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得意的走了,走之前她告诉李答应,会在大胖橘面前替她说说好话,尽快的将她的禁足给解了。
李嫔感激不尽,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又陷入了另一场算计之中。
华妃去探望李答应的消息被守卫小成告知了剪秋,剪秋禀报给了皇后,皇后很是意外,“华妃和李答应说了什么?”
“小成没有听仔细,只听到李答应在骂熹贵人。”
剪秋在说熹贵人的时候故意拉长了语调。
“熹贵人?”
皇后疑惑的看着剪秋,剪秋低声回道,“是皇上刚刚给余贵人赐的字,华妃知道之后才去的长春宫!”
“这就难怪了。”
皇后叹息一声,垂眸沉思了片刻,“这样也好,也省得我们的口舌了,先看看再说吧。”
华妃刚回到翊坤宫,就听到周宁海来报,“刘畚不见了。”
华妃很是疑惑,“不是让你们好好盯着吗?这大活人怎么会不见的?”
周宁海一脸愧疚,小心翼翼的回道,“奴才也不知道,突然间他就消失了。”
“怎么可能?难不成他还会隐身术!”
华妃震怒,这刘畚可是个隐患,本来陷害沈眉庄不成,想找个机会弄死他,只是他一直被关在大牢里没找到机会下手。
如今这人不见了,这可有些棘手了,命令周宁海再去寻查,务必要找到他!
周宁海领命走了,华妃依旧心事重重,眉头紧锁,颂芝在旁边宽慰,“娘娘,您就放宽心吧,有大将军在不怕的。”
想到年羹尧这个倚仗,华妃才算舒心一些,命颂芝将她的药端来,一口气喝了下去。
颂芝将蜜饯递上,试探着说了句,“娘娘,您觉得三阿哥如何?”
“怎么好好的提他?”
华妃吃了口蜜饯,嘴里不怎么苦了,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
颂芝又递上一颗,轻声细语的说着:“娘娘,奴婢早起时听宫里的老嬷嬷们说闲话,说是有很多不易怀孕的妇人,抱养别人家的孩子,没用多久自己便怀上了。”
华妃嘴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睨了颂芝一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娘娘,咱们不如趁机把三阿哥的抚养权争过来?”
颂芝这话,华妃听了颇为不屑,“就他那蠢笨的样子,本宫要他何用?”
“娘娘,您不记得太医怎么说的了?这怀孩子还要讲求机缘?咱们只是用三阿哥来招招孩子,况且三阿哥生性就是个孝顺的,将来定然也会好好孝顺娘娘的。”
这一番话说到了华妃的心坎里,要是三阿哥真能为她招来一个孩子,那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倘若不能,有个孩子将来也是倚靠。
只是现在李答应还在,她还不好贸然向皇上提这事,等李答应再犯下大错,便可顺水推舟提这事了。
她放下手中蜜饯,擦了擦唇角,朝着颂芝吩咐道,“走吧,咱们去看看三阿哥。”
颂芝恭敬的搀着华妃走了。
三阿哥没想到华妃会来看他,有些惶恐,站着无措的回着话。
华妃见他又长高了,挑唇笑了笑,见他看的书又问了几句,三阿哥倒也知礼,华妃突然觉得此时的三阿哥顺眼多了。
看着她周围的居住环境,又给他添置一些过冬的用品。
三阿哥诚惶诚恐,很是不解。
皇后得知华妃去看三阿哥的消息,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猜测着她又打得什么主意。
剪秋以为华妃只是做做表面功夫,在皇上面前彰显一下自己的温柔大度。
皇后则不那么认为,她觉得事出古怪必有妖,让剪秋盯着点。
宝娟畏罪自杀的消息传到了安陵容的耳中,安陵容召集了她宫里面的所有人,旁敲侧击的警告着她们。
“以后我宫里的主事宫女便由鸣鸢担任,你们若有二心,下场便犹如那宝娟一般,都知道了吗?”
一众宫人皆惶恐答,“是!”
鸣鸢是安陵容从粗使丫鬟中挑选出来的,最主要的没有什么复杂的背景,长得也中规中矩,她用着放心。
让宫人们都散了,她便去了富察贵人那。
以前在延禧宫的时候,安陵容没少受富察贵人的排挤,如今她失了势,自然是要好好的回馈她一番。
让宫人们抬着一些潮湿的黑木炭给富察贵人送去。
来到延禧宫的时候,冷风一起,落叶一飘,本就没什么人气的地方更显凄凉。
也没有进去通报,便大张旗鼓的闯进了富察贵人的屋子里,并大声喊着,“富察贵人万安,陵容来看你了。”
主殿里桑儿正在专心的熬中药,等发现安陵容时,她已经到了富察贵人的床榻之前。
桑儿手忙脚乱的放下手中药罐,赶上前去阻止,只是还没来得及,安陵容就已经掀开了富察贵人的床帘。
看到躺到床上闭眸小憩,脸色惨白的富察贵人,“啧啧啧”了三声,“这几日不见,富察贵人怎的憔悴成这个样子了?”
富察贵人无精打采的撩了撩眼皮,看清了来人正是安陵容,又将眼睛闭上了,有气无力的说着:“你来做什么?”
安陵容一抬手,宫人们将木炭抬了进来,“妹妹看你这宫里太冷了,给你送点木炭暖暖房间。”
又朝宫人们一招手,便将那潮湿的木炭都倒进了炭火盆里,一下子浓烟四起,弥漫着整个房间。
桑儿上前阻止,“小主,这是黑炭不能放到炉火里烧,烟雾太大,贵人受不了。”
“我受得了,她怎么就受不了了?”
安陵容厉声质问一句,桑儿吓得没敢再回话。
富察贵人也知道安陵容是来奚落她的,报之前所受之耻,无奈现在身子不争气,只能忍受着这乌烟瘴气的洗礼。
呛得她咳嗽连连,眼泪直流。
安陵容坐到富察贵人的身边,拿出了她之前做的那个布娃娃,绘声绘色的给她讲起了鬼故事。
就说这尖酸刻薄嘴巴贱的人,死了会被下油锅拔舌头!
边讲还边用剪刀将那娃娃的四肢给剪了下来,吓得富察贵人哇哇乱叫!
嘴里还嚷嚷,我不要下油锅!
安陵容则哈哈大笑的走出了延禧宫。
她将此事说给了余莺儿听,她也早已料到富察贵人会如此结局,只是没想到是安陵容做了这事。
余莺儿讪笑一声,“她是心中有鬼,所以才会心生恐惧。”
安陵容接了一句,“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
余莺儿低着头,抚摸着隆起的小腹,低声呢喃着,“是啊,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看向窗外正在和小李子玩耍的月儿,嘴角挑了起来,曾几何时她也这样无忧无虑的玩耍过。
还是小时候快乐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