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空荡感该如何将其填满?
这恐怕不是哄上几句话,稍微劝解就能将其情况缓解的。
只有切身的,将自己的身子与对方交织在一起,无时无刻的不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对方的触碰,对方的火热,才能聊以慰藉心中的恐惧,心中的患得患失,心中的不舍与折磨。
希望对方的手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希望对方将自己的全身都吻遍,希望两人永远也不分开才最好。
人生得意须尽欢,他们尚且还不得意,便要更加珍惜时间的相亲相爱才行。
这一世受了刺激的公孙婉儿,欲求比上一世翻了一倍之多。
祝往生自是明白她的苦楚,她要什么,他便给什么。你来我往,加之祝往生本身对公孙婉儿的爱意就浓厚十足,一经她望眼欲穿的挑逗早已将其他事物都抛诸脑后,眼中便只余公孙婉儿一人。
剥落画卷外层轻软的纱布,解开季着画幅的细绳,整幅画卷一松,祝往生便轻轻的将其展开了,整个过程宛如顺水推舟,毫无阻拦。
绝世的画卷所绘之物,料是世间独此一份的瑰宝,此刻一览无余的映入祝往生的眼中。
此景独祝往生一人所见,除此之外再无人有所过闻,祝往生也决不允许再有别人能赏到此卷此景。必当好生看护,多加爱惜珍藏。
虽然他以不止一次阅过此画,但无论在观上多少遍,祝往生自觉不腻,反倒越看越有味。
指尖轻触画布,如触阁中暖玉,若不好生对待,便似要香消玉殒般,祝往生怠慢不得,只得越来越谨慎,但他自己却也燥热难解,想要一次性将此画涌入自己怀中疼爱。
公孙婉儿所思所欲所求的念头,如涨潮之水,将她没顶。但看她皓婉如月,白足纤细,却在祝往生的游离的指尖与掌中染上了潮红,一发不可收拾。
酥胸上点点汗滴,犹如玉承明珠,花凝晓露。
紫色水晶般的眸子欲掩半掩,她口中呢喃,化作娇花碎玉,钻入祝往生的耳中。
祝往生再也不能有所人来,将这世上最美的画卷平铺开来,提笔蘸墨,就要在这山华水灵之处题诗数篇。
道是笔触未落,笔劲未至,确是画卷之中气息紊乱,早已混乱难当,当笔墨浸透画卷三分,祝往生又持续挥毫而下,起势,落势,宛若行云流水,平步青云。墨点挥洒,不带半点迟差,那画卷一转乾坤,他提笔跟上,另一只手却按住此画的要紧处,不让她跌了,他虽已经情到意到,却自知分寸,时而奋笔疾书,时而将身姿端正,由外向内的有张有弛的用力,如此一来,此画此诗此字,相配甚矣。
再写至此画末尾,料祝往生才学满腹,心中不舍,确是篇幅限制,自己也墨到极限,最后猛地挥洒一笔落下,给这次的创作收了个尾。
但祝往生还欲再写,笔尖轻落运笔稳健,此番持续到了天明,已将此画满满的都涂满了墨迹方才停笔洗砚。
公孙婉儿喘息未定,却是一边疲惫,一边死死搂住了他。两人便又一同相拥着睡去,也无人打扰,自然相得益彰,公孙婉儿也因此空落被填满,无梦而眠。
此后,祝往生对于自己的宝画更是怠慢不得,时不时就要拿出来添上几笔,不等墨迹消散,公孙婉儿便又要做那身在地狱无间的梦了。
——
回忆结束,回到他在街上抱紧公孙婉儿之时。他陡然反应过来公孙婉儿并不知道王胜也来了,自知方才自己挽着她快速走开只时她以明了似乎有什么危险。此刻再转回去无异于迎着危险而上。
“所以婉儿才如此慌张,如此害怕。并不是不愿意我去见王胜,而是她不知道等着我的是什么,怕我再去又出了什么事,方才我转身要回,一点是让她更加担心了。”
将公孙婉儿在怀里安慰了许久,祝往生想到:
“料王胜哥练气八层,那校尉应当伤他不得,加之王家势大财大,对方应该有所忌惮,王胜既然出手,那自然是没有所顾虑的了,自己再前去也只是多此一举吧。”
于是便捏了公孙婉儿的小手,缓步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