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残影之后,鲸鲛已经到了吴勉的屋前。他没有丝毫的停留,直接用身子撞开了房门,随后直冲向睡床的位置。甩手将手指帮着的蛛丝链对着正在安睡的吴勉甩了过去。
只是一瞬的功夫,整张床连同床上沉睡的吴勉一起被蛛丝链斩断,转眼间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成了!鲸鲛心里面暗叫了一声,随后不在理会吴勉已经被分成两截的尸身,转身边向着门外走去。他走到了大门口的时候,已经运行了五行遁法。眼看着只要再走几步,鲸鲛就在空气中消失的时候。一支手突然从门后伸了进来,一巴掌实实惠惠的拍在了鲸鲛的脸上。同时,一个刻薄的声音从门后了出来:“这就走了吗?留点什么再走……”
“轰!”的一声巨响,鲸鲛倒着向身后飞了出去。瞬间撞塌了后面的墙壁之后,身体没有丝毫停顿的继续向着身后飞了过去。又撞塌了后面两间房屋之后,归不归突然凭空出现,两只手猛推还在半空中的鲸鲛。
已经昏迷的鲸鲛在半空中变向,撞塌了院子里面的一座假山之后,总算是落到了地上,一动不动的趴在了地上。
看到鲸鲛已经没有了意识,归不归心翼翼的走了过来。看到了这个人不是在装死之后,这才回头道:“好了,就算他借了徐福的术法,没有几天他也醒不过来。当年席应真那个爸爸挨了一下储天珠还睡了好几天呢,不直接死过去,就算是便宜他了。”
这个时候,吴勉、广仁和百无求也都凑了过来。看着还在昏迷当中的鲸鲛,几个人都松了口气。处置这个人实在有些麻烦,本来应该直接了结他,算是一劳永逸的。不过鲸鲛不管怎么也是徐福的弟子,真的死在这几个人的手上,谁知道徐福会不会亲自回来,替他这个弟子报仇?
“老家伙,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什么什么鱼今天会来?”看了一眼脑门已经塌陷下来的鲸鲛,百无求回头冲着自己的‘亲生父亲’继续道:“咱们今天刚刚搬过来,也不是事先挑好的房子。到了洛阳城看得顺眼才置办的房子,就算这个什么什么是神仙也查不到这个。凭什么刚刚吃了一顿饭,就被他找到了?”
“老人家我自然有办法”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继续道:“我老人家吃晚饭的时候心里面突然不舒服,掐指一算……”
“你是在官衙里面算的?一边填户籍、交税金一边算的?”没等归不归完,一边的吴勉突然开口道:“那么你没再算算,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你身上的封印才一直都没有打开吗?”
“就知道瞒不了你”归不归嘿嘿一笑,算是认了吴勉的话。今天他被官差叫走的时候,的确是去了官衙。不过整个官衙里面除了几个官差之外,只有一名官员。这人见到归不归之后,直接出来了自己的来意。
“归先生,我受一位朋友所,特来警告归先生一件事情。”官员看到了这位传中的归不归之后,显得有些紧张。深深的一口气之后,官员这才稳住了心声。随后他继续道:“那位朋友让我告知归先生,鲸鲛先生和两位大方师接触过了。您和吴勉,还有其他几位先生的行踪,两位大方师应该都是知道的。虽然不知道后面会出什么事情,不过还是提醒您心一点的好。”
到了鲸鲛和广仁、火山有了接触的时候,归不归的眼睛便眯缝了起来。等到官员完之后,老家伙看着他道:“大方师知道老人家我的行踪,这个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不过大人你这位朋友也知道我老人家的行踪,这个就多少有点意外了……”
到这里,归不归向前走了一步,将他橘子皮一样的老脸凑到了官员的耳边,道:“大人,你的哪位朋友应该姓刘?除了这位朋友之外,老人家我真的想不到还有那位朋友有那么大的本事了。不过话会来,那位朋友真的没有什么再交代老人家了吗?”
官员有些紧张的咽了口口水,随后磕磕巴巴的道:“我不懂归先生……你的什么,不过,那位朋友…..先生……大人的话你还是听听的好……”
“那就替老人家我多谢大人的那位朋友、先生和大人了。”完之后,归不归嘿嘿一笑,不再理会那位冷汗直流的官员。笑呵呵的从官衙里面走了出来,带着百无求到酒肆当中,买了酒肉之后。又向酒肆老板买了一头待宰的活羊,让酒肆老人差伙计趁着他带着酒菜回府的时候,将这头羊牵到他新买的府邸后门,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头羊送了进来。
随后老家伙将这头羊迷晕,放到了吴勉的床上。随后广治又施展了手段,用幻术将活羊变化成了吴勉的样子。论起来幻术,广治深得饵岛大方师的真传。除非徐福亲自过来,要不然谁看上去床上躺着的都是那个从不用正眼看人的吴勉。
剩下的就是等到鲸鲛出现了,如果是问天楼主或者广孝的话。他们可能会谋划几日之后,出其不意的出现结果吴勉。对他们那样的对手的确有些难缠,不过对付鲸鲛这样长着术法通玄,喜欢直来直去的人,就要简单的多了。不过直到最后将鲸鲛打晕,归不归也没有出来自己是怎么看破这个人会出现的。
虽然有了徐福的术法,不过还是抵不过储天珠的力量。只是一下子,鲸鲛便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看着他的伤势,就算是白头发的不死体制,没有几天也不可能醒过来。
听到被吴勉破,归不归干笑了一声,不过百无求这个大嘴巴在这里,他又不好明。当下只能将话题转到别的地方,老家伙对着还倒在地上的鲸鲛道:“现在人就在这里了,不过怎么处置就有点麻烦了,看在徐福那个老东西的面子上,处死有点不合适。他能找到我们第一次就能在找到第二次,就这么放了早晚还是麻烦。可惜了,要是席应真那个爸爸在这里就好……”
看着归不归‘左右为难’的样子,吴勉冷哼了一声,道:“很难吗?哪里来的,送回哪里……”
第二天一早,一个昏迷的白发男人趴在方士宗门的大门口。被早上起来打扫的方士发现之后,禀告给了他们的师尊。有人认出来这个就是当初被两位大方师已经其他同门合力围剿的修士鲸鲛,当下不敢大意,将这件事用传音秘法禀告了还在京城未归的两位大方师。
听到了鲸鲛出现在自己的宗门口,两位大方师当下也没了继续留在京城的心思。立即施展五行遁法回到了宗门之内,看到了重伤到头部已经变形的鲸鲛。两位大方师心里都是十分的不可思议,能将鲸鲛伤到这样的,难不成那位失踪许久的大术士席应真又出现了?不过鲸鲛的脸上没有留下里巴掌印,这件事又不像是那位术士爷爷的手笔。
和刘秀猜想的一样,鲸鲛和两位大方师密会那次。鲸鲛除了要方士一门中立之外,还提了一个要求,请两位大方师告知吴勉等人的藏身地点。归不归诡计多端,凭着鲸鲛一人之力,想要找到他们几个人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广仁让火山来决定,新任大方师犹豫再三之后,还是向鲸鲛透露了吴勉、归不归等人藏身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