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老汪师傅整个人就在水面上消失了,一点浪花都没掀起来。
“你们几个快上来!”
柳林对着那几个还在发呆的汉子又吼了一声,那几个人才如梦初醒的慌忙往岸上跑着。
跑着跑着其中一个人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面色痛苦的弯腰摸了起来,不一会就从脚下摸出一把带着血迹的剔骨刀。
这种刀一般就是杀完猪过后用来剔骨用的,非常的锋利!
估计那人是被这把刀给划伤了脚,这把刀应该是之前周林和花生和尚他们搏斗时遗留下来的。
可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人捡起带血的剔骨刀看了一会儿,然后毫无征兆的的朝着自己的脖子抹了过去......
顿时一股鲜血就从他的脖梗子处喷了出来,飞溅的到处都是。
其余几个人都惊呆了,立在原地东张西望的又走了几步,然后突然就全部都不动了。
其中又有一个人抹了一把飞溅到自己脸上的血迹,笑眯眯的朝着那个抹脖子的人小跑过去。
“东哥,刀借我用用,借我用用......”
说着拿起刀也照着自己的脖子作势也要抹了自己的脖子。
好在柳林眼疾手快,之前那人突然抹脖子的时候就已经冲了过去,这会儿正正好好赶上了。
她一把按住那人的胳膊一扭,那人吃痛手里的剔骨刀掉到了地上,柳林反手提着他的脖领子一脚将他踹到了岸上。
剔骨刀落地之后,剩下的几个人跟疯了一样朝着那把刀扑了过去,纷纷开始抢夺起来。
“还不过来帮忙!”
柳林一脚踢飞落在地上的剔骨刀,一个漂亮的翻身又抓住了一人,这人身穿潜水设备比较重,她一下没有提起来,只能拖着那人往岸上跑,边跑边冲着我喊。
眼下这个状况哪里还需要她的提醒,我跳到剔骨刀边上伸手捡了起来直接就别到了后腰上,一手一个擒住扑上来的两个人,扭着胳膊就朝着岸上押了过去。
那两人跟疯了一样,被我扭着胳膊还在疯狂的挣扎,胳膊的骨头啪啪作响,其中一个人硬是将自己的胳膊都挣断了也要拿我别在后腰的剔骨刀。
“你他妈的疯了嘛!”
我一把将他推开,眼见手里这个人也越挣扎越厉害,担心也将他的胳膊弄断了,只好照着他的脖颈处狠狠砸了一拳将他给砸晕过去。
腾出手来再去对付另外一个,他现在胳膊断了一只,整个人跑起来有些怪异,不过倒是不难对付。
本来还要死要活还在挣扎个不停的大汉子,双脚一上岸顿时就双眼一黑瘫软下去了。
我的内心已经惊骇到了极点,知道这肯定是那个没脸的女人弄出来迷惑人家心神的把戏,这时候我才算真正明白刚刚自己在水底下到底有多么的危险。
“柳林,你关于这河底下的东西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看着柳林将那个被我打昏的汉子也拖了上来,就立马开口质问她,她这一趟明显就是有备而来的,我只告诉他我们出了点意外,需要急救人员。
可是柳林不单安排了救援人员,就连专业的潜水设备和潜水员都带来了,一看就是要下河去打捞东西的。
“这里的事情你先别管了,你收拾一下回去休息吧!”
柳林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拿出对讲机说了几句,然后转身给我下了道命令,让我马上就回去休息,见我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柳林脸色一变,又恢复了之前的那副冷傲的模样看着我道。
“没听懂我的话?”
我点了点头,说自己听懂了,看着她又问了一句。
“你明明知道这水底下有古怪对不对?”
柳林没有否认,冲着那边走过来的几个人招了招手,缓缓道。
“这里是事情从来都不在你们的调查范围,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就误打误撞到了这里,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不多问,你也不要多问,从现在开始这里也由我亲自接手了。”
“我去你大爷的!”
我听到这副官腔,噌的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一直憋着的怒火这这一刻终于爆发了,朝着柳林就冲了过去,原本第一次见面,听她讲得那些话我以为她跟别的领导或许不太一样。
现在看来她也只是个会打官腔的花瓶罢了!
“怎么?”
柳林脸色一冷,语气也冰冷了许多,整个人朝后退了一步完全做好了随时应对我突然发难的准备,看着我冷冷道。
“你还要对我动手吗?别忘了,这个专案组里我可是你的直接领导!”
“你爱领导谁就领导谁去,老子不干了!”
我当然不可能对她出手,虽然很恼火,可是我还没有失去理智,要是这个时候对她动了手,恐怕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周林跟舒佳现在都还在人家手上呢。
“你自己看看死了多少人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摆谱!你们这些人都是一个德行,只要死的不是自己,无论牺牲多少人都是值得的对吧?”
“你放屁!”
我这一句话看样子确实把柳林激怒了,她脸色一变就要对我动手,不过手虽然举了起来还是渐渐的放了下去,喘着粗气对我道。
“王响,你现在回去好好休息休息,过会儿我会去找你的!”
我转身就走,不想再在这里浪费口水,既然人家不想告诉我,我也赶不着老是人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这里的事情包括你在水下见到的东西都要烂在肚子里!就算你真的离开了专案组也要绝对保密!”
身后还传来了柳林的叮嘱声,我也懒得理她,转身回去收拾了一下花生和尚的那个破布袋子和自己的衣物就要回到车上,刚刚几辆车已经离开了,应该是把周林他们送去医院了,我得马上赶过去。
但是我刚刚收拾好这些东西,就看到之前柳林招手的那队人已经到了近前,他们一批人抬着几个大铁皮箱子又向着河滩走去了。
我心里一惊!这是还要下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