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内,住持跪求佛祖,拿起竹筒,里面放了许多竹签,摇了起来,一根竹签掉于地上,住持伸手拿之,皱眉道:“下下签!”
“九州大地一叶城,莫管人世需自知,远来之人尚有为,一将功成万古枯!”此签一出,住持思绪良久,叹气道:“唉,此签虽是下下签,但其不难,所谓的‘一叶城’应指柳城,‘远来之人’应该是能阻止此事之人,但此人是何人,又在何地呢?”
住持望着佛像一脸的疑惑,口中嘀咕道:“人间大道,万法皆因,有因必有果,顺其自然吧!”
庙门之外传来吱吱的敲门声,住持起身,往佛堂外慢步而去。
一开门,只见四男一女于门外,不过女的却被两个男子架扶着,一个白袍男子道:“住持,您好,我等四人途径贵地,路上干粮和水早已用尽,不知可否讨要吃的及喝的。”
“你们不是五人吗?怎么说是四人?”住持有些惊讶,显然有些不对劲,本欲问清缘由,却被一人用刀架在脖子上,“死秃驴,费什么话,给我进去!”
几人正是张氏兄弟,而白袍男子则是张豹,本想混进去,但却忘掉了杨怜珊这个美人坯子。张羊也是迅速,从背后拔出刀架于老和尚的脖子上。
几人入了庙门,而张豹则往外看了一下,随后将门关上。
张豹对两个手下说:“把她给我放进屋里去!”
两个手下点点头朝客房而去。
“秃驴,快去弄吃的和喝的,老子饿了!”住持哆嗦一下身子,见此些人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反抗讨不了好处,只好听之任之。
食堂内,只见桌上摆满了丰富的菜肴,但其都是素菜,张羊不满的说:“怎么没有肉呢?”
一个小和尚不耐烦的说:“庙内只有素菜,不吃就算,这可是庙门的招牌菜。”
张豹挥挥手道:“小弟,你将就一下,来此本就是想弄吃的,等回到柳城,想吃什么都行,没必要跟肚子过不去。
张羊一听,只能默默的拿起筷子瓷碗,吃了起来,菜虽说不怎么样,吃起来倒是爽口,回味无穷。
客房内,杨怜珊躺于床上,一脸憔悴的模样楚楚动人,柳眉间缓缓一动,一双迷人之眼睁开,看着周围一切,捂着肚子哀叫几声。
“好饿啊!!!”
这时房门之声响起,传来一道浑厚的老人之声。
“女施主,开开门,送吃的!”
杨怜珊一听吃的,脸上泛着笑容,起身往门前而去,打开了屋门,只见一个老和手中端着饭菜,一副庄重的说道:“女施主,老纳可否进来!”
“您进来吧!”杨怜珊也得有礼,点点头道。
杨怜珊见饭菜于桌上,一眼望着住持,一眼盯着桌上饭菜,质疑道:“这是给我的吗?”
住持看了看面前的姑娘,一副苍白的脸早已凸显骨头,“吃吧,这是老纳让弟子为女施主做的!”
杨怜珊也不推妥,拿起碗筷便吃了起来,香香甜甜,美口无言,吞咽饭菜,如饿狼扑食,不过也是,几日逃亡,早已疲惫饿极,哪管什么淑女,什么城主之女,一时之态不过是伪装,一到达可极之境,就算你是神仙下凡,仙女之态,也会忘乎所有,只有美食才是人间的唯一。
俗话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人若不吃食物,哪能吐气呢?
半个时辰过去了,杨怜珊吃得可爱,吃得满心欢喜,她认为自始至终也没吃过这人间美味,杨怜珊确实没说错,人间最美味的并非山珍海味,而是不起眼的普通便饭。
“女施主为何至此,还有同你来的是什么人?”住持平静的问道。
杨怜珊一听,便警惕起来,反问道:“同我之人可有什么特征,还有这儿是什么地方,还望大师告知!”
