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暖阳,给寒冷的季节带来一丝暖意。
阳光轻柔地洒在四九城的大街小巷。
东城区王府井大街西侧富强胡同,一个小二进院。
三个老头正围坐在一张木桌旁,开启了他们的象棋小世界。
其中一个老头,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他微微眯着眼,仔细地审视着棋盘。
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一道道皱纹,那些皱纹写满了过往的沧桑与智慧。
“既然他要过来,就让他来~”
躺在摇椅上的老头,闭着眼问道。
“那小子人呢?”
话刚说完,二进院的大门被敲响。
二进院的如意大门,被家里保镖打开,门外的罗汉山背着手走进去。
此时大门外两侧,突然冲出一伙人,他们对着开门之人,进行武力行动。
只见开门之人直接被打晕,昏迷在门檐下。
走到影壁墙旁的罗汉山,回头看了身后这群人一眼。
死而复生的李子航,背着手跟在他身后走进小院。
门口的一群暗卫,把开门之人打昏迷后,其中两人从怀里掏出尼龙绳开始绑人。
其他十多个隐藏在胡同里的暗卫,见此模样,快速冲进大门。
罗汉山跟李子航的身影,出现在二进院里时,三个老头看见他的模样,顿时愣了一下。
罗汉山自觉的站在一边,默不作声充当配角。
李子航面无表情的看了三个老头一眼,接着蹲在棋盘边。
“你们棋力不行啊~”
三个老头阴沉的脸,万般思绪的盯着他。
李子航暗有所指的话,让三个老头脸色变了又变。
他站直身子,围着三个老头看了又看。
经过一阵打量后,其中两个老头他看着还有点眼熟。
李子航围着三个老头转圈圈,右手拍着脑门做出思考的模样。
他走到手持红棋老头面前,做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沈河源,沈老。”
“多年前咱们还在大内见过一面。”
沈河源,大内幕后智囊团成员。
李子航接着走到躺在摇椅上的老头身边。
“张丰收,张老。咱们也见过两次面。”
张丰收,大内前禁军统领。
接着他走到手持黑棋的老头面前。
“赵将军,您不是退休了吗?”
“听说您回老家养老去了,怎么如今出现在四九城?”
李子航点名道姓一番后,拿起桌子上的一枚棋子在手里把玩。
“你们呐,为什么对世家有这么大仇恨?”
“我李家做的事,哪点对不起国家跟人民了?”
“至于让你们绞尽脑汁,不择手段的对付我?”
“你们一波接着一波,想置我家于死地,如今害了不知多少人身死,你们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躺在摇椅上的赵将军,拿开盖在自己身上的毛毯,他起身走到李子航面前,围着他看了一圈。
“厉害啊~”
“诈死玩个暗度陈仓的把戏,就把我们几个给引了出来。”
“不得了,真的不得了~”
赵将军说完叹息一声,对着李子航摇了摇头。
“你们这些世家大族,现在没做出危害国家人民的事,不代表以后也不会。”
“历史已经给出最好的答案~”
“别人不说,就光说你李家。”
“你们家入仕之人,最高位置做到副国级,部级大员五人,军区实权将军都有三人,厅处级官员,全国一百来号人,科级干部更是不知多少。”
“还有海外那些经商的成员,这是多么恐怖的一股势力。”
“让你自己说,如果你是上面人,你能睡得着吗?”
“大内下达给地方政令,有时候还没你们这些世家大族一句话管用。”
“要是你,你会如何做?”
“他最后的遗憾,就是没能把你们这些世家大族清理掉。”
“唉~”
赵将军说完接着躺在摇椅上,仰头看着天空。
李子航走到屋檐下,坐在台阶上看着三个老头。
等赵将军说完后,张丰收放下手中的棋子,盯着棋盘缓缓说道。
“心藏猛虎之人,跟吃人的真老虎有着本质区别。”
“心藏猛虎之人,还可以通过劝解引导,让他们走向光明吃斋念佛。”
“老虎本身就是肉食动物,再怎么驯服也不可能让它吃素。”
“老虎哪天起了杀欲想吃人肉,它转眼就能杀人。”
“小子,马戏团里的老虎再怎么驯服,每隔一段时间,还是有咬死驯兽师饲养员的例子。”
“你说吃人的老虎,该不该杀?”
“手握重权的臣子,该不该防备敲打?”
