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绅话音刚落,包厢沉静下来,气氛逐渐变得古怪。
“我就是想问问...”傅少司难得支支吾吾得,祁绅静静地看着他。
只见对面的人一咬牙一切齿,一口气道:“就是我那事你没告诉别人吧?”
话说出口,傅少司的心往上提了提。
从时宴婚礼结束到现在,他一想到对面的狗东西知道他的把柄,他整个人就吃不好睡不好,一周时间,体重掉了不说,他这俊俏的小脸都快熬出黑眼圈了。
闻言,祁绅眯了眯眸子。
小姑娘没回他信息,他心里正不爽。
眼下有个提心吊胆的傅少司往他跟前凑得正巧,他不爽,别人也不能好过。
祁绅勾唇微微一笑,清俊的脸庞笑容温和无害。像故意吊人胃口一般,他语气悠闲,不紧不慢的问道:“别人是指?”
傅少司:“......”他就知道这完犊子的狗东西不会轻易饶了他,行,就跟他装吧!
傅少司忍了又忍,堪称男版红颜祸水精致的脸上神情变化莫测,强行把骂人的话憋了回去,他扯扯唇,“时宴和川子。”
“哦。”祁绅眼角微微上挑,佯装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金丝眼镜下漆黑的眸子沾染上似是而非的笑意。
等瞧够了好友的窘态,他才慢条斯理道:“放心,我不会跟他们说。”
傅少司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紧接着耳边又响起男人漫不经心的调侃,“不过我倒是好奇,你身边围绕的女人不少,这么久了,消息怎么没从她们那传出去?”
他掀起眼帘,桃花眼半眯,皮笑肉不笑地睨着祁绅,“这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oK。”祁绅散漫地耸了下肩膀,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雅痞味。
傅少司看着他这副衣冠禽兽、表里不一的做派只觉得眼疼。
不过今天来的目的达到了。
祁绅这货虽然狗,但说的事会做到。
他既然说了不告诉时宴和柏川,那么就不会中途反悔。这种关乎他男性自尊的事情,一个人知道总比三个人知道好。
也怪他高中时期嘴贱。
那时候大家都是少年懵懂,情窦初开的时候,四个人好不容易碰面聚在一起,提起女朋友那方面,他打趣川子和时宴:
一个从面相上看就是个忄生冷淡,另一个童养夫要守贞洁。
后来,他上阵发现自己......嗯,算了,反正是刀扎到自己身上知道疼了。
傅少司撇撇嘴,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用餐的男人,“你自己吃吧,我走了。”
跟祁绅吃饭影响心情,要不是有事,他会请他吃饭?还真当他很待见他不是?
“慢走不送。”祁绅头也不抬道。
傅少司路过祁绅时鼻孔里溢出一声轻哼,本来也没指望他能高抬贵腚送他。
包厢门一开一关。
等傅少司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男人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手机。
小姑娘依旧没回信息,距离他发最后一条消息,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
祁绅神色淡了下来,薄唇逐渐抿成一条直线,拨通视频电话。
此刻,海城大学校园里一道纤细美丽的身影穿梭在学生之中,行色匆匆。
包里的手机铃声开始响。
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打过来的电话,方知咬咬牙,使出浑身力气往前跑。
她练舞只有占用中午吃饭、午休的时间,因为这段时间没有司机来接。
当然她也不会每天都在学校练习。
周一到周五能抽出来两天找借口在学校吃饭,实则跟老师练习都很勉强。
每次在老师面前练习时间也不超过一小时,其余都是回南宫自己在舞房练习。
今天修改了舞蹈动作,所以排练结束时间比她平常在学校用完餐,返回公寓晚了半小时。
哥哥心思敏捷又掌握着她每日的作息时间,什么时候吃完饭,什么时候回去。
中间时间一旦差得多,他肯定会问。
想到这儿,方知更不敢再耽误的往公寓跑。
-
海大餐厅安全通道,隔绝了外面的嘈杂声,本该空无一人的通道内却响起窸窸窣窣,令人脸红心跳的口水声。
身材微胖、顶着肚腩,面容普通的中年男人搂着身穿餐厅工作服的女人。
“我的珍珍宝贝。”他上下齐手,一边急不可耐地亲吻女人的脸蛋,短胖的手一边伸进女人的内衣中,“想死我了。”
中年男人名叫陈亨泰,是学校餐厅负责管理员工的经理,也是养着方珍的人。
方珍心里恶心极了,面上却掩饰得很好,她斜了男人一眼,嗔道:
“想我几天都不来看我?”
陈亨泰眼神闪烁了下,“这不是我妈她老人家最近有事情嘛。”他狠狠揉捏了把掌心里的绵软,嘿嘿一笑,眉眼间的横肉挤压在一起,语气暧昧,“宝贝儿,我今天晚上就去看你。”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方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什么叫他妈有事。来海大快一个多月了,她旁敲侧击差不多都摸清楚了。
开始员工怕得罪他,不敢多提,后来在她刻意接近下,员工私下都跟她说了。
这姓陈的确实有太太,包括他能当上餐厅的经理也是托他大舅子的福气。
他出门在外总是自称离异单身,加上手里有点小钱,于是总拿着小恩小惠来骗那些初出茅庐又想调金龟婿的姑娘。
方珍跑神的时候,陈亨泰的手已经拨开她棉麻的裤子,手直达目的地。
“宝贝儿。”他呼吸粗重,压着声音,笑得不怀好意,“是不是这里想我了?”
“嗯~”方珍被摁得轻喘了声。
“讨厌。”她咬唇看着他,“你先把手拿出来,我这会儿来找你有事。”
到了这个年龄的男人都精明,听到方珍说有事情来找他,陈亨泰眼底的欲色稍稍褪去,换上一丝警惕和清明,“说吧,让我听听我的宝贝有什么事?”
尽管厌恶他,但见他一听有要求就防备起来的样子,方珍还是不免觉得心凉。
她很快敛起思绪,手在男人胸口上打转,柔声道:“我想让你帮我打听个人。”
“谁?”陈亨泰松口气。
还以为她准备狮子大开口问他要钱,又或者让他花钱给她租新房子呢。
“方知。”方珍神色幽幽,“女生,这个学校的学生,我想知道她在哪个系。”
“姓方啊。”陈亨泰摩挲着下巴,眼神在怀里女人身上打转,“她是你什么人?”
方珍早就想好了借口,她语速不紧不慢,“我老家的一个朋友。上次在学校碰见了,还没来得打招呼人就没影了。”
“行。”陈亨泰爽快应承下来。
没想到怀里这小村姑还能有在海城大学上学的朋友。他当初顺手帮方珍也就是图她年轻的肉体,长相也就那样。
大忙帮不了,也不想在她身上多浪费钱,不费事的小忙总要帮衬下。
毕竟这副身子还算新鲜着呢。
“宝贝儿。”陈亨泰捏着她的脸,浑浊的眼睛里夹杂着猥琐,“我帮了你,那你今晚可得好好按照我的要求帮我。”
方珍身子一僵,又很快恢复过来,冲着他媚笑,“那当然。”
老东西身子不行,心里却变态,上周被皮带打伤的地方到现在还疼。
方珍内心弥漫着森然阴暗,她不会忘了她遭遇这些是因为谁。
方知,她那好命的姐姐被有钱人收养要是能帮帮家里人,她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