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翊坤宫周宁海就将余莺儿得一赐字的事告诉了华妃,还将参汤的事告诉了她。
虽然知道余莺儿识趣没有喝,但是知道大胖橘竟然先投喂余莺儿,对她如此体贴,这可是她从来没有过的待遇!
华妃怎能不怒,那艳若桃李的脸蛋立马就爬满了乌云。
眼看着自己的恩宠被分的所剩无几,她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了。
可如今她还能想到什么办法呢?
插了一块哈密瓜放到嘴里,将愤怒的目光投向了曹贵人,“你最近抚养公主很是惬意啊,这心里怕是没有本宫的一席之地了吧?”
曹贵人惶恐,恭恭敬敬的颔着首。
“娘娘说笑了,嫔妾怎敢不记挂娘娘,只是熹贵人如今盛宠,与她交恶的富察贵人如今也病病姎姎的成不了事,其他人就……”
“你这么说就是没办法了?!”
华妃将手中的叉子往桌子上一丢,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曹贵人畏缩的点了下头,“嫔妾现在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好主意。”
“废物!”
华妃怒气冲冲的咒骂了一声,曹贵人也只能忍着,此时周宁海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个主意。
他说,“娘娘,咱们不如利用一下李答应?”
“李答应都已经禁足了怎么利用?”
华妃一问,周宁海紧着上前解释,“奴才回来的时候路过那长春宫,这李答应一直嚷嚷着自己是冤枉的,奴才看着也不像是假的。”
听周宁海这么一说,华妃也好似想到了什么,“这个李答应向来是蠢笨的,怎么突然就想出这一石二鸟之计,莫非是真的有人陷害?”
曹贵人也跟着提出了质疑,“娘娘说的是,怎的那李答应不拿金银去贿赂宝娟,却拿自己的金钗,这不是故意给人留下证据吗?”
华妃冷笑一声,“想来肯定是有人栽赃嫁祸!”
随即又若有所思的呢喃一句,“只不过会是谁呢?”
此时周宁海一脸奸笑的甩了甩手中拂尘,“娘娘,您想是谁不就是谁?”
“对啊,我想是谁就是谁!”
华妃狡黠一笑将手递给了周宁海,“走吧,咱们去看看李答应!”
曹贵人以要照看公主为由,没有跟着去。
一行人等来到了长春宫,只不过那守卫拦着不让华妃进去,说必须有皇后的手喻才可以进去!
惹得她又发了一通火,“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回头让皇上一个个的治你们的罪!”
那两个侍卫对看了一眼,其中一人说,“那娘娘您快点,我们在门外守着。”
“这还差不多!”
华妃睨了两人一眼,便带着颂芝进去了。
看到憔悴不堪的李答应,远没有之前的光鲜亮丽模样,这心下也是一阵感叹,“这可真是一日不见,你老了三秋啊!”
李答应抬眸看了一眼,发现是华妃来了,心下那股高傲之劲也没了,连礼都没行,只低吟一声,
“你来做什么?来看我笑话吗?”
华妃哼笑起来,“瞧你这副倒霉催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倒胃口。”
“那我走?”
李答应反怼一句,华妃没有恼怒,颂芝倒激愤了起来,上前斥责,“大胆李答应,竟然敢对娘娘如此不敬!”
李答应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你个狗仗人势的贱婢,竟然敢斥责我,看我不撕了你了嘴!”
话说着就要去扭打颂芝,被华妃喝止,“住手,你还想不想知道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了?”
李答应一听此话,便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异样的眼光看向华妃,“你这是什么意思?”
华妃走了两步,随意的打量着这屋内的摆设,“啧啧”两声。
“瞧你这宫里寒酸的样子,怎么说也是生了阿哥之人,怎么连那个熹贵人屋里的摆设都比不上呢?”
“什么熹贵人?”
李答应一脸懵,华妃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戏笑了两声。
“瞧我这记性,差点忘记了,你还不知道呢吧?人家余贵人被赐字熹贵人了,将来再生个儿子,就要和你平起平坐了!”
李答应“呸”了一声,“她也配!一个下等宫女出身的贱婢,有什么资格和我相提并论!”
“是啊,她出身是不高,可是皇上喜欢啊?那狐媚样子迷得皇上失了心窍,这钟粹宫都快成养心殿了!”
华妃忿忿不平的说着,把来这目的差点给忘记了,还是李答应的一句话提醒了她。
“我说华妃娘娘,你到我这是看我笑话的,还是来哭诉衷肠的?”
华妃收了神思,将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本宫听说你一直在喊冤枉,想来以你的智商也想不出那嫁祸于人的计谋,你就没想过是不是有人陷害你?”
李答应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华妃,平时里她可是没少受华妃讥讽,处处针对的,怎的突然转了性?
华妃看着她那疑惑的眼神,也知她没那脑子想出她的真实目的,于是开门见山的指了出来,“你就不想想此事件的最终受益人是谁?”
李答应转着眼珠子想了想,猛然站了起来,咬牙切齿的说了句,“是余莺儿!”
“你总算聪明一回了!”
华妃得意一笑,转到了她的身后,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了下来,随后在她耳旁轻声嘀咕,“那你可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李答应不解。
“因为你的三阿哥啊?”
“我的三阿哥?”
李答应听到三阿哥心里紧张起来,三阿哥可是她的心尖尖,她最宝贝的儿子。
“你快说她到底是什么目的!”
李答应紧着催促,华妃挑唇一笑,慢慢说着,
“这余莺儿自然是为她的未出生的孩子铺路,三阿哥可是长子,也是她的绊脚石,你这个做母亲的犯了错,自然也会连累到三阿哥,她这才是一石二鸟的计谋!”
李答应听后拍案而起,一脸愤恨的咬着唇角,只恨现在她不能出去,不然非得扒了余莺儿的皮,吃了她的肉!
“好一个心机深重贱婢出身的余莺儿,竟然如此迫害于我,当时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那宝娟是安陵容的婢女,想来她也是有份参与的!”
转而目光又疑惑了起来,轻声嘀咕着,“只是我那钗子是怎么跑到宝娟手里的?”
她这一问,自然又引种华妃一阵嘲笑,“这还不简单,你宫里那么多的宫人,随便收买一个不就把这事办了。”
李答应恍然大悟,手指甲攥得都要陷进肉中,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我一定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