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剑谱,乃大道初开,天地混沌时,鸿蒙尊者所创剑谱”
“以鸿蒙之气为引,大道为辅,开创的绝世剑法,自然对修炼之人极为苛刻”
“只是自鸿蒙尊者早已失踪,剑谱被天下人哄抢,最终分为三卷,如今天下已知的两卷为上,中两卷。
“雁王府墨渊阁藏上卷,这中卷好像在一个叫天剑城的势力手中!”
“上卷单有剑招和剑诀,缺少宫体运转之道,所以这修炼难度自然要难,而这中卷中不但有剑招剑诀,还有宫体之法,相对于上卷要全”
“至于这终卷,千年前已丢失,如今已无人可知!”
宋老头躺在扶上,悠哉悠哉的说着。
李时安听的十分认真,却又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重点,这剑普四式,究竟如何能够练成。
当初第三式,乃是太白前辈传授方法,他才能够掌握。
“所以这第四式,该如何练?”李时安认真的问道。
“这练剑嘛!逃不出过一个勤字,练的多了,自己也就知道错在哪了,也就琢磨透了,老夫也未修炼过这剑谱,何来修炼之法?”
“你要是听老夫的,就这样,第一日挥剑三万次,第二日四万,第三日五万,每日递增,直至哪天你挥剑时能听到剑息,你在练你的剑谱!”
“这练武道啊!无非是练上百万拳,刺出百万枪,再挥出百万剑,才领悟这其中的门道罢了!”
宋老头直接给了一个最笨的办法,却也是最实用的办法。
李时安皱了皱眉,没有反驳,练剑,他没有别人的天赋异禀,自握剑便能感剑息,只能靠一次又一次的挥剑,一次又一次的挫败中得到经验。
得到答案,李时安也不再停留,躬身一礼,缓缓退出阁楼。
老头没有理会,躺在扶椅上,仰着头,自顾自的说道。
“李宗辅,你造了一辈子的杀戮,能够有个儿子替你送钟,算是天大的福分!”
雁门关,沈家。
沈家长子,沈长风的院落中。
身着华衣的沈长风怀中抱着一位薄纱女子,在其前方,还有一群莺莺燕燕的舞妓身身着暴露,扭动着腰肢,隐约可见的纤细身形,让人欲罢不能。
“来!陪本少爷喝一个!”
沈长风将手中美酒喂入怀中美人嘴里。
女子轻盈一笑“公子真讨厌,明知道奴家不甚酒力,还要喂人家,公子是不是想......”说话间,女子轻附于男子耳边,妩媚细语。
“哈哈哈!小娘皮,看少爷不把吃了你!”沈长风放肆大笑,一双手肆意爬上女子娇躯。
“沈少爷!温供奉有要事禀告!”院子外,一位丫鬟小心禀告道。
突来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鱼水之欢,沈长风停下手中动作,目光不悦的望来。
“就说本少爷有要事处理,让她晚些来见!”
然而,女子没有离去,颤声说道“温供奉说此事更为要紧,事关二小姐!”
沈长风一愣,沈琼兰这个贱货!“让温供奉先等等,我马上过去!”说着将一群舞妓遣散,又让怀中美人回屋,理了理衣服,这才起身出门。
屋内,薄纱女子望着离去的背影,眼底一抹厌恶闪过,随即笑意挂起,转身离开院子。
“温供奉!不知是何事,如此着急!”沈长风来到大厅,看着手中拄着藤杖,立于厅中的温供奉问道。
藤仗老妇也不含糊,直接道“大公子,如今家主病重,沈家大大小小的事都由大公子打点,私事还是先放一放”
沈长风闻言,干笑一声道“本少爷自有分寸,供奉就不必担忧了,说说吧!我那二妹又干了什么事情?”
前些日子她这个所谓的二妹与雁王之子私下交谈,而那个世子竟然让沈家去查王张两家。
藤杖老妇无奈,道“今日,二小姐命人前去送那琼花培壤,老妇认为,二小姐还还是答应了世子的请求!”
沈长风闻言,眸子一凛寒光乍起“当真不知好歹!既然如此,别怪本少爷无情了!”
老妇看着前者欲言又止,最终轻轻一叹道“如今是不是应该将此事告诉王家,以免留下祸端?”
“此事不急!如今真假还犹未可知,更何况,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等世子查出些端倪,再告诉王家也不迟!”
老妇闻言,眸光一闪,不再多言“老妇告退!”
大厅内,沈长风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双眼微眯。
“妹妹!今年想二十有二了,也到嫁人的时候了!”
......
翌日。
南关门前,一处酒楼,两男一女坐于堂中。
“小二!上酒!”
一位头戴斗笠的男子高声吆喝着。
与其同桌的女子身着淡粉长裙,一支桃簪将如瀑的发丝盘卷,白皙的脖颈微微露出,一张漂亮脸蛋引得酒楼中的食客频频侧目。
“我说宋午!为何我见你有些眼熟?”头戴斗笠的李时看着宋午,毫无头绪的问道。
还是一件打了补丁的儒衫的宋午轻轻一笑道“世子所见之人众多,难免有人与在下面容相似”
见对方没有直接回答,李时安也不再多问,眼地闪过一抹莫名的笑意,旋即看着打扮漂亮的柳琴儿道。
“琴儿!等下出了南关门,你的身份就是富家大小姐,我是你的护卫,这他就是你的马夫,知道吗?”
柳琴儿闻言连连点头,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小二将酒水吃食端了上来,柳琴儿没有动筷,就见两人毫无吃相,抢了起来,完全没有世子的样子。
“这鸡腿的我的!这鸡屁股才是你的!\"
雁州可分为,七郡,一关一城。
雁门关为雁州之首,一城为靖山城,此二者乃是雁州重要的关城,也是横在妖族身前的两座雷池。
一辆马车沿着官道缓缓驶向前方,车厢外,李时安与宋午静坐。
清河郡位于雁门关西南方,三百里处,若是马车赶路,需要五日时间。
青山夹道,绿意盎然,云层裹着山峦斜斜落下。
间隔马车百米之外的山林间,一袭灰袍人影看着走远的马车,脚步轻踏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