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前几次的攻城不同,这次西辽军队只用了不到半天的功夫就将金昌城的西城墙给攻占了。西夏守军在李婉的指挥下在城墙上与西辽士兵全力拼杀,鲜血很快就染红了整个城墙。
一名西夏将领从头到脚都是血地跑了过来:“王爷,金昌城守不住了,趁着西辽兵还未破城,属下护送着您赶紧逃吧!”
听到这名将领的话后,李婉目光冰冷地说道:“动摇军心者,杀!”
也就是话音刚落,李婉旁边的护卫长抽出钢刀一刀就将这名将领当场斩杀,这一幕瞬间让旁边的那些西夏士兵心头一震,再也没有了逃跑的念头。
李婉内心深处,逃逸之念悄然萌动,对生死的畏惧人皆有之,她却并未因此昏聩。她深知,城外早已是西辽数十万大军的铁桶之阵,仅凭麾下这些微薄兵力,一旦踏出城门,无异于羊入虎口,必遭全军覆没之厄。更何况,眼前这位将领,究竟是真心护她突围,还是意在诱骗出城后将其作为投名状献给敌军,这一切皆成未知,人心难测,谁敢轻易断言?
权衡之下,死于城外那片绝望之地,远不如坚守金昌城来得壮烈。至少,在这城墙之上,以身殉城,还能在西夏国中留下一段忠烈佳话,青史留名。
骑在马上观望着西辽士兵不断冲上金昌城墙,萧坤满意的笑了,只要拿下这金昌城,西夏的西平军司就算是彻底落入了西辽的手中。
正当此刻,一名西辽探马如疾风般驰骋而至,马蹄扬起阵阵尘土,直击人心。
“禀报将军,东方三十里之外,西夏铁骑踪迹显现,其势浩荡,估摸人数,约在十万之众。”
闻此急报,萧坤内心猛地一缩,然其面上却波澜不惊,淡然自若道:“何惧之有?彼十万,我亦十万,此乃天赐良机,正可借此一战,将西夏国力彻底削弱。待到那时,本将自当挥师北上,直捣西夏都城——中都府,成就一番不朽功业。”
一个时辰悄然流逝,李可可麾下的西夏铁骑与屯驻于金昌城外的西辽大军,终是短兵相接,展开了激烈的交锋。两军合计,逾二十万勇士,在这片战场上奋力拼杀,刀光剑影间,仿佛连天地都被这股惨烈的气势所笼罩,日月之光亦为之黯淡。
与此同时,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蒙古骑兵与西辽援军的碰撞同样震撼人心。骏马如龙,驰骋于草原之上,蒙古健儿与西辽勇士皆施展出迂回战术,战马嘶鸣,箭矢如雨,交织出一幅波澜壮阔的战争画卷。草原的风,似乎也带着几分肃杀之气,见证着这场力量与智慧的较量。
如此场景,既是勇者的荣耀舞台,亦是悲壮史诗的书写之地,每一刻都充满了不可预知的变数,引人入胜,令人心潮澎湃。
蒙古将领折箩怒喝道:“草原的勇士们,长生天在看着我们,拿出我们的勇气来,让这边西辽人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骑兵!”
“杀!杀!杀!......”
无数蒙古骑兵纷纷回应着折箩的喊话,接着他们就按照百夫长和千夫长的带领下朝敌人冲去。
在折箩旁边的存英出声提醒道:“折箩将军,此前来的时候那咋汗王交代过,让我们见机行事,万不可将我们的人马葬送在这西夏之地。”
听着耳旁的劝说,折箩有些不耐烦地出声道:“知道了!但你也别忘了,汗王还说过只要条件允许,我们可以相应地扩大战果。你看这些西辽兵战力低下,但他们的装备可是不错,我们将这几千人的西辽骑兵给全部杀了,那他们的装备不就能装备我蒙古勇士了吗。”
见到折箩不听自己的劝说,存英只能叹口气摇了摇头,开始将目光转向战场,全力配合折箩调动蒙古兵马对西辽骑兵进行围杀。
就在他们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存英布置在另外一座高处山峰的侦查兵传来最新消息:一支数万人的西辽大军正从南边火速朝这边奔来。
得知这个消息的折箩和存英瞬间慌了,他们也不再惦记那些西辽兵马的武器装备了,急忙让传令兵吹响撤军的号角,让战场上的蒙古骑兵们立即撤出战场。
这便是骑兵之利,即便是撤退之时,亦能如疾风般迅疾。号角声起,蒙古骑兵即刻与敌人拉开距离,他们手中马鞭轻扬,紧随百夫长的身影,朝着北方疾驰而去,仿佛一群脱缰野马,肆意奔腾。西辽骑兵见状,欲要纠缠追击,却不料蒙古骑兵箭矢如雨,凌厉的攻势迫使他们不得不退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群黑色风暴渐行渐远。
尽管折箩的指令犹如疾风骤雨般迅疾,却仍有两千余蒙古铁骑未能及时脱出重围,被西辽大军的主力悄然织就的罗网牢牢困住。此刻,西辽大军的主力业已完成对敌军的全面合围,局势瞬间变得千钧一发。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折箩无奈之下,只得率领着残余的部众,继续向着北方仓皇撤离,以期寻得一线生机。
两个时辰悄然流逝,草原终于从沸腾的战火中寻回了久违的宁静。广袤的草地上,散落着双方士兵静默的身躯与负伤的战马,它们静静地诉说着方才的惨烈与英勇。
西辽将领耶律段目光坚毅,留下一支精悍的队伍料理这满目疮痍的战场,而其余的勇士们,则如同离弦之箭,不顾一切地朝金昌城疾驰而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驰援萧坤所率的部队,共赴那未竟的战事。
此时的金昌城外战场如同一个人间炼狱一般,双方的骑兵部队不断突击冲杀对方的步兵阵营,而步兵们则使用长矛和弓箭队袭扰冲杀的骑兵进行全力抗击。
西夏军队的铁器制造精良,就连西夏普通的步兵都几乎人人穿甲,这使得他们在战场上能够与数倍的敌人进行抗衡。
“当!”
西辽士兵的长枪如闪电般刺向西夏士兵,却在接触的刹那,令他惊愕万分。那西夏士兵竟安然无恙,而枪尖,却如同脆弱的枯枝,应声而断。
西夏士兵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酷的微笑,仿佛嘲笑对手的无力。眨眼间,一柄锋利的钢刀已划破空气,紧贴西辽士兵的脸庞掠过,随后,一颗头颅带着温热的血珠,咕咚一声滚落在地。
正当这名西夏士兵沉浸在斩敌的快意之中时,危险悄然而至。一柄巨大的狼牙棒,如同山岳般压来,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瞬间将他整个人击飞。西夏士兵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足足飞出了四五米之远,连身上的铠甲,在那恐怖的一击下,也凹陷扭曲,仿佛承受了千钧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