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好也想问问凌卓的意思:“二哥说,那姑娘的未婚夫被其父续弦所生的族妹所抢,将她一个孤女赶到了庄子上,暗中下黑手让她流落深山,险些丧命于狼口。如今被二哥所救,也是多次寻死,对二哥虽有救命之恩的感激,但毫无男女之情。”
凌卓眉尾一挑:“哦?那二哥对她有意思?”
“他懵懵懂懂自己说不清。我也不知道怎么开解和引导。所以当时便想着要向你寻个意见。”奕雀皇老老实实的问:“阿卓,你看该如何做才好?”
原来这哥俩都是感情上的小白花。
“没想到二哥也如此感情迟钝。”凌卓感慨,想了想方说道:“有机会先让我见见这赵韵儿才好知道人家姑娘的想法。”
奕雀皇点头赞同,有凌卓愿意出面,便觉得此事有了转机。
奕雀皇心头的事都放松下来,随即把凌卓拖进怀里坐在腿上,温柔的亲昵:“好了,正事都说完了,我们说说私事。”
凌卓伸手揽住他脖颈,笑着歪头看着他逐渐炽热的目光只当看不懂:“什么私事?”
“你猜,猜中我就我告诉。”奕雀皇笑若暖阳的低头吻上她的唇瓣。
时至此时,哪里还是真的指望她猜中,在升起的情欲中,与她慢慢褪去彼此的衣袍,直至温泉池中才缓缓喘息着分开。
二人额头相抵,四目相对,眼中只有彼此。
“你真的愿意嫁给我了。”奕雀皇在她耳畔低喃:“就算想逃也逃不掉了。”
凌卓被他温暖的气息喷洒在耳后,弄得浑身酥麻,伸手抵在他胸前,努力稳住语调,柔柔的回答:“你如愿以偿,是不是就放松警惕了?”
“怎么会?一日不是我妻,我便心痒难耐。”奕雀皇故意引诱她的情绪。
凌卓被他惹得浑身不自在,于是躲着他逼近:“你怎么就吃不够?”
“因为你好吃。”奕雀皇说着便再也克制不住的把她扣进怀里肆意索取。
真是开了窍后就肆无忌惮,凌卓无奈又欣慰他不是榆木疙瘩,也是骨子里的浪漫和贴心。
所以他的亲近才不拒绝的接受,一次次承受着来自他任性的冲击,迎面而上努力回应着他,不让他失望。
待听到温泉池畔水声拍岸,应着漫天繁星,四周氤氲雾气,鼻间萦绕花香。
在雪后的梅花林的泉水中,凌卓仰面躺在浅水滩的白玉砖上,她面色晕红,秀发散落漂浮在水面,伸手轻抚奕雀皇精致的面容,眸光里迷离而充满魅惑,让奕雀皇忍不住吻在她手心。
然后低头吻上在水中荡漾涟漪里的花瓣,伸手捞起柔软的腰肢,引导着去变换姿态,一起在温暖的水中游荡。
在声音变得急促之际,凌卓下意识伸手与奕雀皇十指相扣,忍不住咬在他光洁的臂膀,克制着自己混乱的气息。
当潮起潮落,两人方互相依偎在一起。
一夜好眠。
没过两日,瑞霖任命了御霄烈为平阳王,作为主使大臣,率领瑞霖一众使臣,乘坐瑞霖皇室官船,装了足足十船聘礼,前往皇朝。
临行前,御霄烈在奉天宫百官注视下下身着赤色蟠龙宽袖长袍,头戴鎏金冠,一脸端庄郑重的跪接将要上呈去皇朝的瑞霖婚书。
他是万万没想到三殿下竟然主动将他定位了下聘的主使大臣,先前的婚约矛盾在这样举世罕见的头等尊荣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况且还特有帝王旨意特封了他平阳王之位,这简直是双喜临门的头等荣耀。
御霄烈志得意满,脸上喜气洋洋,对于远渡重洋前去皇朝充满了期待,带着一众使臣便前往港口城镇,使船离港出发而去。
平阳王御霄烈离去第三日,瑞霖天启城便有个消息不胫而走,那便是二皇子在打猎途中突发重病跌落马下后便身体不好了。
于是凌卓借由与奕雀皇同去探望而到了二皇子府。
瑞霖二皇子奕雀策自幼被以继承人培养,因此在十三岁便封了福宁王,分府而居。
凌卓随着奕雀皇在福宁王府的管家引领下一路走向奕雀策居住的院落,一路上看着庭院里素净的绿植也多是松柏类,山石倒是不少。
凌卓还是第一次见人府上能如此的简单到不拘一格。
待入了奕雀策所居住的朔冬院,便是浓烈的药味冲面而来。
奕雀皇回头看了眼凌卓,见她神色平淡,便牵着她的手,与她一同而入。
奕雀策毕竟是男子,虽是奕雀皇的兄长,但他的寝室凌卓不方便进入。
因此奕雀策则是在会客的垂花厅等着他们二人,他衰弱的躺在软榻上,面色枯槁,皮肤苍白没什么血色,有气无力的靠着软枕,由内侍端了药碗喝着药。
“哥,今日可好一些了?”奕雀皇见状忙上前问着,顺手接过药碗。
“嗯…”奕雀策神情倦怠的应了一声。
凌卓自是知道奕雀皇对奕雀策如何退婚已有安排,她本以为奕雀策是逢场作戏,但眼下一向鲜衣怒马桀骜不羁的奕雀策哪里还是之前那副英朗傲气凌人的模样?
简直是天地之别的衰败,甚至几近油枯灯尽。
奕雀皇眼圈微红:“哥…”
奕雀策勉力一笑:“我没事…”
奕雀皇点点头,细心喂药给他。
凌卓虽是心有疑惑,但还是上前帮奕雀皇拿了绢帕递给他,由他为奕雀策擦去唇角的药汁。
奕雀策抬眸看了眼凌卓,又看向奕雀皇。
奕雀皇心领神会,便对凌卓说道:“我来照顾哥哥,你且先去歇一歇,等等我。”
凌卓点点头,而后随着管家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