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
“万岁......”
“万万岁......”
......
崇祯此言一出,台下将士、百姓立马响起震天动地的欢呼声、呐喊声!
声音大得,像要直达天庭,让张献中口中玉皇,也给听听。
毕竟,一刑三杀,三日行刑,这样杀,太解气,太舒畅了。
只有对恶魔绝对的残忍,才能让百姓少许的慰藉。
“来人呐......带张献忠!”监督行刑的兵部尚书王永吉,看山呼万岁声刚刚停下,立马大吼。
其一声暴喝,甚至震得台上木板嗡嗡作响。
锦衣卫指挥同知徐缺,立马大手一挥,甘雨鑫和韩瑾亲自上前,一左一右,如拎小鸡般,将绑跪台上最中间、最靠前的张献忠,给拎了起来。
张献忠的甲胄,早已剥去。白色囚衣,沾着血迹。
后背,还绑了一块“斩”字牌。
一夜之间,这位叱咤风云、驰骋疆场、四十岁不到的恶魔,头发全白,仿佛苍老了三十岁,就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哪里还有半点,天上下凡星宿的样子?
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甘雨鑫和韩瑾将张献忠捆绑在行刑木桩之上,立马退往一边。
这一根行刑木桩,长方体,就像一张小床,更像一块厚厚的、长长的砧板。
木桩一头,用粗壮绳索吊着,吊在一个坚固的、更宽大的木架之上。可以竖直,可以横放。是为此次行刑,专门打造的。
竖直时,方便台下将士、百姓,看清行刑人的模样,咒骂之。
横放时,方便刀斧手上前,剁其手足,为百万冤魂复仇。
张献忠双手、双脚分别被固定在木桩之上,形如一个大字。
此番模样的张献忠,又令台下将士、百姓,陷入了疯狂。众人都没想到,第一个砍的,居然是张献忠。
“杀了他......”
“剁了他......”
“杀了这个恶魔......”
“把这恶魔千刀万剐......”
“把他烹了,我要吃其肉,喝其汤!”
......
看吼得差不多了,王永吉高高举手,示意众人停下。
稍微安静,王永吉再吼:“刀斧手,出列......”
两名魁梧的疤面刀斧手,肩扛鬼头大刀,迈着虎步,走上前来。
高高举刀,对准了张献忠。
张献忠闭着眼睛,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杀人魔头,金刚不坏,接受百姓的审判,也怕了!
寒光凛冽的鬼头刀,在正午阳光下,泛着冷芒,映出了张献忠恐惧的脸。
刑架之后,还站着十名大夫,这些人,是来为这些贼人包扎的。目的,就是要让其三日不死,好好尝尝疼痛麻木的滋味。
“行刑……”王永吉大吼一声。
“咔嚓……”
两名疤面刀斧手立马挥刀,寒光一闪,张献忠的左脚、右手被斩了飞起来一尺多高,扑腾着又掉落地上,活蹦乱跳,真像两条活鲤鱼。
噗……两股温热鲜血,自断手断脚处喷涌而出,碱了一地。
啊……张献忠疼得杀猪般嚎叫起来,浑身抽搐起来,面庞扭曲起来。
轰轰轰……
成都府的天空,突然响起晴空惊雷,震动不已。仿佛死在张献忠残酷命令下的百万冤魂,同时怒吼,同时哭泣。
四名大夫,立马冲上前去,给张献忠的断手断脚止血。
任其嚎叫,却不能让他死了。
听着张献忠的嚎叫,台下,又沸腾了。
“杀得好……”
“斩得好……”
“让他疼死……”
“让他慢慢死……”
“让他成为一个残废……”
……
人群中,吴三省、马宝、刘侨、刘进忠、刘廷举听着震天的呐喊声,都长长叹息一声。
“一切,都结束了……”马宝感叹道。
“大西。就是一场噩梦……”吴三省也喃喃道。
……
砍完张献忠,紧跟着砍高承恩。
伪抚西王高承恩,屠了德阳,在岷江战船之上,已被杨展斩了一手、被曾英砍了一腿,要不是得大夫精心医治,早就死了。
疼痛钻心刺骨两日,在牢房中哀嚎两日,给一百多贼将带去无数恐惧的高承恩,再次被拉出来,绑在行刑台上,又砍了一手一足,直接砍成了恐怖的人彘。
大汉戚夫人的下场,高承恩第一个品尝。
砍完之后,高承恩嚎叫一会,立马麻木,晕厥。
四名大夫急忙冲上前,一顿包扎,抢救,只可惜,还是没能抢救过来。
“大人,死了!”领头大夫,急忙向徐缺禀报。
崇祯在旁听着,冷冷道:
“死了,就斩首吧。”
“一杀三刑,一刑都不能少。”
“臣遵旨!”徐缺大声领旨,立马将旨意传给刀斧手。
死了的张承恩,紧跟着受了斩首之刑。
台下,再次爆发出震天的呐喊声、欢呼声。
一百多恶魔将领,半数以上,在这呐喊声,吓得口吐白沫,晕死过去。
徐缺命人,立即抬来冰冷井水,几桶泼醒,再次行刑。
让他们的哀嚎,他们的后悔,他们的恐惧……抚慰成都未亡人的心灵。
不同于满门抄斩、诛灭九族时的人头落地、血流成河。
这一次公开行刑,一百多恶魔将领轮流上台,断手断足跳跃,嚎叫惨叫震天,更加恐怖,却也更加解气。
……
成都百姓,终于释然!
杀完之后,晴空惊雷竟然奇迹般消失了。
乌云迅速密布,哗啦啦下起一场瓢泼大雨,下了一整夜,把烽火燃烧的成都府好好洗刷了一遍。
洗得那叫一个干干净净,焕然一新。
当夜,大雨中,一骑快马,从中和门冲进成都府,冲进蜀王宫,冲进承运殿。
承云殿门口,马上信使,滚鞍下马,跪倒崇祯面前,大声禀报:“禀报陛下,宁南王左良玉,薨了!”
“啊……”
王永吉、何庄……一众文臣武将,顿时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