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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费扬古身为捺钵指挥使,官居正四品,这官职虽说没多大实权,却胜在清闲自在,他一直以来都颇为满意。

在这捺钵使的位子上,他已然度过了好些年头,可春捺钵在河上举行,对他而言还是头一遭。

这消息传来,他接连好几晚辗转难眠。加之这几日析津府的局势剑拔弩张,耶律费扬古不禁暗自思忖:难不成契丹老祖宗传下来的四时捺钵制度,就要在自己手中走向终结?

一想到这儿,往日里脸上常挂的笑容瞬间消失,满心忧虑。

要知道,“捺钵” 本意就是行帐、行宫,四时捺钵制度可是契丹先祖所创之制。

大辽疆域广袤,杂糅大华与草原两种文明,为应对两种文明碰撞产生的冲突,根据四季变化巡视全国的捺钵制度,便逐渐形成。凭借着 “移动朝廷” 的法子,既能确保契丹草原民族本色,又能震慑心怀不轨的部落反叛势力。久而久之,五京制度也就随之诞生。

然而,时过境迁,四时捺钵不再像初创时那般严格遵循时间和地点,更多的是保留了象征意义。

如今刚入春季,辽皇便迫不及待带着耶律晖举行春捺钵,显然是在为东丹王上位布局。

真正的春捺钵,程序繁杂,场面浩大。

数月之前,鹰坊使就得率领两百轻骑,探查混同江冰层厚度,寻觅天鹅栖息地。选定驻扎地后,需呈请皇帝批准,紧接着搭建三层环形营帐,做好各项前期准备。

与此同时,还要备好黑牛白马各九头、海东青十只,向大华、高丽、西夏等周边各国发送头鱼宴邀请文书,还得附上天鹅翎作为信物,不可谓不隆重。

但现在局势紧张,辽皇只能选择在老龙河举行春捺钵,一切从简,仅保留头鱼宴和头鹅宴这两项最重要的仪式。

耶律费扬古一想到头鱼宴就头疼不已。这老龙河,怎能与混同江相提并论?要是捞不到尺寸达标的头鱼,自己这捺钵指挥使的位子,怕是也就坐到头了。

耶律费扬古正自愁眉不展,忽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抬头一看,原来是鹰坊使慌慌张张奔了过来。

“指挥,陛下已然出宫,片刻便至。捺钵之地诸事俱备,只是……只是……” 鹰坊使气息未平,话语中带着几分忐忑。

“只是什么?” 耶律费扬古眉头一皱,冷冷喝道。

“只是猎鹅用的海东青还未抵达。” 鹰坊使声音愈发低沉。

耶律费扬古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疑惑道:“乞乞仲象在搞什么名堂?往年这个时候,海东青早就到了,怎么今日竟延误至此?”

鹰坊使亦是满脸不解,又接着禀报道:“指挥,卑职已派出数拨人手前去接应,未见回应。可眼下还有一桩难题,万一从老龙河捞出的鱼尺寸不合,陛下怪罪下来,那可如何是好?”

耶律费扬古沉默半晌,目光如炬,盯着鹰坊使问道:“你可有应对之策?”

鹰坊使也不啰嗦,几步凑近耶律费扬古,压低声音道:“指挥,咱们兄弟追随您多年,承蒙您的关照,自然不能看咱们的饭碗被砸。老龙河不比混同江,要捞出符合尺寸的大鱼,谈何容易。

陛下对此岂会不知?这次陛下如此匆忙地举行春捺钵,还带着东丹王一同前来,其用意已是人尽皆知。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是咱们坏了陛下的大事,即便不是咱们的过错,陛下也绝不会轻饶。”

见耶律费扬古皱眉沉思,鹰坊使又接着说道:“您瞧,这周围聚集的析津府军民,少说也有好几万。这次的春捺钵,和以往大不相同,陛下这是铁了心要与民同乐,为东丹王上位造势。”

“行了!别再拐弯抹角,快说你的办法!” 耶律费扬古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厉声催促。

鹰坊使四下瞧了瞧,见无人留意这边,这才压低声音道:“指挥,卑职找了三个信得过的兄弟,购置了近百条尺寸达标的大鱼。只需将这些鱼放入老龙河,今日捞起的鱼,陛下必定能挑出满意的头鱼。”

“你……你这是欺君大罪!” 耶律费扬古双眼圆睁,低声怒吼。

“指挥!如今这形势,陛下想要什么,咱们就得给什么,这都是为了保住性命啊!” 鹰坊使言辞恳切,苦苦相劝。

耶律费扬古猛地转过身,背着手在原地来回踱步。片刻后,他突然停下脚步,目光如电,直视鹰坊使的双眼:“昨夜子时,本指挥梦到河伯托梦,说有三条金鳞逆水而来,此乃祥瑞之兆。你这主意,简直是亵渎祥瑞!”

