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先生是?”
坐上了车,我向身旁的洛长安问道。
洛长安还没说话,前面驾驶座的李犇就不爽的嚷嚷道。
“哎哟,什么老先生,他就是一个老登,
你可别对他客气,刨人祖坟的可不配受人尊敬。”
被李犇这么一说,我心里顿时了然。
想必这独眼老者就是那伙盗墓贼的其中一员了。
面对李犇的奚落,独眼老者倒也不恼,语气淡然道。
“叫我龙爷就行。”
“哎哟,说你胖你这咋还喘上了…”
“行了,少说两句,赶紧开车,废话那么多。”
李犇还想继续嘲讽。
洛长安立马将这啰嗦的家伙打断,车上的氛围这才安静了下来,
在去关琛家取石板的路上,洛长安给我简单介绍了有关这位龙爷的情况。
这人所在的盗墓团伙下过不少大墓,一直都没抓住他们。
这次算是养鹰多年被鹰啄了眼。
整个盗墓团伙只剩这位最后接触石板的龙爷还活着。
就他犯的罪,牢底坐穿都出不来。
考虑到他的年纪和这次事件的特殊性。
上面承诺只要他供出以往的赃物销售下线并且将石板安然送回。
事后自会让他安度晚年。
当然,这安度晚年的地方,上面没有说。
我们从关琛家里取到石板后,便马不停蹄,一路驱车前往洛城机场。
那边已经准备好了飞往疆北的专机。
当晚,我们所有人都在飞机上过夜。
这是我第一次坐飞机,身处高空之上,总有种说不上的不安之感。
为了避免石板的诅咒半夜生效。
我,洛长安,李犇三人轮流守夜。
好在一夜平安,无事发生。
如果真在这几千米的高空发生点什么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次日清晨,阳光从云层之上瞬间席卷千万里。
这美景倒也让我一夜紧绷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凌晨6点左右,经历了将近八个小时的飞行,我们终于从洛城到达了疆北。
749局早就安排好了专车,将我一路送到附近的集镇上。
“老大,我们是要开车去那将军墓吗?”
李犇拿起矿泉水瓶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问道。
“这可是疆北,我们要去的更是戈壁滩上的无人区,车是不行的,只能骑骆驼。”
“这些你都不用担心,局里早就安排好了。”
果不其然,洛长安刚说完没一阵。
之前开车送我们来的那人就和一名当地人牵着八头骆驼走了过来。
“咱们五个人怎么骑八头骆驼?”
李犇走到了一头骆驼身旁,伸手好奇的在骆驼身上摸了起来。
那名开车送我们来的749局人员上前一步笑道。
“我会和你们一起去,至于另外两头骆驼是用来运载物资的。”
听他这么一解释,我和李犇也是瞬间了然。
“那小李,这次就麻烦你了。”洛长安拍了拍那名年轻人的肩膀道。
“洛哥你尽管放心,我从小在疆北长大,
只是因为后来上大学的缘故才进了洛城749局,疆北这边的情况我熟着呢。”
“那就好,这次就要多仰仗你了。”
“洛哥说的哪里话。”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我则是被李犇拉进来一旁的旅馆里换衣服。
“干啥?”
我干咳了一声,两个大男人挤到一个小房间里换衣服也太奇怪了吧。
“换衣服啊,李木都帮我们准备好了,喏,这是你的。”
李犇说着就把一包装好的衣物往我手里塞。
我简单朝袋子里看了一眼,除了两套透气速干的贴身衣物。
还有一件保暖的外套,筒靴,防沙护目镜和一些其他东西。
那身保暖外套想必是用来晚上穿的。
戈壁滩昼夜温差极大,带上保暖防寒的衣物自然十分必要。
“你赶紧换吧,我就不用了。”
将那副防沙护目镜,围脖和遮阳帽拿出穿戴好。
我便提着行李袋走出了旅馆。
我体内有山川灵气护持,能够适应的温度范围自然要胜过李犇等人。
当然,如果夜晚温度实在过低,我自然会穿上那身保暖外套。
“你这就换好了?”
洛长安和李木正拿着行李袋准备进旅馆去换恰好碰到我从里面出来。
我点点头示意穿上这些就足够了。
洛长安见状也不再多说,快步朝旅馆里走去。
关琛和龙爷紧随其后。
不一会儿,五人都是穿戴整齐从里面走了出来。
“哎哟,小李,这身实在是有点紧。”
李犇用力甩了甩胳膊,那件衬衫让他浑身不舒服。
“抱歉啊李哥,这已经是能买到的最大号了。”
李犇的块头接近两米,估计平时的衣服都是定制的。
李木这话也确实没有瞎说。
“行了,既然大家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我们就趁早出发吧,下午的戈壁可热着呢。”
洛长安说完,所有人都是整装待发。
李木向下拉了拉拴住骆驼的缰绳,那头骆驼便缓缓跪了下来,他才慢慢骑了上去。
我们也是有样学样,顺利骑了上去。
骆驼的两边都挎有物资,里面装的主要是食物,水以及少量药物。
那两头专门用来运载物资的骆驼身上挎着的东西自然要更多一些。
“龙爷,接下来我们往哪边走?”
洛长安转过身看向身后一言不发的龙爷,倒也没有驳了他的脸面。
龙爷闻言缓缓开口,只有两个字。
“往北。”
队伍最前面的李木顿时牵动缰绳,控制着骆驼朝北走去。
我们也随即跟上。
这里面没骑过骆驼的只有我和关琛。
好在有洛长安在一旁悉心教导。
除了关琛中途从骆驼背上摔下来两次,我倒还算顺利。
我们按照龙爷所说的,一路向北。
时间一点点过去,气温也在随之升高。
到了正午最热的时候我们就找那种有遮挡物的地方避暑。
待温度略有降低,我们才继续前行。
时间一点点过去,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向北走出去四五十公里。
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李木一直在寻找过夜的地方,终于让他在太阳落山前找到了一处背风坡。
“今晚我们就在这里过夜吧。”
李木说着便骑着骆驼往那处背风坡而去,我们也紧随其后。
到了夜晚,篝火升起,帐篷搭好。
漆黑的戈壁滩上不时传来阵阵狼嚎,让人心里发颤。
“关琛和龙爷呢?”
我端着手里的米糊左右张望,始终没有看到两人的身影。
“谁知道,兴许拉野屎去了吧。”
李犇这一句差点没让我们三人把吃进去的米糊给吐出来。
就在这时,一道着急忙慌的人影从帐篷后面冲了出来。
来人正是关琛。
只是不知为何他脸上此刻正挂满了恐惧之色。
“怎么?那些死字又出现了吗?”我眉头微皱道。
关琛指着身后,手哆哆嗦嗦个不停。
“不,不是,蓝色,蓝色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