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抓住他!”
李犇一声令下,两名警员迅速出动,从楼道里朝着下方的胡良冲了过去。
胡良也看出自己被发现了,当即就想往外溜。
这里是三楼,即便那两名警员速度够快,等他们下楼胡良只怕是早跑没影了。
“帮我拿着。”
我把肩上挎着的檀木箱递给身旁的易斌,在他懵逼和吃惊的神色中从三楼一跃而下。
比速度,胡良哪里跑得过我。
我脚下如风,没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将胡良给按在了地上。
这时那两名追出来的警员才姗姗来迟。
他们抬头看了看那七八米高的三层楼,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我将胡良交给了他们,他们这才压着胡良跟在我的身后。
“林大哥,你刚刚也太帅了吧,教教我!”
我从易斌的手里将檀木箱接了过来,对方仍旧没从那股激动的劲头中缓过来。
“可以啊,不过在教你之前你要先给自己买份保险。”我道。
易斌一愣,不由问道。
“保险?什么保险?”
我点点头,郑重其事道。
“意外死亡保险,当然,受益人填我就最好不过了。”
易斌立马明白了我的意思,连连摆手拒绝道。
“这可使不得,我爸妈是不会的。”
一旁的李犇被他给逗笑了,当即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行了,你就别吓唬人家高中生了行不行?”
我这也是让他知难而退,想做到我刚刚那种程度,不练上个十年八年是远远不够的。
李犇转过身看向身后被两名警员扣住的胡良,顿时换了一副面孔。
“说说吧,这吴芷媛的尸体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间里?”
“我不知道。”
胡良眼珠子转得飞快,看样子是还想狡辩。
“我给你数数啊,盗窃尸体罪,藏尸罪,说不定还有玷污尸体罪…”
“你踏马放屁!”
李犇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对方。
谁知胡良在听到玷污尸体时整个人顿时变得怒不可遏,当即朝着李犇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
“别动!”
两名警员用力按住奋力挣扎的胡良。
我和李犇都是神色微变,此刻我们自然能出,这胡良和吴芷媛的关系只怕是不一般。
“我放什么屁了?你闻到了吗?”
李犇故意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说,想要从胡良的口中套出更多的东西。
“芷媛是我这一生爱而不得的人,我怎么会去玷污她的尸体,你不是放屁是什么?!”
胡良双目通红,口水都喷到李犇脸上了。
李犇拿出纸巾将脸上的口水擦去,他没有生气,反而是示意两名警员将胡良给放开。
两人犹豫一下,最终还是将胡良给放了。
胡良立马冲到了那装有吴芷媛尸体的玻璃箱子旁柔声道。
“芷媛,对不起,都怪我的不小心才让这些外人来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胡良不断的朝吴芷媛的尸体诉说着他那无边无际的爱意。
我和李犇听得鸡皮疙瘩落了一地,我甚至怀疑这胡良可能那种有特殊癖好的人。
就是那种喜欢尸体的癖好,好像叫恋尸癖来着。
“既然你这么喜欢她,就应该让她落叶归根,而不是偷走她的尸体。”
我站在胡良的背后轻声道。
胡良转过头恶狠狠的看向我怒声道。
“你懂什么?!”
“即便芷媛已经死了,我对她爱依旧永世不变!”
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与胡良继续掰扯下去。
这种极端的人是不可能与他说清道明的。
“你的摄像机为什么能拍到鬼魂?”我转移了话题直截了当道。
胡良一愣,随后不解的看向我不耐烦道。
“摄像机能拍到就拍到,哪有什么为什么?”
“你没有在摄像机上贴上什么能见鬼的符箓之类的吗?”我继续追问。
胡良被我问糊涂了,说负责摄像的是自己。
但摄像机的保养和维修一直都是由他们同好会的会长凌茹亲自接手。
如果摄像头被动了什么手脚,凌茹应该最清楚才对。
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这摄像机真的是被凌茹动的手脚吗?
凌茹,听起来像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这个凌茹现在人在哪?”我问。
胡良扬起下巴指了指一旁站着的易斌低声道。
“这小子知道,你让他带你去好了。”
易斌当即点点头,说凌茹在市区开了一家卖摄像机的店。
他们偶尔有活动经常都是在凌茹的店里碰头的。
“这人我就带走了,如果再问出些什么事,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李犇似乎也看出了我正在处理棘手的事。
当即招呼两名警员带着胡良和吴芷媛的尸体离开了。
我嗯了一声,在易斌的带路下来到了吴芷媛的摄影机店。
里面一个年纪三十岁左右身材姣好的女人正戴着眼镜摆弄手里的摄像机。
“欢迎光…”
她话没说完,抬起头,正巧看见了从店门外走进屋里的我和易斌。
“是小斌啊,你怎么突然到我这来了?”
“凌茹姐,自从上次去废弃医院的太平间探险后,大家都遇到了怪事,
可可她前两天出了意外,现在还没醒过来。”
凌茹一脸歉意的看向易斌安慰道。
“对不起,小斌,都怪我,不该组织那次探险的…”
我没打断他们二人的寒暄,而是在店里走动打量起来。
这店里放置着各式各样的摄像机和配件。
虽然我都不太懂就是了。
我随手拿起一台摄像机对着刚把镜头对准前方的易斌和凌茹。
还没按下快门,摄像机的屏幕上却是突然出现了一道鬼影。
我被这突然出现的鬼影吓了一跳,却还是强装镇定,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将手里的摄像机放下。
“凌茹姐,你最近没遇到什么怪事吗?”易斌出于关心问道。
“我还好,除了偶尔被狗追着跑,倒也没遇到其他怪事。”
凌茹说着给我和易斌一人泡了一杯咖啡。
“那就好。”
易斌小心翼翼的端过咖啡在嘴边抿了一口。
下一秒竟是有些站不稳,直接昏睡在了沙发上。
我将手里的咖啡放下,神色平静的看向那正走到店门口拉下卷帘门的凌茹。
“你发现了?”
凌茹将卷帘门一把拉下眼镜片顿时在屋内的灯光照射下反过一道白光。
“它已经告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