鹰坊使浑身一震,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

“去上游将河道清理干净,准备迎接那三条金鳞。” 耶律费扬古突然拍了拍鹰坊使的肩膀,手掌重重落下,特意加重了 “干干净净” 四个字的语气,目光如刀,死死盯着鹰坊使的双眼。

鹰坊使心中一凛,犹豫道:“可……那三个兄弟……”

“既是祥瑞,岂容凡人沾染?” 耶律费扬古冷冷一笑,手指看似不经意地划过脖颈,“你说,若有人妄图窃取天瑞,该当何罪?”

鹰坊使瞳孔骤缩,沉声道:“卑职明白!卑职这就亲自去清理河道,定让祥瑞如期而至。”

耶律费扬古满意地点点头,转身望向老龙河上渐消的雾气,沉声说道:“记住,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要让陛下知道,这是我大辽国运昌盛,老龙河主动献上的祥瑞!”

鹰坊使后退半步,深深鞠了一躬:“卑职这就去办。”

说罢,鹰坊使转身匆匆离去,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耶律费扬古看着远去的鹰坊使,眼眸闪过一丝冷芒,冷笑一声,刚要转身,却见乞乞仲象带领五十人,拉着十只海东青匆匆赶来。

耶律费扬古瞧见乞乞仲象赶来,急忙紧走几步,眉头拧成了个疙瘩,问道:“老伙计,你这是怎么回事?往年这个时候,你早就来场地里忙活了,今天怎么姗姗来迟?陛下眼瞅着就要到了!”

乞乞仲象赶忙摆摆手,示意身后亲随将海东青送往捺钵地,随后一把拉住耶律费扬古,走到一旁僻静处,脸上满是愁容,骂骂咧咧道:“甭提了!他娘的,也不知道这些海东青抽什么风,昨晚突然有三只蔫头巴脑的。好在我发现得早,喂了些草药,今早才缓过神来。”

“怎么会这样?难道有人……?” 耶律费扬古闻言,眉头皱得更深,惊呼出声。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居然在海东青车底偷偷放了毒烟,差点没把老子吓死。这不,昨夜审了那帮手下一夜,这才耽搁到现在。” 乞乞仲象越说越气,一张脸涨得通红。

耶律费扬古回头瞧了瞧那五十名渤海国遗民,见他们正小心翼翼地将车上的海东青卸下来,心中还是放心不下,担忧道:“老伙计,你可千万别坑我!春捺钵的头一场重头戏,就是海东青围猎天鹅。头鹅必须得是陛下放出的海东青捕获,要是到时候出了岔子,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行了!咱俩一起参加过三次春捺钵了,哪次出过篓子?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乞乞仲象拍了拍耶律费扬古的肩膀。

正说着,一抬头,瞥见一个亲随差点把海东青的笼子弄掉,他顿时火冒三丈,也顾不上和耶律费扬古多说,气冲冲地走过去,大吼道:“你小子怎么回事?手爪子不利索是咋的?要是摔伤了海东青,老子扒了你的皮!”

“是是是!小的一定注意!” 那少年满脸赔笑,瞅见乞乞仲象递过来的安心眼神,赶忙稳稳地抬起笼子,朝着捺钵高台走去。

耶律费扬古眉头依旧紧锁,总觉得这次春捺钵处处透着蹊跷。不放心的他,刚想着亲自去检查一下海东青的状况,就见皇帝的仪仗已经浩浩荡荡地赶来。

耶律费扬古丝毫不敢懈怠,扯着嗓子大喊:“捺钵司!随本指挥接驾!”

