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
其中一人趴在床上,回头瞪着朱文均,低吼道:“你他娘的竟敢嘲笑小爷,你找死呢!”
“你小子再敢笑一声试试!”
“我要不是受伤,一只手就能捏死你!”
朱文均穿着鞋踩在床上,来到四人身边,对着其中一人的脑子抽了过去。
“石亨是吧,就你叫的最欢,你弄死我,你来,你起来,去你奶奶的吧,我抽死你!”
朱文均对着石亨的脑袋连续抽了好几下,随后抓起郭登的头发,指着他说道:“郭登,我知道你是郭家的,你少在我面前猖狂,如果你的眼还不瞎,你应该能看出来我是谁,如果你没见过我,就证明你在郭家还不够分量!”
“还有朱谦,孙镗,你们两个无名小卒,再骂啊!”
朱文均对着他们被打的伤口踩了两下,疼的二人连连求饶。
石亨忍着后背的疼痛,咬着牙说道:“你小子给我等着,我要站起来,倒下的就是你!”
“哈哈……”
朱文均顿时大笑起来,抓着他的头发对着床沿磕了起来,磕的“咚咚”作响,看着都疼。
“你以为我被吓大的,我连我大姐都不怕,我还能怕了你!”
朱谦,孙镗已经服了,石亨咬紧牙关,就是不求饶,郭登时不时看几眼朱文均,努力回想着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井源看不下去了,劝道:“朱均,算了,来到司马院都是兄弟,你为难他们干啥啊!”
“他们骂我母亲,你没听到啊,我就得治他们四个!”
朱文均按着石亨的脑袋说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然,我能折磨你到天亮,军检司的人刚才说了,你们要是死了,就直接扔出去,所以在这里没人会在乎你的死活……”
“我还可以告诉你,石亨,别不服,以我的身份,弄死你,就算是大司马都不敢怎么样我!”
一旁的郭登心中一沉,这个朱均好像有点来历啊,他刚才竟然一句话就点破了自己的身份。
“我服了!”
石亨终于被折磨的受不了了,他同样感受到了朱均来历不凡,而且确实也被整的不轻。
“很好!”
朱文均盘腿坐在四人前面,说道:“别觉得向我服软丢人,那是你们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只能告诉你们,我姓朱,老家凤阳的,剩下的你们慢慢琢磨吧……”
四个人顿时沉默了,姓朱,老家凤阳,除了皇室还能有哪个凤阳朱,这用狗脑子都能想出来。
“朱……朱兄弟,你是大宗的还是小宗的?”
郭登趁机问着,就连语气都变的恭敬起来!
“这就不能告诉你们了,不过,可以说的是,宗人府玉牒上面有我的名!”
朱文均很享受这种让人猜不透,摸不着的感觉,太刺激了。
姓朱,上了玉牒,皇室宗亲无疑了!
“你是真能吹!”
石亨冷声说道:“你要是皇室子弟,你能来这啊,真是笑话,不过是碰巧姓了朱,碰巧凤阳人,还玉牒……你长得像玉牒!”
朱文均咧着嘴又给了石亨一脚:“怎么……别人都不说话,显得你能了是吧!”
“朱均……朱小爷,你一直整我干啥啊!”
石亨被打的爬不起来,也只能吃哑巴亏!
“好了,别说了!”
一旁的朱谦担心道:“咱们被打成这个样,得想办法治伤啊,司马院的杂碎肯定是不会给我们药,还得趁我们受伤整我们,都想想办法啊,我可不想死在这地方!”
孙镗咬着牙,握着拳头说道:“你怕什么啊,能撑就撑,撑不过去就死,吗的,怕死进什么司马院!”
郭登感慨道:“说的好,今朝赴险何足惧,来生再战踏山河!”
朱谦回头说道:“朱均,你要真是皇室子弟,你就想办法给兄弟们弄点治伤的药,只要咱爷们扛过这一关,就算我们都欠你一个人情!”
玩归玩,闹归闹,就算他们撑过今晚,如果蓝太平那个没人性的大司马明天让他们四个人参加训练,身上带着伤,不出三天,绝对必死无疑。
井源却提醒道:“朱均兄弟,外面的东西是不能偷偷带进司马院的,这违反了军令,让查出来不会轻饶你的,不过……”
“不过你要是愿意帮帮他们,那算你是个爷们,咱们之间没有什么大仇大恨,不过都是小打小闹,以后咱们都在一个锅里搅马勺了,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了!”
“这种事,帮是情分,不帮也是本分,你可要想清楚了!”
井源说的很公道!
朱文均看着趴在床上的四个人,心中盘算着要不要帮他们了。
这些人都是年轻的军官,以后说不定都是手握兵权,镇守一方的总兵,指挥使,甚至公侯勋贵,都督府大都督,或许还会出现徐达,常遇春,蓝玉那样的名将也说不好。
“这事……”
朱文均琢磨道:“我只能说试试看,能不能帮你们弄到药,不好说……”
石亨趴在床上,双手抱在头上,说道:“谢了,兄弟!”
“不用谢,等你伤好了,让我揍一顿就行了!”
朱文均笑了笑,回头问道:“井源,夜里你敢不敢和我偷偷溜出屋子……”
“你要去哪?”
“这你不要管,出不了司马院的门,就问你敢不敢?”
井源沉默片刻,他不想违反司马院的军规,因为他来到这地方学习真的是拿命换来的机会!
“算了,我自己去!”
朱文均没有损他什么,毕竟人家偷给你半个馒头吃呢!
井源心一横,说道:“我陪你一起去!”
……
深夜!
司马院里面静悄悄的,时不时传来军检司士兵巡逻的脚步声!
朱文均带着井源,二人猫着腰,一路躲着士兵,沿着房屋后面溜到了墙根的角落处,地上有一团枯草。
朱文均快速扒开,一个通到外面的狗洞暴露出来。
井源差异道:“你要钻狗洞跑出去?”
朱文均没有回答,从袖子里摸出一张布条,伸出狗洞,放在一处砖头上,又拿起一块砖头压上。
“走!”
井源跟在后面,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地方有狗洞的?”
“我提前让人刨的!”
井源追问道:“你路子这么野吗?”
“野的很啊!”
两人又摸了回来,井源溜进屋里,却见朱文均回头扫了一眼,借着月光看到了被吊在门口的杨洪。
井源催促道:“朱均,快进来!”
朱文均关上房门,悄悄说道:“你睡觉吧,我去把杨洪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