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咽了咽口水,认命的闭上眼,旁边的白饶却连忙叫道,“别呀!你一刀砍死我可以,不给饭吃岂不是太残忍了?传出去有辱斯文啊这位先生!”
“我们愿降,愿降!”孙轻刚一说话,其余渠帅面面相视,随后附和起来,“愿降愿降!”
“这……”荀彧犯起难来,做思考状道,“这么多人,会导致荀某工作量加重啊,算了算了,还是都杀了吧。”
这是实话,吕布在八月初击败的黑山军,直到下旬才将黑山军全体押送到了晋阳,这其中,荀彧要加班加点,将黑山军的俘虏编入花名册,考虑到各个县城能容纳的规模,进行实地考察,最后再按照各县规模分配人口,这些人口还必须特殊处理,对其使用有针对性的严政,一旦犯下作奸犯科的错误,就会予以重罚,而且人口的上升,就要为其安排新的土地,重新进行土地丈量……活太多,就算荀彧是神人也有点顶不住,就连贾诩郭嘉都被抓了壮丁,陪同荀彧共同工作。
“别呀……”一群黑山渠帅苦着脸道。
“放屁!都给老子闭嘴!”张燕心头愤怒,朝着昔日的兄弟怒吼道,“我军自随大贤良师起义,只有战死,没有投降!”
“张燕,我很讨厌跟别人费口头上的功夫,所以……文若,文和,奉孝,你三人谁能说服他,赏百钱!”吕布顿了顿,语气豪爽的说道。
郭嘉看了眼老神在在的贾诩,又看了眼给自己看手相的荀彧,选择了沉默。
“主公!我来啊!”蹋顿拍着胸脯砰砰作响道。
“你一边玩去。”吕布嫌弃地看了眼蹋顿,咬牙切齿的瞪了眼张燕,说道,“一千钱!”
“主公,咱有铁矿有金矿,咱是造钱的,要不要这么抠啊……”郭嘉小声嘟囔道,“一千钱,还不够去几次歌舞坊的呢。”
“五千钱!老子再给你开个歌舞坊!明天就让糜芳安排开一个!让你免费玩!酒水畅饮!”吕布从牙缝里低吼道。
“钱财乃身外之物,为主公分忧,嘉义不容辞。”郭嘉肃容起身,焦急地走到议事厅中间,拉着拴张燕的铁链子越走越远,只留下了潇洒的背影,“走,出去唠唠。哟?还敢龇牙?蹋顿!给我揍他!”
少时,未曾迎来郭嘉的喜讯,倒是卢植和皇甫嵩携手而来,荀彧贾诩等从事见了两位老将,纷纷肃然起身行礼,卢植皇甫嵩回礼后,朝着吕布遥遥一拜道,“骠骑将军,我二人心系汉室,特来请辞。”
一语落地,弄得吕布心里不是滋味,忙起身拉住两人的衣袖道,“两位,咱们相见如故,何必离开晋阳?汉室自有吕某来匡扶,二位留下来帮助我,岂不是一样的?”
“汉帝受难,贬为陈留王,后被董贼鸠杀,我二人闻之心如刀绞,今闻弘农王继任汉帝后依旧受董贼压迫,朝政被董卓把持数月,大汉民不聊生,关内生灵涂炭,我二人这心里……苦啊奉先!”皇甫嵩已是泣不成声,由卢植代为转述,可卢植说到一半,亦是哽咽,泪流满面。
“...…”吕布闻言,心中思绪万千,“那董卓一直为祸,倒与我无谓,只是关内百姓养兵二十万,赋税苛重,长久以来恐怕会死伤无数,我既然来到这个时代,总不能眼看着悲剧发生,就算不能剿灭董卓,至少逼迫董卓移都长安,交出关内之地,如此,我才可……”
一番思索后,吕布正色保证道,“两位放心,只待收编黑山军之后,吕某立即出兵洛阳,击败董卓,最迟也在冬季之前,请二位给吕某些时间!”
“此言当真?”卢植连忙以袖擦泪,瞪圆双眼看向吕布。
“当真!”
