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风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吓得一哆嗦,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两圈,像受惊的兔子般眨了眨眼睛,“啊?我……我啥也没干!”他说话结结巴巴,眼神飘忽不定,仿佛心里藏着什么小秘密。
“少装蒜!”陈阳猛地一跺脚,声如洪钟,震得周围的石壁都嗡嗡作响,“我刚才亲眼看到你把一件东西塞进了裤裆里!是不是想私吞战利品啊?!”他故意提高音量,确保所有人都能听到他的控诉。
田风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声反驳:“陈阳,你别血口喷人!我田风是那种人吗?!我一直在老老实实地收装备,你这是污蔑!赤裸裸的污蔑!”
“污蔑?”陈阳冷笑一声,斜睨着田风,“要不要我把大家都叫过来,搜搜你的身,看看你裤裆里藏着什么宝贝?”
田风一听要搜身,吓得冷汗直冒,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去你妈的,陈阳!”
听完陈阳这么一说,许汉民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他立刻明白了陈阳的意图,这是要浑水摸鱼啊!
他眼珠滴溜溜地转了几圈,像是在思考什么重大问题,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奸笑,这笑容里带着几分狡黠,几分得意,还有几分看好戏的期待。
许汉民故意提高了音量,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对着田风说道:“田风,别装了!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吗?陈老板可是火眼金睛,什么都瞒不过他!你就乖乖把藏起来的东西拿出来吧,免得大家面子上不好看!”他一边说着,一边还用眼角余光瞥了瞥边海春,想看看他的反应。
“就是就是!”
“不就是一个小物件么,你至于么?”其他人也跟着起哄,纷纷指责田风私藏东西。
田风百口莫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指着陈阳,气急败坏地喊道:“你……你……你们这是诬陷!这是在报复!我跟你没完!”
陈阳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让边海春心里咯噔一下,他下意识地觉得陈阳又要耍什么花招。不过,陈阳指责田风私藏东西,这倒是让边海春有些意外,难道田风真耍什么猫腻不成?
许汉民紧接着的插话,更让边海春狐疑起来,他心中暗想:莫非田风真的背着自己藏了什么宝贝?好奇心驱使下,边海春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田风。
“还狡辩!还狡辩!”陈阳此刻演技爆发,声色俱厉地指着田风,一步步逼近,像一只愤怒的公鸡,“我都看到了!别以为你藏得隐秘,你当我是瞎子吗?你当大家都是傻子吗?你敢做不敢认,算什么英雄好汉!敢藏东西,不敢承认!真是丢人现眼!现在……”
陈阳故意拖长了最后一个字,一步步走近田风,同时也和边海春拉开了一段距离,眼角余光瞥向大严,眼神中传递着一种只有他们两人才能领会的暗号。大严心领神会,暗自调整呼吸,手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小东西。
田风被陈阳这突如其来的气势汹汹的质问弄得有些懵,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又摸了摸口袋,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就在田风心慌意乱之际,陈阳突然加快了脚步,猛地冲向田风,同时大喊一声:“大严!”
大严早有准备,在陈阳大声喊出大严的瞬间,大吼一声:“卧倒!”同时,手指迅速按下了按钮,“嘭!嘭!”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撕裂了原本紧张的空气,两道火舌喷吐而出,硝烟弥漫。强劲的气浪将边海春掀翻在地,他狼狈地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惊恐地看向四周。
与此同时,金彪手腕一抖,一条黑色的绳标如同灵蛇般窜出,精准地缠绕在田风的脖颈上。金彪猛地转身,用尽全身力气勒紧绳索。
田风的脖子被死死卡住,呼吸道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他的脸瞬间涨成紫红色,眼球暴突,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窒息声,拼命地挣扎着。
他一只手死死地抓住绳标,试图掰开这致命的束缚,另一只手则紧紧握着手枪,枪口颤抖地指向楚老板,眼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
许汉民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前,猛地抓住田风握枪的手,用力向上抬起,试图阻止他开枪。田风的手臂被牢牢控制住,但他仍然拼命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
楚老板眼疾手快,手腕一抖,一把锋利的匕首凭空出现,闪烁着寒光。他毫不犹豫地将匕首刺向田风的胸口,一下,两下,三下......直到田风没有了力气挣扎,鲜血已经把胸口浸透。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山洞中回荡,爆炸产生的气浪将周围的碎石和尘土卷起,形成一股小型风暴。爆炸声响起的瞬间,大严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了装有武器的袋子,一把抓起熟悉的家伙什。原本计划趁乱先射杀边海春,却意外发现陈阳并没有逃离,反而朝着摆放物件的位置飞奔而去,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大严等人愣了一下,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枪声撕裂空气,三点猩红在黑衣人胸膛绽放。
“哒哒哒!”话音未落,黑衣人颓然倒地,抽搐几下便不再动弹。像一只破布娃娃般,四肢不自然地扭曲着,躺在陈阳脚边,殷红的鲜血迅速蔓延开来,浸染了冰冷的地面。
大严的吼声在枪林弹雨中格外清晰:“陈老板,撤!”
