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皇宫里面闹翻天的时候,几百里外的鄗城里面,也发生了一件不的异事。当初刘秀带着大军离开鄗城的时候,叮嘱过留守的太守要看护好城中的一座大宅。尤其是大宅当中库房里面封存的东西,不准任何人接近。
之前刘秀大军与赤眉军胶着的时候,太守曾经动过大宅里面那些东西的心思。还趁着天黑过去看了一眼,看到里面还有成箱的金玉之后,这位太守的眼睛都直了。当下,心里竟然有了隐隐带着这些宝贝远走高飞的打算。要不是后来刘秀大军一举打败了赤眉军,已经有了稳坐天下之势。太守抢夺宝物也无路可逃,他这个时候已经远遁他乡,做了富可敌国一方财主了。
半月之前,刘秀将太守调离鄗城。前任太守前来交接的时候,才发现那座大宅库房里面的珍宝应该不翼而飞。顿时将老太守吓的中风断了气,新任太守在搜查仓库的时候,在地上发现了一块绢帛,上面写着四个字——物归原主。
鄗城正在折腾这间盗案的时候,洛阳城中也有一件新鲜事。一队八架马车的车队进入了洛阳城中,车队浩浩荡荡的在洛阳城中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一座高宅大院当中,
带队的马车当中下来一个老成不像样子的老头子,在一个蹦蹦跳跳娃娃的陪伴下,敲开了这户人家的大门。也不知道这个老头子了什么,不久之后,大宅的主人带着自己家的仆人从自己家里出来。挑选了其中一架马车之后,欢天喜地的赶着马车离开了自己的府邸。
随后马车上有下来几个人,其中一个大个子张罗着将马车上面的几十口箱子都搬到了宅子里面。等到一切都安排妥,大门关上之后,大个子便开始对着几个人嚷嚷道:“老家伙,老子就不明白了。不就是一个什么什么鱼吗?有他日子还不过了?咱们这么多的人,还怕他?像上次那样,再约上广仁他们那伙。抽冷子把那个什么什么鱼堵在巷子里面……”
“鲸鲛,要是不听全了,老人家都不知道你在谁。”老头子归不归冲着自己的便宜儿子嘿嘿一笑,随后继续道:“这个娃娃不用去管他,时间一长他自己就消失了。可惜了,看着好好的一个孩子,没事招惹什么通元法。”
两个白发男人之一的广治最窝囊,当初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便差点丢了性命。当时自己只记得眼前突然一黑,再睁眼的时候命差点都没了,还让自己师尊的死对头那边看了笑话。
不过现在听到归不归到通元法,广治的眉头便皱的更加厉害起来。当初他听到过师尊精卫起过这个,不过好像没有什么用处,也没有深下去。现在听到这个老家伙到了通元法,广治还是忍不住的开口问道:“通元法的是术法传递之法?不过好像没有人成功过。”
“到底是饵岛大方师的弟子,就是见多识广。”归不归笑呵呵的客气了一句之后,继续道:“起来老人家我当年也是从徐福的嘴里听了那么一耳朵,这是将术法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身上的法子。不过这种术法一旦传给别人,是可以像自己的术法一样再生的。看着是不错?可惜这种术法有一个天大的漏洞……”
到这里的时候,老家伙顿了一下,看着广治急不可待要知道漏洞的眼神。归不归嘿嘿一笑,随后继续道:“接受术法的人需要用自己的性命做引,才能接受别人的术法。而且接受的术法越强大,自己的命消耗的也就越多。”
吴勉和广治、人三马上便明白了归不归的话,只有百无求的眉头皱的好像个疙瘩一样。看他早晚也会开口相问,老家伙索性主动解释道:“打个比方,一般的平常人,如果接受了我老人家的术法,瞬间就心脉爆裂而亡了。徐福那个老家伙更过分,沾一点他的术法立马就死。当初长生不老药出来之前,通元法几乎就是用来杀人的……”
“老子明白了”没等归不归完,百无求已经忍不住的道:“那个什么什么鱼是长生不老的白头发,他就是借了徐福的术法。老家伙,你这不是都在废话吗?”
“你明白个屁”归不归难得的了一句骂街的话,趁着自己着便宜儿子没有回嘴,他又赶紧继续道:“就算是长生不老的体制,也经不起通元法那么折腾。当初徐福那个老东西推算通元法的时候,推算出来就算是白头发体制的人,用了通元法借了别人的术法之后,也只剩下和一般人差不多的寿命。我们只要藏在这里,让鲸鲛找不到。再过个五六十年,他不是老死了,就是回到徐福那里还术法去了。只有把借来的术法还了,他还有继续活下去的机会。不过老天爷也是公平,就算是白头发体制的人,通元法也只能使用一次。白头发的人本来就少,徐福也不敢随便糟蹋。”
“归先生,既然要躲,为什么不躲到饵岛上?”广治微微一笑之后,继续道:“只要我们在饵岛上待个百日,出岛的时候鲸鲛差不多也该不在了。”
“饵岛……”归不归笑了一下之后,继续道:“当初徐福曾经神不知鬼不觉的登岛一次,你知道登岛的时候,这个叫鲸鲛的是不是在船上守着呢?如果不回饵岛,整个天下都是我们的藏身之所。上了饵岛之后,那个岛总共也就是巴掌大点的地方,我们想逃都逃不了。”
“还有一个办法”归不归话的时候,吴勉一直都在古怪的笑着。等到老家伙完之后,这个白发男人用他惯用的口气道:“你可以直接把我交出去,正好用我来交换给你破解封印的法子。老家伙,算起来你不亏啊。”
“咱们实话实,老人家我不是没想过。真不想你也不信……”归不归这话的时候,完全是一脸至诚的表情。有些纠结的叹了口气之后,又继续道:“不过细想想徐福那个老东西的人性,他能骗老人家我一次,就还能骗我第二次。既然他不仁,那老人家我也不能随着他的性子来。”
到这里的时候,大门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的声音。本来这些人就是在这里躲人的,刚刚到鲸鲛就有人来敲门。里面这几个人心里都是一惊,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有人话的声音:“里面有人吗?我们是衙门的人,张老爷刚刚到衙门迁走了户籍,你们来个当家的去趟衙门。写个户籍再把税金交了,你们买房子不知道交税吗?”
这个时候,吴勉、广仁都感觉到了门口几个人都是没有术法的普通人。当下,归不归也没多话。抓了几串铜钱之后,便带着百无求一起出了府邸。听着外面乱哄哄的声音满满远去,应该是归不归跟着他们去衙门登记户籍和交税去了。
过了不久,归不归再回来的时候,跟着三四个提着食盒的酒肆伙计。百无求亲自捧着两坛子酒,人三见到之后,欢天喜地的将吃食和酒水都接了过去。吃罢了入宅酒之后,各人找了各自中意的房间休息去了。
就在当天午夜时分,院子当中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人影。这人出现之后,在黑暗当中辨别了方向,随后直接冲着吴勉的房间冲了过去。一抹月光照在这人脸上,他竟然就是他们几个人刚刚谈论到的鲸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