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词】┅┅┅┅┅
【系列任务:统一的信仰】
【任务品级:神话】
这个任务该说是崩提卡泽私下塞给夜月的,就为了让夜月帮他所下注的一统教整合整个崩提卡泽。
不过夜月有更好的扶持对象。
吴正轩所代表的人权教义,那其实就是答案。
但对于崩提卡泽的这个时代来说,那种教义为时尚早。
一统也还比较早。
夜月在行走过多数绿洲城市后所得出的结论是,这里的时代与久远的部落制是差不多的。
为了各自的信仰而战,而那种信仰单一且不可侵犯。
对这里的部分人而言。
信仰是这些人活着的意义。
征伐侵略,传播教义,在本质上都是推广属于他们的某种图腾。
【挑战任务:世界的悲哀】
【任务品级:神话级】
这个任务是夜月洞悉大局后所触发的,又刚好因为夜月拥有改变局面的可能性,所以才被这个任务选中作为挑战者。
不只是崩提卡泽(世界意志),跟随众多玩家视角的神只,也早就看出来这里即将面临生灵绝种。
荒漠教廷的势力一旦吞并整块崩提卡泽大陆,荒漠领域下的生灵也就离死亡不远了。
生灵与生物的根源区别,就在于生灵比生物多了一些灵性。
而当生灵面临极端环境时,他们的灵性会在其中缓慢流失。
试想:当事件简化为进食和休眠,撇去思考的可贵。
这对于神只们而言,也就失去了继续注视的【价值】。
荒漠一旦覆盖整片大陆,这大陆上的人就必然被裹挟着退化。
这种已经被印证过的事实,对于神只们来说,就是崩提卡泽板块的结局。
……
夜月不喜欢这个结局。
夜月也不喜欢被别人推着做事。
看似许多无意义的举动,在大多时候都让【房间】里的神只们摸不着头脑。
可随着时间的推进,那些一直注视着夜月的部分,终于察觉到了什么。
┅┅┅┅┅【述词】┅┅┅┅┅
阔尔达绿洲西北部…
极端邪教拜夜邪教…
这里的天空是暗沉的,正午时分也如墨云笼罩般压抑幽黑。
如烟尘雾霾般贴近地面,仿佛伸手就能触碰的墨汁浓云,它就垂在夜月的头顶,吞噬着一切能看见的光。
拜夜教的信徒…
不愧是崩提卡泽人人谈之色变的极端邪教,这里的信徒已经偏执到疯狂。
他们不知疼痛,不知恐惧,在长久的漆黑之中,视力都退化掉了。
他们如同泥沼中的苔藓,疯狂吮吸着这黑暗,然后又化为它的一部分。
在他们强大的听觉与漆黑感知中,似乎诞生出一种类似蝙蝠的声波定位能力。
在发觉杀不掉夜月后,他们便停下了持续的扑击,转而利用天然的地区黑暗优势躲避了起来。
不过这对于拥有【夜视】的夜月来说,跟晚上开了灯也没区别。
这对于共享夜月视角的神只们来说,也是一大笑料。
┅┅┅【#\/夜月\/低阶】┅┅┅
「这些低级生物要是知道夜月看得见它们,还敢在他身边晃悠吗?」
「要是敢也不至于只是看着了,地上那几堆尸体你是一点也不提啊。」
「之前那股子不怕死的劲头呢?怎么现在一个个都怂了啊?」
「大概是生物本能接管了控制吧,一些习惯上的东西,就像老鼠遇见猫,蜈蚣遇见鸡一样,本能制止了它们的行动。」
「看来还是有比信仰更重要的东西嘛,这不是为了活着就停下了。」
「你们不觉得这个场面非常滑稽吗?我看见这些眼部退缩的灵希一直在旁边绕就想笑啊。」
「好歹灵希是被创造出来的美,这退化得跟地精一样,丑死了。」
「诶卧槽!夜月在干什么?」
┅┅┅【#\/夜月\/低阶】┅┅┅
【房间】里正聊得火热,一时间居然忘了观察夜月的动向。
那条弹幕成功将众神的视线拉回,在这光芒出现即被吞噬的地方。
夜月披上了【暗夜之袍】。
【房间】中沉默的【权柄】们很快觉察到那上面附带着【夜】的【权能】。
而表现在其他低阶神只眼里,所展现出来的场面便是……
“是夜晚的使者!是属于我们拜夜教的使徒!”
随着一道古怪且不连续的语言被翻译,传进夜月以及众神的耳中,事情开始变得有趣起来。
“阿萨弥哆伊鲁!”(永恒的夜)
那种发音的感觉,听起来极为别扭,不过在他们退化成如此丑陋的地步上而言又似乎显得正常了。
【夜视】
深海中有一种鱼,名为盲鳗。
它们的眼睛退化为两个黑点,隐藏于皮肤之下,食腐为生,部分进食方式对人类来说十分恶心恐怖。
这些拜夜信徒的眼睛,就跟盲鳗类似,仅仅剩下圆珠笔的墨水一点之大。
被这些东西跪拜注视着,加上他们那些稀奇古怪的语言,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估计早就魂飞魄散了。
好在他们目前的定义,还算在人形范畴内,所以同物种的翻译仍能起效。
夜月开口道:
“你们…因何而呼唤长夜…”
很快,一个故事被那些诡异的人形生物拼凑起来。
在早期各大教廷不顾一切扩张领土时,他们不愿意拜入侵占他们土地的信仰下苟且偷生。
誓死扞卫这块地方的他们,本该被当初的时间教廷血洗一空。
可那个幽寒的夜晚,一群凭空出现的庞大怪物吞噬了进犯这里的时间信徒。
那些怪物绕行他们左右,注视他们良久,最终如出现般凭空消失。
正是世人所惧怕的黑夜拯救了他们,而那些白昼下行动的同类,恰是想要置他们于死地的凶恶。
他们不再害怕黑夜,因为这黑夜并不会伤害他们。
他们仇视着白昼下行走的同类,因为那些同类,让这个世界变得糟糕透顶。
┅┅┅【#\/夜月\/低阶】┅┅┅
「就没有一种可能,是他们之中有人觉醒了魔纳,使用了化形之类的魔法赶走了那些人吗?」
「确实有这个可能,不过站出来当英雄可是要付出代价的,那人估计也不想承担那种责任,索性把锅甩给黑夜了。」
「为什么夜月变个斗篷那些人就开始下跪膜拜了啊?合着他们刚才那些同胞也白死了是吧?」
「这就是信仰的可怕之处啊,夜月怕是算准了他们的信仰,特意用那个斗篷伪装成他们信仰的使徒,这样一来就算刚才杀死了那些人那么多同胞,他们想的也是那些同胞居然敢对使徒大人出手,真是罪该万死,而不是使徒又怎么了,你既然动手了我就跟你拼到底。」
「我靠你这么一解读,夜月心机这么重的吗?合着这是来收编了是吧?」
「我大概想通他想干什么了,用一个最为极端可怕的精神邪教,去对付环境最为极端的荒漠教廷,合着他这么多天做的事都是为了完成他那个神话任务!我还以为他早就放弃了!」
「这么逆天?不就是改朝换代吗?换我直接杀上荒漠教廷了,至于搞这么多弯弯绕绕的……」
┅┅┅【#\/夜月\/低阶】┅┅┅
夜月的余光中瞥见那一发弹幕,眼底略微有了些变化。
对于他来说确实必要。
凶恶只会激起更猛烈的凶恶,改变时代的最好方式不应该是武力。
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毕竟文明是脆弱的,一碰即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