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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庆宫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但此刻坐在桌前的李如梦却无心欣赏眼前的美景与佳肴。

她的目光落在桌上丰盛的饭菜上,然而那扑鼻的香气丝毫勾不起她半点食欲。

她的脑海里不停地回响着方才父皇李漼所说的话语:“你皇姑和你皇叔都不容易,朕都不计较你还计较什么?”

思绪渐渐飘远,回到了不久前那场盛大而又混乱的婚礼。

大婚当日,本应是她一生中最幸福、最美好的时刻,可未曾想到,自己的亲姑姑万寿长公主竟妄图用针刺马这种恶劣手段来大闹一场,好端端的喜事险些被搅得鸡犬不宁。

此事过后,一直未有定论,而如今,父皇居然打算让这位闹事的皇姑返回洛阳养病。

李如梦还记得吴清源临走时曾提及,万寿长公主恐怕已是病入膏肓,时日无多。

她实在难以理解,父皇究竟是真心希望皇姑回去养病呢,还是有意送她回洛阳去办理后事?

毕竟从长安至洛阳虽可选择水路前行,但中途仍需换乘一段马车,路途的颠簸对于身体虚弱之人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以从前父皇对皇姑的疼爱程度,断不可能舍得让她经受这般折磨。

那么,究竟是谁向父皇进谏,令他产生如此想法?

难道有人故意要将皇姑置于绝境吗?

一连串的疑问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李如梦心烦意乱,眉头紧蹙。

至于那位早已注定会废掉一条腿的皇叔——怀王李洽,尽管他所牵涉之事已然结案,但其中充满着诸多令人难以捉摸、无法解释清楚的蹊跷之处。

先暂且不论那怀王府中的越人,自从南诏王离去后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莫名其妙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们到底是如隐士般藏匿于繁华都市之中,还是悄然隐匿于山林之间呢?

这一切至今无人知晓答案,即便是当今圣上对此也是缄默不言。

更为奇怪的是,对于如此重要且复杂的案件,皇帝仅仅派遣了一名来自内侍省的微不足道的小小书令史前来接手处理。

甚至当李如梦刚才向王宗询问此事时,他竟也是守口如瓶,对怀王府里发生的种种状况只字不提。

然而,恰恰就是在这样扑朔迷离的情形之下,李漼却突然做出了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决定:居然要让身受重伤、腿部伤口尚未愈合结疤,每时每刻都离不开他人悉心照料,稍有痛楚就得求助太医署上药治疗的怀王前往南山休养!

这究竟是何用意?李如梦苦思冥想,始终百思不得其解。

她实在想不通,为何父皇会下达这样一道看似不合常理的旨意。

难道其中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深意和秘密吗?

李如梦微微转头,目光落在身旁正安静用餐的韦保衡身上。

只见他神态自若地夹起身前小碟中的菜肴送入口中,偶尔还会贴心地为李如梦添上一筷。

仿佛刚才父皇所说之话,并未在他心中掀起丝毫波澜。

此时,韦保衡刚欲抬手为李如梦斟酒,却发现她杯中之酒仍满满当当。

于是,他终于抬起头来,与李如梦四目相对,轻声问道:“今日这酒菜莫非不合殿下口味?”

李如梦轻轻摇了摇头,心不在焉地应道:“并非如此……”

此刻的她又怎会有心思品尝这些美味佳肴、开怀畅饮呢?

韦保衡见状,稍稍凑近一些,压低声音安慰道:“殿下大可不必为此事过于担忧。郢王和安化殿下此行定然会平安无事的。况且,年轻人外出历练一番,对其成长亦是大有裨益之事啊。”

然而,这番话语听在李如梦耳中,只觉韦保衡实在不解人意。

难道对于皇姑和皇叔的遭遇,他真就这般漠不关心吗?

想到此处,李如梦不禁伸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暗自叹息,从未发觉眼前之人竟如此不懂体谅他人之心。

李如梦微微一顿,轻启朱唇,柔声向韦保衡问道:“韦介他的伤势究竟如何了?何时才能启程前往西北啊?”

