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成他靠在一棵树旁休息,就听到了远处河边传来了几声惊呼声“啊,死人了”。他远远就看到有几个人慌慌张张地跑到这边来。
张楚成和其他人都赶紧往那边跑,看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被丁捕头大声呵斥道:“都回去,待会儿还要训练呢。至于其他的,有我们呢!”
大家伙都好奇得不行,但是也都慢慢的往回走。丁捕头带着那几个发现死人的人往出事的河边走。
丁捕头皱着眉头道:“你们几个怎么不在训练的地方好好休息,跑那里做什么?”
几个人推推搡搡,都不想开口。最后还是一个叫钟灵的小伙子开口道:“师父,我们训练完了灰头土脸的,就想去河边洗下脸。没有想到,就看到远处漂浮着一个东西。一时好奇心起,就凑过去看了,才发现那是一个死人。”其他人想到那个场面仍心有余悸,面如菜色。
钟灵领着丁捕头他们来到了河边,也把方向指给他们看。丁捕头顺着方向就看到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泡在了河水里,随着水流起起伏伏。
丁捕头道:“你们几个留在这里。”他和三个捕快朝着那处走去,他们走进河里,将那个黑乎乎的翻了过来,果然是一个死人。
丁捕头对另外三个捕快道:“小心点儿,我们先把尸体抬回岸边。”
“嗯,头儿!”其他三个捕察异口同声道。
幸亏此处河边的水比较浅,他们很容易就把尸体抬回了河边。
其中一个捕快道:“丁捕头,接下来该怎么做?”
丁捕头道:“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回县衙禀告大人!”
“喏!”
丁捕头先走到钟灵他们几个跟前道:“你们先跟我回去!”
钟灵几个自然乐意之至,谁愿意在这里待着。他们一行人很快就回到了训练的地方。丁捕头让另一个捕快和李文书把这些人看好了,自己得回县衙禀告县令大人。
交代好了,丁捕头骑上马,马不停蹄地赶往县衙。
半个时辰后,苏无忧他们跟着丁捕头来到了发现尸体的地方。
苏无忧和丁捕头一起来到尸体旁。死者大概四十来岁,个子中等,长相普通,衣服破破烂烂,可是布料却是棉布的。他的双手都有伤,伤口已经被水泡得发白了。
突然,苏无忧看到了从死者怀里露出了一个东西的一角。她对正在验尸的老仵作道:“唐仵作,尸体的怀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你能先把它取出来吗?”
唐仵作道:“大人,小人这就把它取出来。”唐仵作慢慢地解开了死尸的衣带,然后解开外衣,露出了里面的东西——被水泡的红色的请柬。
苏无忧看到那不正常的红色请柬下意识觉得诡异。唐仵作小心翼翼地把请柬从死尸怀里移下来。他把红色的请柬放到了一个托盘上,递给县令大人。
丁捕头接过来。唐仵作才继续验尸。苏无忧在等唐仵作验尸的时候,询问丁捕头尸体是如何被发现的。丁捕头也给他讲了是几个训练的来河边洗脸偶然发现的。
苏无忧道:“那之前呢,你有没有问过他们来过这里?”
丁捕头道:“没有,等会儿属下就去问问他们。”
“嗯,一定要问清楚他们。”苏无忧仔细观察了周围,这条河比较浅,周围人烟稀少,城西的百姓们几乎不会往这边来,这也是她选这里当作训练新捕快的地方。
唐仵作验完尸后,净完了手,恭敬地给苏无忧禀告:“启禀大人,小人验完尸了。死者大概四十五岁,死亡时间是昨天的亥时。他的死因是溺亡。死者的脖子上的瘀痕是麻绳的勒痕,手上也有多处划痕。”
苏无忧道:“本官知道了,麻烦唐仵作了。”
唐仵作道:“这都是小人该做的。”
苏无忧让捕快们把尸体运回衙门,自己跟着丁捕头去看那些待选捕快们。
苏无忧让小莲把那份红色的请柬收好,只一眼就觉得那是非常重要的线索,只是想不明白的是凶手为什么不拿走它。难道他是故意为之的?苏无忧想到这儿,突然停下脚步。
丁捕头见自家大人突然停下了,而且神色莫名,于是小声道:“大人!”
苏无忧回过神来道:“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我们走吧!”
他们来的时候正赶上捕快们练刀。苏无忧他们一来,捕快们就停下了,给苏无忧行礼。苏无忧道:“免礼,你们继续!”
她让领头的捕快继续教他们,自己走到一边看着他们练习刀法。其实他们练的都是最基础的刀法。可是短短两天的时间,练的像模像样。
苏无忧也见到几个熟悉的面孔,没有想到他们也来当捕快,确实属实是意料之外的事。不过,各人有各自要走的道路,其他人也无从为别人选择。
丁捕头把钟灵叫了出来,询问他:“你们昨天有没有去河边?”
钟灵老老实实道:“昨天我们也去了河边。”
丁捕头道:“那你们去的时候有没有碰到其他人?”
钟灵想了想道:“没有啊,我们去的时候都是在训练完才去的,没有碰到过什么人。”
丁捕头道:“知道了,你去接着训练吧。如果想起什么一定要及时来告诉我。”
“嗯!”钟灵点了点头,继续训练去了。
丁捕头告诉了苏无忧,钟灵他们没有注意到有没有其他人。苏无忧道:“我也猜到了。丁捕头,你接着忙训练新捕快们,这个案子我先交给李捕头查办。”
丁捕头道:“大人,属下明白!”眼下最重要的是盯着训练,要是没有发现尸体,其实谁盯着都可以,但是眼下的情况,只能由他盯着最可靠。
丁捕头送苏无忧离开,才叹道自家大人都没有清闲的时候。
苏无忧回到马车上,就看到小莲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请柬。苏无忧道:“发现了什么?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
小莲对于苏无忧的打趣,毫不在意道:“少爷,你过来看一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