等他说完,沈河源坐在小马扎上也开始说话。
“建国初期,全国税收才不到五十亿,而你们这些资本家,世家大族做的生意,一年全部加起来利润却高达三十多亿。”
“可你们上交的税,只有区区不到两亿。”
“全国税收四十多亿,你们的税收只占据百分之四点几。”
“你们这群百分之一的富人,却占有全社会百分之八十的财富,你觉得合理吗?”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公私合营,国家账面上的税收才有好转。”
“你说,于情于理你们该不该打?”
李子航听闻他们的质问,轻笑一声。
“所以我李家就该死,所以我李家为国做的贡献就白搭,所以我李家不管做再多为国为民的好事,在你们心里永远都没有用。”
“知不知道,你们算计我这么多次,死了多少无辜的人?”
“那些无辜的人,在你们嘴里是死有余辜,还是为了国家可以放弃的倒霉蛋。”
“又或者只是为了你们口中一句为了国家死而无憾,为了人民英勇就义的口头表彰?”
“你们代表不了人民,也代表不了国家,更代表不了那些死亡的人。”
“你们只是一群纸上谈兵,只会阴谋诡计的小人。”
“有能耐你们把国家发展的跟老美一样,有能耐你们让全国老百姓吃饱穿暖,有衣穿,有肉吃,孩子有学上。”
“你们做不了,你们也没那个能耐~”
“二十多年了,你看看你们把这个国家经营成什么样子了。”
“能改善国家人民生活质量的人你们又忌惮,能带领国家飞黄腾达的人,你们更忌惮更顾忌,你们就是一群不敢承认错误,不敢面对现实,不敢承认别人比你们强的一群伪君子。”
“拿着民族大义,国家大义,清理异己。”
“你们口口声声为了国家,为了人民,你们真的知道国家跟人民需要什么吗?”
“你们根本不知道,你们只是一群不符实际只会做春秋大梦的妄想家。”
“说实在话,我真看不上你们~”
李子航的一番肺腑之言,说的在场人员沉默下来,院子内一时变得寂静。
寒风吹过光秃秃的枝头,发出沙啦啦的声响。
李子航缓过情绪,抽着烟陷入这回忆里。
这段时间为了能引出藏在暗处算计他家的人,他让自己怀孕7个多月的媳妇做了剖腹产,然后配合他演一出戏。
他的第三个孩子,现在还在保温箱里待着,李家那些死士死亡六成。
被绑的二十六人也死亡一半。
忘怀,无忧被蒙在鼓里,他们以为爸爸死了,妈妈疯了,太爷爷死了,那俩孩子这段时间伤心欲绝哭了不知多少回。
为了演这出戏,他咋死,老爷子咋死,杨越装疯,他们瞒着所有人,就是让这群人相信他死了,李家倒了,好让罗汉山引他们出来。
这件事还要从十七天前说起。
十七天前,虎一的住所,李子航的虎奴正在易容成他的模样。
旁边一个暗卫,正在给他戴特制的耳返无线隐藏式耳机。(76年已经有无线耳机。)
另一个暗卫,正在给他身上安装无线窃听器纽扣。
三个人围着易容成李子航模样的虎奴忙上忙下。
旁边的人,还不断调试耳返跟窃听器,能接收最远距离的通话传输信号。
通过不断测试后,这群人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谷雨坐在轮椅上,不停嘱咐易容成李子航的虎奴。
“记住了,那三个铜戒指,只有得到主子的命令才能用。”
三个铜戒指里装了九只鬼火虫。
“还有,一定要一句一字的重复主子的话。”
谷雨指着戴在他耳朵里的隐藏式耳机说道。
“耳机只能接收传话,不能回话。”
“窃听纽扣,一定要保护好。”
“有什么事,你可以用摩尔斯电码敲击戴在手上的间谍手表传达。”
另一边,当杨越假装吃下有毒的八宝粥被送到医院后,李子航伪装一番,通过密道回到李府。
李府地窖密室里,李子航爷孙俩开始密谋。
李子航坐在监控密室里,看着显示屏说道。
“爷爷,那些藏在背后的人,这些年一波又一波算计咱家,这次我想给他们来个一网打尽。”
“就算打不尽,也让他们元气大伤,未来十几二十年内不敢算计咱们。”
老爷子双手握着拐杖,坐在折叠椅上,想着心事问道。
“你想怎么做?”
李子航沉思一会回答老爷子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