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自然知道祝往生两人的存在,感受到他们远去的气息后松了一口气,一来自己不想和公孙婉儿对上,二来自己也确实不需要帮忙。心道:
“往生信得过我,知道我能自己摆平,这又如何不是对我的莫大的支持。”
当下开口道:
“郭校尉方才吃了那么多包子,想必已经付过钱了吧?若是还没有,那郭校尉堂堂校尉,军中长官,也定不会赖账,失了军中信用吧?”
郭校尉轻笑:“王少爷,我不过是保城民不受盗贼来犯,护他们家业居所,小小恩德罢了,但这老板却偏要谢我,请我吃包子,情真意切,我又如何拒绝的了,于是浅尝辄止,也算是受了他的心意了。你说是不是啊?”
说着转头,末尾那句是问向老板的。
王胜心道:
“好你个狗东西,你保护了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占着碧萝城的地盘搜刮资源罢了,硬要给自己扯一个爱民护民的帽子来戴,还硬要说人家是请你吃。若真是请你吃,你简单吃几个也就罢了,还每个咬一口就扔,凭白浪费粮食,侮辱老百姓的心血。但这老板老实,怕你报复,就算是被你欺辱,今日也只能说是你请的了。”
果然,那小生连连点头,也跟着那郭校尉一般叫了他一声“王少爷”,说道什么:“此事就是这般,你无需多管。”
王胜手中青筋暴起,但碍于对方身份不敢发作,尤其自己不能给父亲闯祸,气的在原地拳头捏了又捏。
那郭校尉见王胜怂包一个,不敢动手,哈哈一笑,更加放肆了。
“这大清早,也不知道王少爷吃了没啊?今天本校尉高兴,请你尝尝吧。”
说着将下一屉的盖子一揭,用刀尖挑起一个包子往王胜的嘴边递去。
王胜怒道:
“要吃你自己吃吧,恕不奉陪!”
说着转身欲走,那老板既不让自己出头,那多半算是认了,等那校尉自觉无聊走了,自己再补贴其一些损失就好。
郭校尉心道:
“想走?”
冷哼一声。
“可惜了,既然这王少爷不吃,这包子被我戳了一个洞也卖不出去了,那就不如老板你自己吃了吧!”
说着调转刀尖,对准了那老板。
这老老实实的生意人哪里见过把刀架在自己身前的阵仗,当即腿就下软了,面朝校尉一跪。
“您吃吧,小民吃过了,小民不饿。”
那郭校尉却对此不甚满意。
“我让你吃你不吃,你是不是不给我面子?”
那老板忙匍匐而下:
“小民不敢,小民能有此居此营生全靠校尉的尽力保护了,怎敢不给校尉面子,只是小民确实腹中有货,已吃不下了。”
王胜闻声果然有所停顿,那郭校尉又道:
“好一个腹中有货,那要不要我帮你把腹中的货腾一腾啊?”
说着举刀在这老板的腰腹间虚划了几刀,那老板登时吓得脸都白了,忙到:
“好好好,小民吃!小民愿意吃!”
说着就要动手去取那刀尖上的包子,但那郭校尉目光一瞪:
“让你吃你还真吃啊?”
一脚踢出,那老板已被踢至墙边,头撞到墙上破了,鲜血如柱的往下流,流的他满面鲜红,但他却再次匍匐,朝着那郭校尉求饶,说道自己愚蠢,自己不自量力等等,说自己是猪狗,不该造次了校尉爷。
王胜怒上眉梢:
“你怎平白无故伤人!”
说着就将手放在腰际,要拔剑出手。
但那郭校尉却道: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伤人了?我伤人了吗?我伤谁了?”
但周围的商户听到动静早就退让开来,闭了门户,街上只有几个叫花子,连行人也早知不妙,远远离去了。
王胜道:
“不吃便不吃,你何必踢那老板一脚?”
郭校尉一声咂舌:
“你哪只狗眼看到我踢他了?老板,我踢你了吗?”
那老板只答道:
“没有没有,校尉爷好着呢,怎么会踢我?”
“听到了吧?来,过来,爷这次好生喂你吃!”
说着哈哈一笑,那老板果真爬了过去,张着嘴要去咬那刀上的包子。
饶是他小心翼翼,也未免被尖锐的刀锋所划,艰难的啃噬之下,口中也满是鲜血。
“老板,你这吃的好生狼狈,还是我来帮你吧!”
说着刀尖一送,包子贯入那老板口中,刀尖从其后脸颊穿出,血溅当场。
王胜身形一闪,已将那老板踢开,但那老板并无性命之忧,反而一脸恐惧的看着王胜,仿佛自己去救他是一个天大的错误一般。
王胜扭头将这老板一放,拔出剑来。
“你霸餐伤人也就算了,怎么还不留别人性命。这就是郭校尉的军中作为吗?”
那郭校尉眼看奸计已成,骂道: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用剑指我!怎么,你还想刺我不成?想要与朝廷军官作对吗?来呀!我看你敢不敢!”
说着胸脯往前一送,王胜本就有要杀了这狗校尉之意,但是奈何身份地位摆在面前,不敢动手,那校尉自己送上来撞见,王胜一愣,这种阴险小人最贪生怕死,怎会主动自撞剑口,他当真不怕我一剑杀了他?这一愣的功夫,那郭校尉已经冲了上来,王胜来不及收剑,已经入了那郭校尉胸脯几分。
他迅速向后一抽,那郭校尉吃痛一声大喊,血液从剑尖滴露,王胜退到一旁。
“来人!来人!”
几身大吼之后,已有不少的士兵闻声赶来,将王胜与郭校尉团团围住了。
“这人公然欺压百姓,伤人姓名,我欲救无辜平民,却被他反手刺中,今日我不敌,身虽死,但不忘朝廷于我之恩,众兄弟,一定要将这歹人绳之以法!”
王胜一听:
“好一个栽赃嫁祸!这老板分明是你欺压在先,再将人刺伤,我不过将其相救罢了,人证由在,你又如何凭空颠倒黑白!”
众士兵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这郭校尉在军中实力大家都领教过,不敢冒犯,自然是站在了他的那边,将剑身指向了王胜。
“无耻歹人,竟然还敢狡辩,那老人分明是你所伤,我不过买了他两个包子吃,见你作恶出手阻止,你却连朝廷的兵都不放在眼里,已剑伤我,简直大逆不道!”
王胜回骂:
“放你奶奶的屁!你自己撞到剑口上来,我急忙收手,你好歹一个炼气三层,不一会便能止血,伤口愈合,有什么伤不伤的!”
但见那人伤口仍在流血,丝毫没有减缓的意思。
分明是用灵力压制了自己的愈合,故意让血流出来卖惨。
“你!”
他回头面向那包子铺老板说道:
“老板,你且说,我说的对不对!”
那众士兵却又转向那卖包子的小生,他现在满脸流着血惨状非常,王胜知道这人老实憨厚,定不是那弄虚作假之辈,只需他来作证,那么这郭校尉欺压百姓之罪便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