言语之间,流露出对西北地区局势的关切之情。

要知道,那西北之地如今可谓是一团乱麻,各种棘手之事层出不穷,至今仍无人能够将其妥善处理。

而先前被派遣过去的苏见信,已然数日未传回丝毫音讯,着实令人忧心忡忡。

韦保衡面露难色,略带愧疚地抬眸瞥了一眼李如梦后,便迅速垂下头来,仿若犯了大错般低声请罪道:“殿下息怒,微臣的叔父他的伤势一直未能痊愈,到现在仍旧卧床不起呢。”

闻听此言,李如梦不禁大吃一惊,她分明记得此前曾听闻韦介服过吴清源所开之药方后早已苏醒过来,怎会时至今日依旧缠绵病榻?

于是,她满脸狐疑地质问道:“竟然还未康复?”

韦保衡稍作迟疑,最终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应声道:“嗯……回殿下,起初叔父服用了吴医令的药物之后,病情确实有所好转。然而,自入秋以来,不知为何竟突然染上了风寒,致使旧疾复发,病情愈发严重起来,所以才又只能终日躺在床榻之上了。”

李如梦秀眉紧蹙,面露忧色,喃喃自语道:“如此说来,眼下这西北之地岂不是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了?”

想到此处,她心中更是焦虑万分。

韦保衡缓缓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会的,陛下对臣的叔父关怀备至,特意准许他留在长安安心养病。至于西北那边的事务,则派遣了一名长史前去暂时照看。”

听闻此言,局势似乎变得愈发混乱起来。仅仅依靠一个长史,又如何能够妥善处理好西北繁杂的军务呢?

想到此处,李如梦只觉头脑一阵眩晕,不由自主地伸手扶住额头以支撑住身体。

一直在旁伺候的微雨眼尖,敏锐地察觉到了李如梦面色不佳,急忙快步上前关切地询问道:“殿下,您是不是劳累过度了?要不奴才护送您去郭淑妃娘娘的宫中歇息片刻吧?”

李如梦疲惫地摆了摆手,婉言拒绝道:“不必了,此刻母妃正在上方陪着父皇一同饮酒作乐。若是我此时贸然退下前往她的寝宫,恐怕这场宴席就要不欢而散了。”

说罢,她端起放置已久的那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待将酒杯重新放回桌上后不久,韦保衡不知何时已悄然来到近前,并从身旁小心翼翼地端来一盘热气腾腾的芸糕,动作轻柔地将其放置在李如梦的面前。

只见他面带微笑,语气温柔地说道:“方才瞧见殿下似乎没什么食欲,想来定是今日的这些菜肴不合口味。于是微臣特地吩咐御厨精心制作了这盘芸糕,请殿下来品尝一二,趁热吃味道更佳哦。”

实在是没有丝毫胃口的李如梦,此刻却也难以抵御那如潮水般阵阵袭来的腹中饥饿感。

她略显迟疑地伸出纤纤玉手,轻轻地夹起了一块精致的芸糕,朱唇轻启道:“多谢蕴用。”

就在此时,韦保衡正手持酒壶,专注地为李如梦面前空空如也的酒杯斟满美酒。

然而,当他听闻李如梦的话语时,身躯竟不由自主地猛然一抖,手中的酒壶也随之晃动了几下,有两滴晶莹剔透的酒液顺势洒落于桌面之上。

韦保衡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拿起手帕擦拭着桌上的酒渍,同时满脸通红、略带窘迫且惶恐不安地对着李如梦说道:“殿……殿下您这可真是折煞微臣了!对微臣如此客气,微臣实在担当不起啊。”

李如梦将那块芸糕送入口中,轻轻咀嚼起来。

那温热软糯的口感以及香甜浓郁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使得她原本紧绷的心弦稍稍得到了一丝舒缓,暂时忘却了方才脑海中纷乱繁杂的思绪。

她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先是落在了高高在上的郭淑妃身上,而后又转向了一旁端坐的李漼。

刹那间,李如梦宛如看见了一个完全陌生之人一般,死死地凝视着李漼。

在这一刻,她的心中竟然莫名其妙地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恶念:难道皇姑和皇叔所做出的种种安排,当真就代表了父皇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吗?