“是!” 众人齐声回应,迅速各就各位,跟在耶律费扬古身后,朝着辽皇迎去。

“春时始,万物鸣,恭迎陛下敬天法祖,以牧万民!” 耶律费扬古带着身后捺钵司众人,躬身行礼,高声唱喏。

“嗯,费扬古,可都准备妥当了?” 辽皇在马上微微点头,轻声问道。

“回陛下,一切就绪。” 耶律费扬古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多余废话。

辽皇对他这种干练的作风颇为满意,瞧了眼飞狐司和禁卫军已经接管了捺钵地的防卫,便不再多问,一夹马腹,带着文武百官朝着捺钵台走去。

登上高台,辽皇望着远处围聚的析津府百姓,深吸一口气,朗声道:“春和景明,与天同庆!朕今日携东丹王、安国公主,祭天求福,与民同乐!”

“吾皇圣明!” 百官齐声高呼,百姓们也跟着呼喊,声浪一波接着一波,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许是这喊声太大,惊到了笼子里的天鹅“嘎嘎” 乱叫,不断扑腾着翅膀,喧闹不已。

辽皇瞧向吵闹的天鹅,还未说话,一旁的东丹王耶律晖眼珠子一转,挺着肥胖的身子,几步上前,一脚踹在天鹅笼子上,嘴里骂道:“你们这些畜生,竟敢惊扰天子!”

辽皇见状,眉头微微一皱,语气平淡道:“鹅之鸣,禀于天性,弗能易;人之言,发乎本心,犹可更。”

耶律晖听了,一时没太明白,不过 “鹅鸣禀于天性” 这句话还是听懂了,赶忙拱手说道:“谢父皇教诲。”

辽皇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看似早慧的儿子,摆了摆手:“准备围鹅猎吧!”

“是!” 耶律晖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脚步轻快地朝着结冰的老龙河走去。

他虽然年纪尚小,但生在皇家,心里清楚这春捺钵对自己意味着什么。单从身边内侍对自己态度的转变,他就知道,今日或许就是自己改变命运的契机。

“唉!这些孩子,没一个能比得上南仙和太子的。” 辽皇语气平淡,转头对身旁的山踟蹰说道。

山踟蹰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随即附和道:“人之言,发乎本心,犹可更。”

“呵,你倒是会宽慰人。” 辽皇不置可否,随口应了一句。

说话间,耶律费扬古宣读祭词完毕,乞乞仲象将一只海东青亲自送与辽皇身前,一渤海国少年将另一只送到耶律晖身前,围鹅猎正式开始。

乞乞仲象打开笼子,将里面带着脚链的海东青引导而出,随后递到皇帝身前,恭身而退。

辽皇接过耶律费扬古双手递上金刀,目光陡然一凛,手腕奋力一翻,寒光闪过,海东青脚上的铁链 “啪” 地断开。

旋即,皇帝声如洪钟的大吼出声:“松!”

“松!” 百官齐声高呼,声浪滚滚。

海东青重获自由,眼眸瞬间锐利如刀,双翅猛烈扇动,裹挟着一股劲风,直冲云霄。

“放!” 辽皇高高举起金刀,再次大吼。

乞乞仲象得令,迅速指挥手下将其余海东青尽数放出。

刹那间,尖锐的鹰啸声此起彼伏,一只只海东青如离弦之箭,向着天际飞去。

反观耶律晖,此刻却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他用力拽了几下笼子,笼子却像被钉住一般纹丝不动。

耶律晖顿时火冒三丈,冲着身旁的渤海国少年破口大骂:“狗奴才!长眼了吗!”

少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赶忙低下头。他瞧向海东青,只见其爪子死死卡在笼子门上,心里顿时“咯噔” 一下。

来不及多想,少年猛地伸手进笼子,在锋利的鹰爪间灵活闪躲,拼尽全力将爪子拔了出来,随后用力一扯,终于把海东青放了出去。

“哼!狗奴才,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被抓一下会死吗?” 耶律晖见自己的海东青飞向天空,骂了一句后,便不再理会少年,扯着嗓子对着天上的海东青呼喊,引导着它去抓捕冰面上逃窜的天鹅。

围鹅猎是春捺钵的重头戏。

海东青升空后,文武百官依照惯例,纷纷下到河道冰面之上,观看皇帝指挥海东青捕杀头鹅,显天命武勇,以宴群臣。

文武百官对这套流程早已烂熟于心,当下快步奔上冰面。众人望着皇帝不断向海东青发出指令,阿谀奉承之语不绝于耳。

乞乞仲象站在一旁,看似随意地瞥了眼河岸上的少年。见少年微微点头,乞乞仲象心领神会,俯身将两根手指放入口中,作势就要吹响口哨。

耶律南仙对这场小家子气的春捺钵本就兴致缺缺,不经意间瞥见乞乞仲象的动作,瞳孔瞬间一缩。她反应极快,立刻将手指放入口中,吹出一道指挥海东青回头的哨音。

乞乞仲象听到哨音,浑身猛地一颤,转头对上耶律南仙幽冷如霜的目光,顿感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再不敢轻举妄动。

辽皇也听到了哨音,回头笑道:“没想到你还会控鹰之术?”