陈阳心头一凛,生死关头,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带走国宝!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起那只元青花净水碗。他迅速转身,试图用另一只手抱起那尊沉重的佛首。
然而,佛首的重量远超他的想象,单手根本无法将其抱起。千钧一发之际,边海春嘶吼着扑了过来,面目狰狞,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八嘎,陈阳!”那声音如同野兽的咆哮,充满了仇恨和愤怒。
陈阳眼睁睁地看着边海春越来越近,那张扭曲的脸在眼前放大,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撕碎。他心中惊骇,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元青花净水碗和佛首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如同护着珍贵的生命。
边海春的腥臭气息扑面而来,陈阳甚至能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近了,更近了!边海春几乎就要抓到陈阳了!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陈阳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朋友,还有自己那对双胞胎……
“小鬼子,大爷来会会你,看招!”关键时刻,廖振山的身影如同天神下凡般出现在边海春身后,一道劲风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直击边海春的后脑。
脑后生风,边海春心头一凛,顾不得眼前的陈阳和文物,旋身一转,堪堪挡住廖振山这突如其来的一击。
廖振山见一击不成,心中冷笑,单臂的废物也敢在自己面前放肆?他欺身而上,拳脚如雨点般落下,每一招都直取边海春的要害。他料定边海春断臂之后,行动不便,不出三招,定能将其拿下。
哪知边海春身手敏捷,竟如泥鳅般滑不留手,不仅避开了他的攻击,还寻机反击,招招都攻向廖振山的弱点。
廖振山心中惊诧,这独臂小鬼的功夫路数竟如此诡异,自己一时竟奈何他不得!他暗自咬牙,加紧攻势,却不想边海春越战越勇,渐渐有了压制之势。
廖振山心中微微一惊,此时他才明白,自己还是低估了这小鬼子的本事!他不敢大意,瞅准一个破绽,使出绝招铁山靠,沉肩撞向边海春。
“开!”廖振山一声暴喝,仿佛要把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到这一击之中。他感到自己的肩胛骨狠狠地撞击在边海春的胸膛上,一股巨大的反作用力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廖振山原本预想的是边海春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可现实却让他大吃一惊。
边海春竟然纹丝不动!他单臂一挡,硬生生地扛住了廖振山这势大力沉的一击,脚下只是稍稍后退了几步,便稳住了身形。廖振山心中惊骇不已,这独臂小鬼子功夫居然这么厉害!
来不及多想,廖振山立刻意识到情况危急。他瞥了一眼陈阳,只见陈阳双手抱着珍贵的文物,跑得跌跌撞撞,像一只笨拙的企鹅。廖振山心中焦急,他知道陈阳是他们的希望,绝不能让他落入敌手。
“陈老板,快走!”廖振山再次催促道,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
陈阳此时一手紧紧抱着半米高的佛首,一手抓着两只元代青花净水碗,珍贵文物让他行动不便,跑起来踉踉跄跄,像个蹒跚学步的孩童。他心中焦急万分,生怕这些宝贝有所闪失,更担心廖振山陷入险境。他一边跑,一边朝楚老板等人大喊:“楚老板,接佛首!快!”
边海春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心中暗道:想跑?没那么容易!
他手腕一抖,三枚寒光闪闪的飞镖如同毒蛇般射向陈阳的后背。这三枚飞镖是他精心淬炼的暗器,锋利无比,涂有剧毒,只要沾上一点皮肉,便会让人痛不欲生。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如闪电般掠过,挡在了陈阳身后。正是劳杉!他眼疾手快,将手中的长枪一分为二,一手持枪,一手持棍,将三枚飞镖一一击落。
飞镖落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劳杉落地后,没有丝毫停顿,纵身一跃,如同一只猎豹般扑向边海春,口中大喊:“廖大哥,带陈老板走,我来!”
劳杉从廖振山身边飞掠而过,带起一阵劲风,廖振山只感到眼前一花,劳杉便已经冲到了边海春面前,只见他左手棍法精妙,右手枪法凌厉,一时间棍影翻飞,枪花闪烁,将边海春逼得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