皇甫嵩这才止住哭声,一番极度悲伤,脸色由苍白转为红润,已让这个垂垂暮年的老人生命更加垂危,如今看起来颇有些回光返照的意味。
好不容易哄走了皇甫嵩和卢植两位老将,并约定来日共同出去游玩,吕布这才松了口气,重新坐回太师椅上,疲惫的他挥了挥手,遣散了一众并州官吏,令人将黑山诸将押下去,严加看管。
这时,郭嘉快步走进了议事厅之中,嘴唇干枯发白,一进大厅,不由分说地拿起水杯,饮了口水,急喘了几口气,脸色难看道,“彼其娘之,郭某服了,这厮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郭某的嘴皮子都要磨烂了,他就是不肯投降!嘴里叨叨着继承大贤良师遗志,我遗你……!”
“诶,别这么动怒嘛。”吕布走过去,拍了拍郭嘉的肩膀,调笑道,“你看,这是上天不给你喝酒嫖…那啥的机会,所以说,你要遵循医师的嘱咐,以后少喝点酒。”
“主公少拿鬼神之事诓我!那张燕手握百万人生杀大权,权利滔天,岂能自甘将这权力拱手让人?别说是郭某,就算是天上的神仙来了都不能改动他的心意!”郭嘉愤愤地嘟囔了一句,看向吕布的眼神中充满了幽怨,“主公,我好歹尽力了,这钱我不要了,歌舞坊总得有吧?”
“神仙来了也改变不了?我偏不信,不如…我们打个赌。”吕布笑了笑,双眸涌现出一股狡黠。
“赌什么?”
“就赌我能否说服张燕加入我军,如果我失败了,以后我会每天给你府上送去最好的酒,并且兴办个歌舞坊一条街……”
吕布话未说话,郭嘉就满脸兴奋的拍手大叫道,“好!就这么定了!”
“你急什么,我还没说成功之后呢。”
“放心,你成功不了……嘿嘿嘿。”郭嘉的小白脸上出现阴谋得逞的坏笑。
看着郭嘉脸上的笑容,吕布心中出现一股不祥的预感,忙问道,“你不会对张燕干了什么吧?”
“没什么啊,我怕他一个人寂寞,就让满宠去跟他作伴了,现在他俩应该愉快地在玩耍吧。”郭嘉耸了耸肩道。
……
并州的刑法,也可以称为宪法,自满宠到任后与吕布经过长达半年的商讨实践,得出了一套全新的刑罚制度,面对重刑犯有残忍的满清十大酷刑,面对普通犯人,刑罚则相对宽松,无非以鞭刑为主,再沾点辣椒油什么的。逼供方面有羽毛挠脚心,辣椒水老虎凳,甚至还有满宠加进去的,一个惨无人道的刑罚……
漆黑的牢房,内部空间狭小,散发着一股恶臭味,掀开屁股下的茅草,甚至会发现屎尿以及呕吐物的混合物,牢房之间有很大空隙,无法与其他犯人联系,都是一个个豪华独立间,坐在茅草堆上,凄惨绝伦的叫声一刻不缓的传至耳旁,寻常百姓到了这里,立即就会被吓破胆子。
在这里,满宠就是唯一的王,决定犯人的生死大权,下手狠辣毫不留情,在外人眼里叫铁面无私,在犯人眼里那就是催命的阎王,尤其在搭配上满宠那阴霾狠厉的国字脸,更显威严。
今天,牢房迎来了一个新客人。一个个牢房里衣衫褴褛的犯人,睁着满是血丝的狰狞双眼,趴在栏杆上,盯着他一步步从身边走过,这些犯人的嘴部都被套上了铁枷,嘴角渗出丝丝血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看得张燕触目惊心,瞪圆了双眼,不甘置信地看向旁边的满宠问道,“你们都这么对待犯人的吗?”
“哦,他们和平常凡人不同,是最近新兴城发起叛乱的元凶,主公吩咐我要特殊关照。”满宠的脸上配着吕布制造的面罩,以防满宠被这种恶臭的环境熏出个好歹,透过面罩,满宠瞥了眼张燕,瓮声瓮气地说道,“对了,郭先生吩咐,你也要特殊关照。”
“...…”张燕听到最后当时就傻眼了,饶是他心志如铁,也双腿发颤。
忽然,满宠顿下脚步,冷眼看着身前鞠躬候命的十几个黑衣狱卒,冷声道,“我都出去了一天,为何叫你们办的事没有办好?”
