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雷真君点了点头。
许青判断问题的方向没有问题,因为根源无法铲除,那毛病就一直都在。
“只可惜,想要解决问题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风雷真君摇了摇头。
“怎么说?”许青问。
“我们所处的空间,虽说也算是洛宗的的领地,可你想要去脚下那片空间,若是强行闯入,只会将凡界与外界的缺口撕开,提前将三界的缺口打开。”风雷真君说道。
他们所处的环境类似于一个鸡蛋。
脚下这片土地,就像是蛋壳边缘。
现在蛋壳已经出现了纹裂,玉京石就是为了填补蛋壳留下的涂胶。
如果他们想要进入地底,那就意味着他们必须将蛋壳敲碎后才能进入其中,那他们想要保护蛋壳不损坏,这条路本身就行不通。
“那这样来看,能够做到现在这一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许青抱着手说道。
“是这样的。”
风雷真君淡淡道:“不过想要彻底解决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许青白了他一眼。
故意吊胃口是吧?
这老小子跟谁学的啊?
见到许青的表情,风雷真君讪笑着解释道:“其实问题也不算太难,天罗大域不是要开启了吗?那片空间就是连同三界,理论来说这里的毛病在天罗大域中就能够解决,只是想要找到这一处问题所在比较麻烦。”
天罗大域听起来只是一片区域,实则空间太大了。
而且天罗大域每一片区域对应着三界的入口。
通常来说,凡人能够活跃的就是凡界入口那片区域,仙界和炼狱也同样如此。
“照这么说,眼下最有希望的就是去天罗大域中解决问题根源?”许青问。
风雷真君点点头。
毫无疑问,这是当下最有效,且最直接的办法。
其他手段想解决也不是很难,最直接的应该就是打破三界,再重新修复缺口。
但是这实在太嚣张了,哪怕是巅峰时期的风雷真君也不敢这么做。
更何况雷神残留的力量还在这里,说明雷神应该也同样还在维持北冥界秩序才对。
“行,那现在就这样,等后面天罗大域开启后再看情况能不能顺手解决了吧。”许青说道。
“这样自然是最好的。”风雷真君笑了笑。
将空间再度封印后,许青也从禁地中走了出来。
迎面而来的正是在外面守候已久的玄北辰。
在见到许青出来后,玄北辰心中悬着的石头也落下了。
“许前辈,您成功了?”玄北辰激动的说道。
“勉勉强强吧,只维持了千年安稳。”许青淡淡道。
“哎哟!不愧是许前辈啊,一出手就是镇压千年!”玄北辰手舞足蹈的答谢道。
见到玄北辰这么激动的模样,许青一脸疑惑。
“一千年很长吗?”许青随口一问。
闻言,玄北辰这才明白过来,笑着解释道:“许前辈有所不知,凡界中基本最强者也就是大乘期修为,一旦渡劫那便飞升仙界。对我们来说,千年时间已经很长很长了,不比仙界上的大人们能活万载之久。”
许青点点头。
他倒是忘了这一点。
自从到了天荒界和玄天界后,随着见识的逐渐增长,对寿元的概念也越发减弱。
事实上,哪怕是仙尊强者,能够活五万年之久那也是极少的。
一千年。
对仙界来说只是一部分光阴。
但是对于凡界而言,那已经足以让几代弟子顺利传承下去了。
至于千年后?
如果当下都过不去,还谈什么以后。
“行吧,那我就先回去了,若是没有什么要紧事就少来找我。”许青淡淡道。
“遵命!”玄北辰恭敬的行礼道。
……
第二天。
回到流盈峰后,许青一大早就被莫灰和张扬拽上,说要去洛宗地盘上逛一逛。
毕竟是大陆最为顶尖的势力之一,好不容易来一次,自然要好好领会下传说中的仙宗底蕴!
许青倒是没想到这两小子精气神这么足,不过就凭这两小子的脑回路,指不定要拉着他去做什么没脑子的事。
不过许青也没拒绝,正好他也想看看,这洛宗是不是真如同传闻中的那般遍地是宝。
毕竟,来凡界没多久就得到了参天造化图残页,而后在心月宫又找到了镇武大帝的残魂。
这凡界中,指不定会带给他一些什么意外。
更何况,游历世间本就是稳固道基的一部分。
然而。
当他们刚从流盈峰来到洛宗的外门山峰上时,刚过去便见到一堆人围在一起,并且时不时有喊骂声传出。
莫灰和张扬也是个爱凑热闹的人,见到这么多人围观,也跟着挤了进去,同时也听见周围的人在相互交谈着里面的情况。
“挑战朱腾霄?谁这么大胆啊?”
“是一个刚入门没多久的弟子,据说他们家被朱腾霄所灭,见到老朱的时候没忍住直接出手了。”
“修行最是忌讳感情用事,若是无法斩断凡尘,估计也很难有所成就。”
周围的弟子默默摇头。
虽说为家人复仇听起来很有血性,可这里是洛宗,修行之人的地盘。而朱腾霄又是外门天才,估计不出三年就能进入内门,并且早已是结丹巅峰的修士。
这新来的小子不过筑基修为,现在热血上脑,不是去送死么?
听到这个情况,许青也瞄了一眼场内的情况。
和众人说的差不多,一名身着布衣的少年此时嘴角已经沾满了血渍,一双愤怒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身着外门衣装的高大男子。
纵使少年已然身受重伤,却依旧不肯丢下手中的剑,执意要再度站起来。
“可惜啊,好不容易加入了洛宗,却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真可悲。”有的弟子摇了摇头。
对于这种毫无悬念的事情,已然失去了些许兴趣。
更何况朱腾霄仅仅只是三招便让少年彻底失去战斗力,这实力悬殊根本没得比。
然而。
朱腾霄却是看向不肯倒地的少年,脸上多了几分玩味。
“有意思,没想到当初居然留了一个活口下来,不过你的表现倒是很让师兄我欣慰啊。”
“这样吧,只要你跪着把我的鞋舔干净,今天这事儿我可以当没发生过。”
说罢。
朱腾霄故意吐了一口痰在鞋上,并且朝少年抬了抬,玩弄的姿态已然将少年视作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