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临走了之后,安陵容便问起了小菊,“这一路上可有什么异常的事发生?”
小菊不甚明白,遂问,“娘娘指的是什么异常的事?”
安陵容对小菊的反应迟钝很是恼火,娇斥一句,“还能是什么!就是与平时不同的事?”
小菊摇头,“那倒没有,这一路上除了看见月儿神色匆匆的,一切都如往常一般。”
“月儿?你在哪碰见的她?”
安陵容起了疑心,她不想放过一丝有关的信息。
“就在去太医院的路上,她好像刚从太医院出来,着急忙慌的。”
小菊这么一说,安陵容站起了身,“走,跟本宫出去散散步。”
就这样带着小菊去了事发地点,往时面瞟了一眼,并没有见到周通的尸体,这心里跟着一紧。
怕自己眼花又往里面走了两步,只在地上看到了那块沾着血的石头。
她不动声色的来到了这石头的附近,假意欣赏这山石风景,用脚则悄悄的将那石头往杂草堆里踢了踢。
待确认那石头已经隐藏起来之后,才带着小菊离开。
这一切都无声无息的进行,小菊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搀扶着安陵容往回走。
只是安陵容边走边沉思,她想着周通若是没死,肯定要回来找她报复,若再见他,那可就不好应付了。
万一他来个鱼死网破,要胁与她,那她可就真的掉入这万劫不复的地狱了。
她好不容易熬到了如今这个位置,万不能被这小小的蝼蚁给破坏了。
她得想个应对之策才是,想着还是先下手为强比较好。
便让小菊去打听一下这周通在不在侍卫殿,小菊不明白,“小主,您不是说那簪子不要了吗?”
安陵容想了个说辞,“簪子是不要了,但是本宫找他还有别的事,你去就是,别问这么多!”
小菊遵命,将安陵容扶至了凉亭处坐 下,她才去寻了周通。
.......
卫临从延禧宫出来,便转去了钟粹宫,接着便将安陵容的怀的是男孩的事告诉了余莺儿。
“可有几成把握?”
卫临也不是很有把握,“也只有七八成,这时日还短,微臣也是拿捏不准,倘若是师傅的话...”
说到温实初,余莺儿不想多做打扰,再说安陵容怀的是男是女对她的孩子造不成多大的影响。
何况她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被皇上知道了,以他多疑的性格,肯定是要一失两命的。
余莺儿没言语,让小李子带着卫临去趟马文那里,看看周通的伤势严不严重,顺便为他诊治一下。
只是来时,恰巧碰见了小菊打探周通的消息,小李子多了心眼,待小菊走后,才与卫临悄悄的来到了马文的住处。
见到周通时,他已经醒了。
他见马文与马武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揉着发疼的脑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询问着他们,“两位兄弟,我这是在哪?我的脑袋怎么这么疼?”
“周统领,在我们面前你就不用装了,昨天晚上的事我们兄弟俩全都看见了。”
马文开门见山的来这么一句,周通心里咯噔一下,揉着脑袋的手也停了下来,抬起头来神色紧张的看着两人。
但他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装起了糊涂。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我就记得脑袋被人打了下,接着就晕倒了,莫不是宫里进了刺客?我得赶紧去禀报大人才是。”
说话间他慌慌张张的从床上跳了下来,欲闯出去,被马文和马武挡住。
“周统领,你就不要再装了,昨天晚上你与鹂嫔之间发生的事,我们可是都看清楚了!”
周通见马文将这话都说了出来,也知道自己东窗事发,无可抵赖,跪在地上朝着两人磕起了头。
“二位兄弟,你们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放了哥哥一马吧,今后我定当结草衔环、当牛做马的报答你们。”
两人不为所动,将他踢到了一旁,“这事我们二人可做不了主,你若想活命,待会见了熹嫔娘娘,去向她求情吧?”
此时小李子带着卫临走了进来,马文看见小李子,便又抱上了他的大腿。
他知道小李子是熹妃眼前的红人,求他自然是有用的。
小李子嫌弃的将他推到了一边,“周统领, 奴才也是奉命行事,您能不能命的,全看我家娘娘的心情了。”
周通瘫坐在了地上,懊恼的捂着自己的脑袋,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
.......
小菊回到了安陵容的跟前,将周通今日告假的事情告诉了她,安陵容想着可能是他受了伤,所以才告了假。
便带着小菊准备回去了。
可是想到卫临来为她请脉之事,这心中也是疑惑,便带着小菊转去了钟粹宫。
....
周通被带到了余莺儿的面前,当即就向她磕头,请她饶自己一命。
余莺儿见他这副没骨气的样子,很是嫌恶,对他也没什么好印象。
“你若是想活命,就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本宫再看看如何帮你!”
周通将与安陵容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这时,她才明白安陵容是被强迫的,她也是受害者。
罪恶的源头是这周通!
可是事关重大,她要好好的筹谋一下,先让周通在供词上画了押,然后命小李子将他先关押起来。
只是这周通刚带下去,安陵容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