“回大人,医师未曾到齐,贸然将犯人眼皮缝合,如果犯人反抗会引起生命危险…”一个黑衣狱卒头目恭声回道。
“区区匈奴人,死了便死了,有何大碍?如果这些犯人自寻死路,也怨不得你们,你们放心去做便是,记住,我要让这些犯人有眼不能视物,有嘴不能饮食,只能接受糟糠果腹,好好做,七日后主公吩咐要把这些人牵到新兴城遛遛。”满宠的声线并无起伏,但落在众人耳中,包括在场其余犯人耳中,都不亚于惊天霹雳。
一时间,原本因受刑痛苦而哀嚎的犯人闭了嘴,傻傻地看着满宠。
“...…”张燕听得心惊肉跳,情不自禁地问道,“吕布这么做不怕匈奴造反?”
“造反?主公就是要他们连造反的心思都没有,如果有,就早日挖出来,统统杀光。昔日养他们,是为了帮汉人养马,如今我汉人已掌握养马技术,这些匈奴、鲜卑、乌丸人,主公巴不得他们早点死。”满宠顿了顿,回忆起吕布说的话,认真道,“死了的匈奴人,才是好匈奴人。”
“呵……呵呵,你可真是够毒的。”
“...那我原谅你了。”张燕轻咳一声,脸上的愤怒褪去不少,忽然抬头,看向吕布,面无表情道,“你不会也是来说服我的吧?我劝你放弃,我是不会投降官军的。”
片刻后,张燕被满宠带进一间独立牢房,四面都是墙壁,只有十几根火把撑起光亮,中间摆着床榻,几个黑衣狱卒将张燕用绳索缚在床榻上,无法动弹。
“……”原本打算继续当一个硬汉的张燕回想起刚才的经历和满宠那狠辣的手段,不禁打了个冷战,出声问道,“我不会被缝眼封口吧?我跟你说,我张燕绝非贪生怕死之人,你要是个汉子,就给我个痛快的,喂,你别不说话,你扒我裤子干嘛!!”
只见两个黑衣狱卒将张燕裤子拔下,然后其中一个黑衣狱卒,拿起了一个火把,那火把是用油布包裹着,兀自往下滴着火星子,黑衣狱卒用火把在张燕胯下的宝贝上空上下起伏,像是在算计着什么,随后就那么将火把的顶端放在了张燕宝贝的上空。
“恩,让她进来吧。”满宠似乎回想起什么,老脸一红,挥手遣退闲杂人等,与持火把的黑衣狱卒共同留在了牢房,随着满宠命令的落下,不久后,一个身材丰腴,婀娜多姿的妖艳少妇摇曳着娇躯,走进了牢房,伴随着娇躯的扭动,本就薄如蝉翼的衣衫一件件落下。
张燕当时就看待了,下面自然而然起了反应…
牢房里,传来惨绝人寰的叫声。
“嗷——!!疼疼疼!把那玩意给我拿开!拿开啊!”
不知过了多久,当张燕再度睁开眼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看向那里,却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脑袋适时抬起头,一张满是褶皱的老脸看向张燕,咧嘴一笑,露出残缺的一口老黄牙,张燕大惊失色,一巴掌将老头扇飞,怒骂道,“滚!你这个老不羞的!离老子远点!”
“唉,人家好歹也是救了你,何必呢?”
张燕循声望去,锦衣玉带的吕布正端坐在他的面前,身后是一排整齐站立的亲卫,粗略一看,约有百人,齐齐望着张燕,张燕老脸一红,被这么多人围观宝贝,没有再度晕过去就已经算他脸皮厚了,张燕连忙扯了一把茅草盖住隐私部位,恼怒道,“吕布,我敬你是条汉子,没曾想却使这般下三滥的手段!叫人烫…烫…”
“烫你小丁丁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吕布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是一种锻炼,在现代……哦不,在一个遥远的国度,男性为了锻炼下半身的力量,就会用时冷时热来锻炼,非常有效,练到大成能夜御千女呢,你现在就差一盆冷水,来人啊,给平难中郎将端一盆冷水过来。”
“真的假的?”张燕瞪圆了眼,惊异地看向吕布。
“真的。”吕布煞有其事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