住持倒是想了一番,“来此有四人,其中有两位是手下,其他两个倒是面目狰狞,气势汹汹,只听另一人叫其张羊。说来也怪,老纳在此已有几十年,从未碰到这样之人。此地名华柳寺,乃是通往柳城必径之路,女施主与这几人是什么关系?”
杨怜珊柳眉一皱,破口大骂道:“原来又是那该死恶霸兄弟,大师其实那两人本是天狼寨的恶霸,其杀人抢劫,无恶不作,而且还辱年轻女子清白,不仅如此,连妇女也不放过。”
“真是畜生!”住持一听,也吐出几个字,出家人本来就不妄言,不嗔言的,岂料几人所做之事乃是罄竹难书,任何一人听了都会谩骂。
“大师,您这儿的饭菜真是香啊!”杨怜珊樱桃小嘴抿了一下,端起桌上一碗汤喝了起来。
“那个女施主,你快走吧!他们几人正在食堂吃饭,现在是最佳时机?”
“我走了,大师您怎么办?”
“没事,老纳乃已是风烛残年,平生只做助人之乐,能够救一人可足矣!”
杨怜珊见住持也是好心,不走便辜负大师好意。便起身行礼道:“大师,多多保重!”
杨怜珊行至门前,一双眼睛早已在门前盯了很久,眯笑道:“杨姑娘,这是要去哪?”
杨怜珊一见,连忙后退,男子则不由上前道:“秃驴,好大胆子,竟然背着我给她送吃的,你是嫌命不够长吗?”
砰!
一拳如铁锤般砸向老和尚,旁边的桌椅板凳晃倒于地,碗筷已摔于地上,住持则横躺于桌下,嘴角也已流出鲜血。
“阿弥陀佛!施主你满身罪孽,还是不要妄造杀戮,不然会万劫不复!”
“什么万劫不复,我张羊只知道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你年纪大了,还是敲你经念你佛去吧!本大爷可是要好好享受一下这柳城第一美人的温柔肌肤。”
说完张羊便伸手去抚摸杨怜珊的脸,杨怜珊怎会如此让他轻易得手,脚尖一点,一招凤舞连环腿踢去,便让张羊后退十步,自己也轻轻落于地面。
拍去胸前的灰尘,张羊嘻嘻一笑:“不错,这样才对,不过怎么感觉软绵绵的,你给我过来!”
张羊左手成爪状,一道绿色光束击中杨怜珊,杨怜珊感觉身体动弹不得,身体向张羊缓缓飞了过来。杨怜珊停于张羊面前,四肢无力,只有眼睛和嘴能动。
“你干什么!住手!”看着张羊左手抚摸自己脸,大声叫了起来。
“叫吧!,此房间我已用法术隔绝,你叫得越大声,我就越兴奋!”
“住手!”住持也叫道。
张羊不与言语,左手施展灵力,将之轻轻放于床上。转头望向老和尚,得意的笑道:“老秃驴,且看看本大爷是如何凌辱她的,睁大眼睛吧!”
“畜生,这是佛门之地,怎可做这苟且之事,你会遭报应的!”住持又是一声怒骂之声。
报应???从始至终,我张羊本就不知“报应”二字怎么写!
张羊坐于床边,魂早已被床上之女勾起,一只手晃荡不已,闻着女子之香,更是心潮澎湃,连脑袋也浮现着种种不堪之幕,左手从杨怜珊额头一直滑落至柔滑雪白的脸。杨怜珊则焦急不安,眼眶内已流出豆大的眼泪来,顺着脸颊滑落床上。
“啧啧啧!没想到堂堂城主之女竟如此轻易落泪,但是我喜欢!”
“滚开,敢动本姑娘,我父亲是不会放过你的!”
“城主早已被我大哥抓了,我也不怕告诉你,城主在救你当日,内伤不轻,如今早已被关于幽罗宫的天牢之中,那里黑暗,冷如冰霜,如今怕不是已经……哈哈!”
“况且要是我成了他女婿,你说他会杀我吗?嘿嘿!”
“你敢!”
