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李拓叉腰大笑,\"早该这么收拾这帮孙子了!\"
搜查时更有意思。赵府假山下竟藏着个地窖,里面堆满了奇珍异宝。最绝的是,李长悲在书房发现个暗格,里面藏着几十封情书——全是写给鲁王妃的!
\"好家伙!\"李拓捏着鼻子读了两句,\"'月下初见卿,魂牵梦萦'...赵大人挺会玩啊!\"
“虽然我不太喜欢我二哥,可你居然惦记我二嫂?!”
李拓嘟囔了一句,随后就冲着那名被捆起来的赵老大人一顿猛踹。
明明已经年近七旬,居然看上了一位亲王妃,这真的可以说是胆大包天,自寻死路啊。
“等等……”
李镇忽然抬手打断了李拓,招了招手,李拓将那些书信递给了前者,前者看了看手中的信,又看了看被捆缚起来跪在地上满头华发的赵大人,神情变得古怪了起来。
忽然,又诡异的笑了起来,吩咐道:“这些信一定要单独装起来,回头给二哥送过去。”
李镇将那些情书仔细收好,嘴角的笑意愈发深邃。他转头看向被五花大绑的赵侍郎,慢悠悠地说道:“赵大人,您这风流债,可比贪墨的银子还要值钱啊。”
赵侍郎面如死灰,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礼部侍郎赵大人的家被抄完之后,搜出来的银子可是要比那位御史还要多得多。
这帮人一天天人模狗样之乎者也的,没想到贪起来更狠。
不过这位礼部侍郎赵大人的运气“更好”一些,因为十年前的那起贪墨案有关,被李长悲带去了大理寺,至少能……晚流放几天。
大理寺。
烛火摇曳,李长悲端坐案前,神色冷峻。赵侍郎跪在堂下,早已没了往日的威风,只剩下满眼的恐惧。
“赵大人,十年前那桩贪墨案,你究竟参与了多少?”李长悲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如冰。
赵侍郎额头渗汗,颤声道:“冤……冤枉啊!”
“冤枉?”
李长悲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都到了这种时候了,死猪都应该不怕开水烫了,这位居然还不承认。
于是苦口婆心的劝道:“赵老大人,就算是那桩贪墨案你不认,可你已经被抄家了,从你家抄出几十万两白银。无论你认不认罪,这贪污的帽子都已经……”
说到这里,李长悲忽然眼神一凝。
能爬到礼部侍郎这个位置上来的可没有傻子,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必要不认那是十年前的一起贪墨案。
当初的那笔北境军饷的贪墨案比从他家抄出来金银多不了多少。
按理来说应该不至于死不认账,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关于北境军饷的贪墨案的事情这位赵大人不敢说。
李长悲盯着赵侍郎那张苍白的脸,忽然笑了。
他缓缓起身,走到赵侍郎面前,俯身低声道:\"赵大人,看来十年前那笔军饷……背后还有人?\"
赵侍郎浑身一颤,眼神慌乱地避开。
\"有意思。\"李长悲直起身,负手踱步,\"能让堂堂礼部侍郎宁肯认下贪污死罪也不敢开口的人……\"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向窗外,\"莫非是某位……王爷?\"
赵侍郎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莫说是他,就连周围的那些大理寺的官员和捕快都一个个的低下了头。
大梁的王爷,除了那位镇南王之外,哪个不姓李?
都是皇族的事情,稍有不慎那都是要掉脑袋的,他们可没有头铁到敢去动皇族的人,除非是圣上下旨。
不过他们也没有想到,新来的这位代少卿居然这般头铁。
“既然赵大人不说,那只能是……上刑了!”
……
鲁王府,深夜。
李昱捏着那一叠情书,指节发白,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好一个赵老匹夫!竟敢觊觎本王的王妃?!”他猛地一拍桌案,震得茶盏翻倒。
他虽然和自己的王妃没有什么感情,可那毕竟是自己的王妃,居然被一个年近七旬的老头子给惦记上了,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不过还好,这位赵侍郎至少没有惦记上皇后妃子啥的。
鲁王妃面色煞白,跪伏在地:“王爷明鉴!妾身与那赵大人绝无半点私情!”
李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你下去吧,做好你的鲁王妃!”
鲁王妃行了一礼之后便退了下去,李昱的眼中杀意逐渐浓郁了起来。
“让徐荣先生去一趟大理寺!”
另一边后续的抄家李拓和李镇没有跟去,剩下的那些官员家中李镇没必要一定要去,至于李拓则是觉着礼部的这个老流氓居然看上自家嫂子,觉得挺有意思的,就打算在这里看看热闹。
这位礼部侍郎毕竟年纪大了,那些行刑的捕快也不敢下重手,生怕用点力这位大人就直接暴毙。
可能是刑罚太轻了或是什么原因,这位老大人竟然硬生生的扛住了一下午的刑罚。
“没意思!”李拓蹲在大理寺衙门外的台阶上啃着苹果,道:“六哥,你说这个老头也是嘴挺硬的,一下午了,愣是死不承认。”
李镇把玩着一块玉牌,笑而不语。
突然,狱卒惊慌跑来:\"不好了!赵侍郎他……咬舌自尽了!\"
“什么?!”
李镇闻言脸色一变,猛地转过头来看着那名狱卒,手中的玉牌因为手中突然用力被捏的粉碎。
李拓苹果核一扔,骂道:\"这老东西倒是会挑时候!\"
李长悲脸色骤变:\"快请医师!他绝不能死!\"
这早不自尽晚不自尽,这才刚送去大理寺的地牢里多一会就自杀了?
“走,去地牢看看。”
李镇冷声开口,随即带着李拓和李长悲便去了大理寺的地牢。
此时地牢门口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那些捕快看到李镇等人来了,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路。
大理寺地牢内,血腥味混着霉味扑面而来。
李镇快步走到最里间的牢房,然而却看到的是一个空空荡荡的牢房,里面就连稻草都没有,显然是已经被人给打扫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