身为一代帝王,莫非就必须要成为这般孤独无依的孤寡之人吗?

那么……

想到此处,李如梦只觉得后背上忽地冒出了一股森森寒意,那股寒意顺着脊梁骨迅速蔓延至全身,令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而此时此刻,隐藏在心底的那些念头愈发变得清晰明了起来,甚至连她自己都被这些可怕的想法吓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皇姑那令人费解且毫无头绪的举动……

皇叔那突如其来又莫名奇妙的受伤……

韦介那原本稳定却骤然加剧的病情……

这一切的一切,难道真的仅仅只是巧合吗?

李如梦就这样苦苦思索着,她越想越觉得事情背后似乎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联,但思绪却如同乱麻一般,剪不断理还乱。

就在这时,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只感觉自己的眼皮仿佛被挂上了千钧重担,任凭她如何努力,都无法将其抬起分毫。

渐渐地,这种沉重感越来越强烈,直至最终完全吞噬了她的意识,眼前陷入一片漆黑,四周也变得鸦雀无声,再也感受不到任何外界的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李如梦迷迷糊糊间听到一阵欣喜若狂的呼喊声:“殿下醒了!殿下终于醒过来了!”

这声音犹如一道闪电划破黑暗,瞬间将她从混沌的状态中唤醒。

她吃力地睁开那双依旧迷蒙不清的双眼,只见三张熟悉的面孔正紧紧地凑到跟前——李漼、郭淑妃以及韦保衡。

李漼端坐在床边,满脸忧虑之色,他紧紧拉住李如梦的手,焦急地询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方才太医竟告知我,说我的同昌因心中郁结而病倒。”

一旁的郭淑妃更是情绪激动,险些就要直接扑到李如梦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她泪眼朦胧地凝视着李如梦,哽咽着说道:“要不还是赶紧派人去把侃儿和安化叫回来吧?他们才离开不过半日,怎会令你如此牵肠挂肚以至于病倒呢?”

韦保衡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然后放低声音轻柔地说道:“殿下啊,您昨天实在是太过劳累辛苦了,确实应该好生歇息调养一番呐!”

李漼听了这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猛地一拉脸颊,转头对着王宗时怒声咆哮起来:“还愣着干什么呢?赶快给我安排一下,把怀王和怀王妃全都迁移到南山脚下的那处别院里去!哼,为了一个小小的南诏王竟然能把我的宝贝女儿折腾得如此疲惫不堪!这怀王平日里究竟是怎么教导女儿的?简直就是教女无方嘛!必须要重重责罚才行!”

李如梦见状,心中焦急万分,想要开口劝阻皇上息怒,但当她张开嘴巴准备发声的时候,却惊愕地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努力,喉咙里竟连一丝声音都无法发出。

一旁的微烟见此情形,急忙快步走上前来,端起一杯温热的水递到李如梦面前,关切地说道:“殿下,您先喝点水润润嗓子吧。”

李如梦轻轻摇了摇头,表示拒绝,此刻的她突然间觉得无比疲倦,什么话都不想再说出口了。

而另一边,李漼依旧怒气冲冲、暴跳如雷地冲着韦保衡大声责骂道:“同昌这般肆意妄为、任性胡闹,你身为驸马居然也不好好管束管教?依我看哪,同昌还是继续留在宫中比较妥当一些,由朕和她的母妃亲自照看照料,肯定会比你这个做驸马的要上心许多倍!”

李如梦异常冷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就跟刚刚自己心中怀疑一样,觉得父皇怎么一下变了好多?

故意提高的嗓门和夸张的动作,都和以往的父皇不一样了。

胡闹?留在宫里?李如梦皱起眉头,这又是什么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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