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
话音落地,墨袍之人转身便朝着洞穴之外而去。
此时,五千临字营步卒已经将整个千牛山围的滴水不漏,这群拿人祭祀的畜生已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世子!前面有情况!”
徐旗轻声提醒一句,腰间佩刀缓缓抽出三寸。
在众人前方,是一处较为宽阔的平地,一座颇为壮观的山寨静立其上。
寨子外墙由山间巨木,削砍而成,粗壮无比,足有四米之高,寨墙之上,有着十几名悍匪手握刀枪棍棒,各个皆是壮硕无比。
“杀!”李时安沉呵一声,腰间凤鸣拔出,带起一抹杀机。
身后步足卒不再默声,那股早已刻在骨子里的杀伐之气再也没了掩饰。
不远处,一群匪徒何曾见过这般阵势,皆是如临大敌“去......叫大......当家......”
然而,还未等其将话说完,李时安右手凤鸣虚空而斩,无形剑气直扑前者头颅。
只是呼吸间,方才还在大叫的男子头颅高高抛起,再看时,已然毙命。
寨子上的一众匪徒皆是一群不入品,只会用蛮力的花架子,哪里见过这等神鬼莫测的杀人手段。
皆是吓的丢盔弃甲,往寨子里面跑去,跟由甚这拥挤之下从寨子上方摔落,死不瞑目。
徐旗腰间偃月弯刀彻底拔出,双腿只是微微一曲,随后猛的一蹬,只见一道残影一闪即逝。
偃月弯刀轮出一个圆弧,猛的砸向那高达三米的寨门,只听轰隆一声,由四五根粗壮大树捆绑而成的寨门应声化为齑粉。
一众步卒见状纷纷叫好,气势如虹,让寨子中的悍匪越发的肝胆欲裂。
“将所有人抓起来,抗议者杀无赦!”李时安轻呵一声,随即带着胖子与徐旗与三百步卒精锐,直奔寨子最深处。
这一次,胖子终于没有问为什么,他的脸色也是越发的难看,背上的战刀已经被他狠狠握在手中。
他是七品巅峰的武者,前几日在雁门关上天天和妖族打交道,对这寨子中蕴藏的妖气,他如何不熟悉。
步卒入寨,就如虎入羊群,这些昔日嚣张跋扈的悍匪此刻比那山羊还要温顺,早已是抱头蹲在地上。
寨子分为两重,前寨由一些简易的房屋组成,皆是一些寻常马匪。
而当李时安用腰间凤鸣剑劈开寨子后面由荆棘巨木隐匿的二重时,便是另一番景象。
现于眼中的,是一处由巨石削砍而成的高台,与其说是高台,倒不如说是祭台。
祭台上,刻着奇形怪状的符文,上面仍还残留着还未干涸的血迹。
李时安看不懂这祭台上的符文,便让阵师上前探查,留下近百步卒保护阵师,自己则是继续搜查此地的妖兽。
越是往前走,妖气也就越发浓郁,周遭出现大大小小昏暗洞穴,其中更是残留着大量妖兽气息。
穿过洞穴密布之地,来到一处巨大枯树前,李时安眯眼望着这棵古怪大树,眸子微微眯起。
此地虽然灰暗了些,但却是温润潮湿,最宜草木生长,而观这棵巨木轮廓,便已有百年之久。
心下深疑的李时安瞥了一眼身旁四品武修的徐旗,见其未察觉出些许异样,便收回了目光。
迅即凤鸣朝着枯树刺出,剑身锋利无比,刺入其中便如刀切豆腐一般轻松。
众人望着这位世子殿下的举动,有些不解。
然而,当李时安拔剑时,却是异常古怪。
枯树剑痕处,竟有股股血水从中冒出,看的众人皆是讶异。
李时安轻挑剑尖,血迹从凤鸣剑身甩出,随即又是一剑刺入,重复往返这一个动作。
终于,在众人百无聊赖时,诡异的一幕出现,枯树颤动起来,带动众人身下大地。
李时安再补一剑,随即身退数步,静静的看着这古怪枯树。
随着颤动越发明显,自枯树间,竟冒出一个猩红窟窿,窟窿缓缓扩大,直至容一人大小,这才停止。
李时安与一众将士望着这诡异的枯树,警惕起来。
“难道藏在这里面?”李时安喃喃一语。
终于,一道身影自树洞间钻了出来,身形如人形,一双漆黑羽翼代替了双手。
通体漆黑,嘴如长喙,唯有那双猩红眼珠,异常醒目。
刚出树洞,便展翅而逃,接着一只又一只,从中飞了出来,李时安丝毫没有犹豫。
一声令下,两百步卒撕杀而去,将那些欲要高飞而去的妖兽全部斩杀于雁刀之下。
终于,在最后一道身披墨袍,消瘦枯槁的身影走出树洞时,李时安身旁的徐旗这才动了。
徐琪缓缓来到李时安身前,手中偃月弯刀微微下压,一双眸子冷冷的看向前者。
“你是如何看出这巨树的古怪?”
墨袍之人沙哑开口,用那双猩红如血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李时安。
李时安闻言,淡淡一笑,将手凤鸣剑收回剑鞘,回道“此等把戏,只有小孩子才看不出来!”
前者闻言,沉默不语,只是袍下的手手缓缓的蠕动着。
徐旗将,不再犹豫,轻呵一声,手中偃月弯刀猛的劈出,直逼前者要害。
偃月刀刀身略呈弯曲成月牙状,长三尺二寸,刀身宽阔,刀背厚实,刀刃锋利,对着妖兽,有着独到优势。
弯刀砸落,前者不敢与之正面相抗,墨袍则躲过这一记轮刀。
右手凝妖源,势大力沉的一击,顺势朝着虚旗胸口拍去。
徐丝不示弱,弯刀挥落,刀背迎掌威,交接之下两人皆是身退。
虚旗乃是兵家之子,手中偃月弯刀更是一流,方才只是试探,现在才是好戏开演。
李时安挥出几道剑气,将欲要逃窜而出的妖兽从半空中斩落下来,又望向了两人的打斗。
李时安虽是学剑,但刀剑本是输出同归,昔日赵统领以枪指剑,何尝不是让人受益良多。
弯刀入越月,势大力沉,却又刁钻犀利,墨袍力量虽有不敌,却是身形诡异,在刀身临近之时,本以为避无可避时,却是堪堪躲过。
就这样,李时安与盘子一同注视着这异常四品之间的绞杀。
交织白热,李时安受益良多,论起学剑的毅力,他自认为不输于他人。
但论起临阵厮杀的经验之谈,即便他游历妖族数月,几度险象环生,却也比不过雁军这些从军二十载的马上将军!
终于,李时安似乎见到那对于他而言玄之又玄的破绽,轻声开口道。
“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