“之前练习过。” 耶律南仙神色平静,淡淡回应。

辽皇点点头,对这个解释并未起疑。毕竟,以耶律南仙的本事,要是处处都是破绽,那反倒不正常了。

辽皇回身,正准备继续指挥海东青抓捕天鹅。突然,喊杀声、叫骂声隐隐传来,远处卫兵处一阵骚乱之景。

辽皇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悠悠说道:“来得倒是挺快!”

话还没说完,一名飞狐司的精锐士卒飞速跑来,单膝跪地,大声禀报道:“陛下,老国公领兵前来,称其孙女萧崇女就在捺钵地,请求觐见陛下。”

辽皇眉头微微皱起,沉默片刻后,开口道:“让他一人来。”

话音刚落,卫兵处陡然传来 “轰” 的一声巨响,让本就嘈杂的捺钵地更是喧闹。刹那间,喊杀声震得人耳鼓生疼,居民和百官纷纷循声向骚乱处望去,脸上满是惊惶。

众人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直伫立在河岸上的少年,目光如电,深深凝视了耶律南仙一眼。

耶律南仙心头一震,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少年突然连续吹出三声短促的哨音。

紧接着,少年身形一闪,一把折断笼子上暗藏的铁条,寒光一闪,直刺向耶律晖的脖颈。

铁条瞬间穿透耶律晖咽喉,血花飞溅,耶律晖瞳孔满是震惊和恐惧,轰然倒地。

“有刺客!!!” 飞狐司率先反应过来,大吼出声,随后迅速向皇帝身边聚拢。

那三声急促的哨音刚落,天空中盘旋的十只海东青像是得到指令一般,眼中凶光毕露,纷纷如流星般俯冲而下,目标直指辽皇。

乞乞仲象见状,暴喝一声:“一虎军!杀!”

五十名渤海国移民得令,瞬间发难,掰断笼子上预先藏好的铁条,如饿狼般扑向辽皇。

文武百官吓得面如土色,慌不择路地朝着岸边奔逃,场面一片混乱。

少年仰头大笑,计算好时间,知道自己布置在鱼身上的轰天雷即将到达此处。

只见他转身张开双臂,高声大喊:“轰!”

话音未落,仿佛言出法随一般,冰面下接连传来 “轰轰” 巨响,爆炸声如滚滚惊雷,一波接着一波,一浪高过一浪。

冰面瞬间被炸得粉碎,冰面上来不及逃跑的文武官员,有的被炸得肢体横飞,有的落入冰冷刺骨的河中,拼命挣扎着呼救。

高台上,更是乱作一团。

五十名渤海国死士手持尖锐铁条,不顾生死地与飞狐司展开殊死搏斗,誓要刺杀辽皇。天空中的海东青如同发了狂,一只接一只俯冲而下,利爪如刀,直扑皇帝而去。

一名飞狐司士卒面对俯冲而来的海东青,下意识抬手格挡。海东青的利爪撕开他的胳膊,带出一片血肉。

这飞狐司士卒也是勇猛,甩了甩胳膊上的鲜血,正准备迎接海东青的第二次攻击。可突然,他只觉天旋地转,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口吐白沫,栽倒在地。

“弓箭!弓箭齐发!鹰爪上浸了毒!” 飞狐司大总管扯着嗓子大喊,一边喊一边护着皇帝撤离。

辽皇面色冷峻,身形一闪,夺过身后亲兵递来的长弓,大喝一声,搭箭拉弓,三箭齐发,直奔天空中飞扑而来的海东青。

“噗噗噗!” 三声闷响,正中其身,三只海东青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坠落。

“哈哈哈!好倍儿,就这点手段可杀不了为父呀!” 辽皇大笑着将弓箭扔给身后亲兵,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台下的少年。

少年一把扯下人皮面具,毫不畏惧地迎着辽皇的目光,问道:“你怎么猜到是我?”

