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莺儿心里知道,经历昨晚一事,华妃定然会想出新的计谋来陷害她。
她也让小李子打听了,知道温宜公主被华妃留了下来,那么这下一步就是要用木薯粉栽赃陷害她了。
正想着,月儿兴冲冲的跑了进来,手里拿着新领来的马蹄粉。
“小主,奴婢一会给您做马蹄糕吃吧?”
余莺儿看着她手中马蹄粉怔了会,“月儿,你一会记得去厨房看看,有没有木薯粉。”
月儿应了,跑进了厨房,回来告诉余莺儿,厨房里没有木薯粉。
余莺儿“嗯”了一声,月儿好奇问道,“小主,你是想吃芋圆了吗?”
“是啊,你会做吗?”
听到芋圆,突然想起这炎炎夏日里吃点芋圆西米露不错,于是就让月儿去准备了。
既然华妃想陷害,那她也得提前给她铺条路,不然如何让大胖橘厌烦她。
正吃着芋圆安陵容便来了,后面的宝娟手里还捧着件浮光锦的旗装。
余莺儿看着这衣服,想到了之前安陵容曾因为甄嬛将她送的衣服赏给了浣碧而心生嫌隙之事。
但她觉得这事不能全怪她,毕竟谁看到自己送的衣服穿到丫鬟身上,心里多少都会不舒服。
就好比将她的真心给践踏了一番。
所以,她立马就换上了这件浮光锦!
不得不说,安陵容的手艺还是杠杠的,裁剪和做工都是一流的。
她刚想夸赞两句,这胃中突然翻涌,就有点想吐。
安陵容担心的询问着,“姐姐这是怎么了?”
月儿端来茶水,余莺儿喝了一口,顺了顺,感觉舒服了一些。
余莺儿没有回话,倒是月儿回了嘴,“小主肯定是刚才贪嘴吃了太多的冰镇芋圆,伤了脾胃了。”
安陵容听后调笑道,“姐姐,以前还告诫我们不要多吃,自己倒吃上瘾了,这做芋圆的木薯粉是不易消化的。”
余莺儿点头应着,“是了,是了,再不贪嘴了。”
命月儿将剩下的芋圆分给宫人们。
因为马上快到七夕了,安陵容此次前来也是想要和余莺儿商量一下,七夕夜宴的时候要不要表演个歌曲助兴。
其实余莺儿早就为她想好了,将计划告诉了她,要让她在大胖橘面前露露脸。
安陵容自然是言听计从。
而沈眉庄这边,因为她也没什么才艺,只会抚琴,便让乐师为她改编了一曲,到时候配着江南小调定惊艳所有人。
华妃这边也在打着七夕夜宴的主意!
时光稍纵即逝!
眼见着就到了七夕夜宴当晚,大胖橘端坐着在高台,欣赏着台下歌舞。
突然琴音四起,湖面上一弯小舟缓缓向他驶来。
舟上灯光点点,烟雾缭绕,一妙龄女子手拿荷花,纱巾遮面,宛若仙子下凡。
歌声响起,美妙绝伦。
唱得正是江南小调,《采莲》。
她这可是走了皇后的路,让宫中乐师对安陵容进行了突击训练,将她独特的嗓音优点发挥到了极致。
大胖橘听得痴迷,末了时接上沈眉庄的琴音,这一唱一和的着实又勾了大胖橘的魂,对二人进行了好一番的夸赞。
华妃妒火中烧,自然是看不惯。
她们三人近日好像安排好了似的,轮流出现在皇上身边,哪哪都有她们碍眼。
真像那赶不走的苍蝇一样恶心着她。
现又使这法子勾引皇上,她怎能不气。
可恨的是她自己没有才艺,也拉不下脸面来表演什么节目,只能干瞪眼。
但是咱华妃娘娘嘴上功夫了得,那讥讽人是最在行的。
“余贵人可真会偷懒耍滑,这安常在和惠贵人都献了艺,怎得你不舞上一段,今日如此佳节,何不装扮起来,献上一曲昆腔?”
“都说这唱念做打是戏子们必修之课,余贵人既作得惊鸿舞,想必这身上应该是有些功夫的,不如来段水袖舞以助雅兴吧?”
余莺儿听了面露难色,她本来想着借着酒醉偷溜的,也好给华妃借口。
没想到华妃会出如此难题,打乱了她的计划,这水袖舞何其之难,她又没有事先准备过,真是打她个措手不及。
这原主在剧中也没跳过,她也不知道能不能跳好,求救的眼神看向大胖橘。
谁知大胖橘却说,“你若会的话,便随便舞一舞。”
看来这大胖橘对她的期望颇高。
余莺儿做了难,这说不会怕是要欺君,这说会怕是要出丑,但出丑也比欺君好,便硬着头皮应下了。
果然是人怕出名猪怕壮!
余莺儿刚去后台准备,富察贵人就作呕了起来,皇后询问她这是怎么了?
齐妃笑嘻嘻的站起来回禀,“皇上,皇后,富察贵人有喜了,已经三个多月了!”
“是吗?怎么现在才来禀报?”
大胖橘放下手中酒杯看向富察贵人,眉眼中笑意不断。
富察贵人起身轻声回着,“臣妾是想等着胎象稳固了才来禀明。”
“好,快坐下,快将朕桌子上这盘水晶葡萄赐与富察贵人,还有给富察贵人多备些菜品。”
小夏子将葡萄端了过去,富察贵人春风得意的起身谢了恩,大胖橘让她好生坐着,别动了胎气。
皇后也笑盈盈的让剪秋将一些新上贡的美食都端到了富察贵人的桌子上。
面上笑意浓,心里拔凉凉。
她没有想到千防万防的,倒让这个不怎么承宠的富察贵人给钻了空子。
还好她与齐妃交好,又不怎么聪明,想来也好收拾。
只是不擅于隐藏喜怒哀乐的华妃娘娘,坐不住了。
她一脸的疑惑,她承了那么多恩宠都没怀孕,这富察不过几次就有了,怎么能让她甘心!
随即质疑道,“可曾请太医把过脉?”
富察一脸傲娇,“请了两位太医把过脉了,这皇嗣之事臣妾可是谨慎的很!”
华妃一脸揶揄,喝了口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