不当,跑到尉知白那个蠢货的医院里当个小医生。
我说你是脑子坏掉了还是怎么的?”
白浪斜了他一眼,坐下来打开电脑,开始写晏歌的病历报告。
等对面那兄弟唧唧歪歪扯了半天,白浪才回了一句,“我迟早会解除婚约。
只是现在……”他低着头,镜片在灯光的照射下闪过一道白光,“还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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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依旧在熟睡的晏歌,厉七月的目光落在他的腿上,心里头梗的难受,她轻轻唤了两声,“晏歌,晏歌……”然后起身慢慢的靠了过去,伸手,还没等她做点儿什么,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厉七月吓了一跳,偏过头,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来电显示,“亲亲金主大人。”
她知道那肯定是尉知白,拿过来,瞅了眼号码,唾弃了一下尉知白这人一如既往的没脸没皮。在她看来,晏歌这个人敏感正直,对尉知白厌恶到骨子里。
他可能会给尉知白备注,却绝对不可能加“亲亲”二字,所以这只能是尉知白那个女人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