“没什么我不敢,怕只怕你待会可能欲罢不能,哀声连连……”
一想起马上就要与柳城城主之女欢畅云雨之乐,张羊也是好不兴奋,与众多女子交欢,但其都是大哥先上,尝到的不过是雨后春笋,如今为得先尝,假装肚子疼,才可得上一回,错过实属可惜。
左手慢慢落于杨怜珊的腰间,正慢慢将杨怜珊的衣带解开,上身绿色白纱已退去,露出一个白色肚兜,那肩膀白如润玉,令人眼花缭绕,不过那隔着的肚兜的双峰屹于两边。
杨怜珊则心如刀绞,内心惶恐不安,眼看自己清白就要流失,眼眶又浸出泪水,无奈至极,倘若贞节被夺,宁愿自杀,一个女子最为清楚,贞洁乃是女子最为保贵的,一旦失去,就生不如死。如果是与自己喜欢的人倒是心甘情愿,但杨怜珊至今为止,对于男子都不曾相信,男子都口是心非,满口谎言,明明说心中只有自已一人,那料皆是一堆垃圾男。
“不要啊!”
“畜生啊!”住持双眼紧闭。
啪!
张羊欲扯去肚兜,突然一颗石子飞来,左臂被弹开。张羊慌忙不已,这石子从何而来,不想也知是有人而为,向四周喊道:“哪位道上的朋友,何不现身一见!”
“朋友,我可不是你朋友,老子是你爹,朗朗乾坤,山间庙门,行此苟且之事,不怕你祖宗跌入十八层地狱吗?”一个蓝袍白胖子闪身而来,面容虽胖,但也入得了法眼,站于门中央,一副威武霸气的模样。
“原来是一个乳乳臭未干的小子啊!小子,你也是来讨一杯羹的吗?”
“讨你妹啊,老子平生最讨厌你这种龌龊之人,快些过来,跟你爹爹磕头认错,或许还能留你一条贱命。”叶尘轩指着张羊道。
“小子,你找死!”
张羊一拳击过来,怒火熊熊,拳中浪气壮山河,咆哮而来,周围气流翻腾,浊气横流。叶尘轩倒是竖眼相觑,伸出右手,掌中浪气凝聚,周围透明之罩将张羊的拳势吸收殆尽,随后又飞出击向张羊。
张羊眉毛微皱,心中暗道:“这是什么鬼,竟然能吸收我的拳势,还一丝不苟的反还施法之人。”
拳势反弹,猛浪涛天砸于张羊身上,全身火辣辣疼痛,脆倒于地,囗喷出鲜血,凝望眼前少年,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竟有如此力量,与之拼斗讨不了好处,显然两人不在同一层次,没办法,张羊一末笑意,随后畏怯道:“大哥,是我张羊眼拙,这小美人你拿去吧,但是求你放了我!”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希望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
嘭!
一掌击向张羊的额头,掌中灵力四溅,方一瞬便消失无影无踪。张羊面容凝滞,额头之上,脑浆喷涌而出,张羊双目狰狞,似有不甘之意,头缓缓低下,一切都那么的突然,那么的一丝不苟,只在一瞬,便将天狼寨的二当家杀死。
杨怜珊也是一愣,此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一招便将恶名昭彰的恶霸杀死。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已到!”
“姑娘,没事吧,那……那不好意思,我……忘了姑娘未穿衣服,等一下,解!”
叶尘轩行至床边,看见床上的少女衣不蔽体,忸怩的歪转头,双眼紧闭,右手之食指之中射出一道光,将张羊的法术破开!
杨怜珊见身体能动,便迅速将自己的衣裳穿上,衣带拴好,站起身来冲男子问道:“你是谁,为何救我,怕不是也是鸡鸣狗盗之人,吃本姑娘一脚!”
叶尘轩退至几步,杨怜珊落空,他也是无语,好心救人,却无故被误会,令他无奈。
“姑娘,我刚救了你,你怎么恩将仇报,早知道还不如不救,真是好人难做啊!”叶尘轩看向少女,叹气道。
“女施主,这位施主并非你想的那样,若不是他,今天恐怕庙宇真是成了**之地,那样佛门便是背上污秽之名。”住持也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