“拥有青玉佩的皇族,不过你们三人而已。一个远在汤谷,自然排除。那就只剩你和你姐了,这就是你们的反击?” 辽皇大笑回应。

耶律倍闻言,心中一凛,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高台上的耶律南仙,冷笑道:“老糊涂了?我姐不就在你旁边吗?”

辽皇摇摇头,脸上浮起一抹冷笑:“你姐从大华将你救出来,一路上瞒过了所有人,岂会派你来送死?以朕对她的了解,她绝不会只有这点手段。后手呢?不妨让朕见识见识!”

辽皇扫视了一眼被禁卫军和飞狐司联合绞杀的五十名渤海国遗民,一脚踢开身前海东青的尸体,目光灼灼地盯着耶律倍。

耶律倍咬了咬牙,眼眸阴冷,怒道:“你确实很了解我们姐弟!”

话音刚落,耶律倍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面向数万混乱的析津府百姓,张开双臂,大声吼道:“辽皇无道,天降神罚!”

随着他的呼喊,原本就混乱的百姓群中瞬间浓烟滚滚。预先埋伏的死士一个接一个引爆轰天雷,火光遇到浓烟,瞬间燃成一片火海。

人群中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辽皇无道,天降神罚!” 的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直冲云霄。

辽皇见状,瞳孔骤缩,心中惊惧不已。

但见耶律倍一副从容赴死的模样,他迅速镇定下来,质问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动摇朕的根基?”

“哈哈哈!我姐夫说,坚固的堡垒都是从内部被攻破的。如今,投靠你的朝臣死了一半,信任你的百姓被天火灼身。我不过是点了一把火,待东风一起,便是你的覆灭之时!” 耶律倍张狂大笑。

辽皇看着远处混乱的百姓,眼中杀意涌动,怒吼道:“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休怪朕无情!”

说罢,他用力向后挥手。

身后一直守护在皇帝身边的亲卫,从怀中掏出牛角号,放入口中,鼓起腮帮子奋力一吹,悠扬低沉的号角声从高台上响起,传遍全城。

紧接着,混乱的百姓之中,数万居民猛地扯下外衣,露出身上鲜红的鹰扬服,抽出匕首,直接冲进人群,开始驱赶屠杀。

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百姓们惊慌失措,拼命朝着城南逃去。很快,混乱的局面就被控制,数万隐藏在百姓中的鹰洋军齐声怒吼:“为国尽忠,义不容辞!”

耶律倍愣愣地看着这一切,猛地转身,惊呼道:“你竟然在析津府藏了近两万兵马!!!”

辽皇死死盯着耶律倍,喝道:“小子,下辈子再跟你爹较量吧,这辈子你输了!”

言罢,辽皇用力挥手,禁卫军和飞狐司一拥而上,毫不留情地朝着耶律倍杀去。

耶律南仙站在高台之上,望着即将命丧当场的耶律倍,心脏狂跳,身躯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生死一瞬,她心下一横,反手解下头上的红色发带,在空中用力弹了三下,随后又迅速将其系回。

这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刚一完成,身后便传来急促的马蹄之声。

五千皮室军汹涌而至,长枪挺立,迅速分成两队。一队直冲向辽皇的亲卫,另一队则朝着耶律倍飞驰而去。

辽皇见状,瞳孔瞬间收缩,一边在士兵的重重护卫下急速后退,一边扯着嗓子怒吼:“真是朕的好女儿!这一手,倒是让朕大开眼界!”

耶律南仙同样震惊不已,猛地回身,厉声质问:“你们究竟要干什么?”

五千皮室军仿若未闻,为首的将领长枪一挺,寒光一闪,直刺耶律南仙前胸。

千钧一发之际,老太监反应极快,掌心运力,“啪” 地一声拍飞长枪,随后一把拉住耶律南仙,紧跟在皇帝身后一同撤退。

五千皮室军在禁卫军的阵营中左冲右突,大杀四方,趁铁林军和鹰扬军还未完成合围,成功救下重伤的耶律倍后,随后掉转马头,直奔析津府城区而去。

是日,五千皮室军为数万之众环逼。

战苦日夕,竟无一人得脱。

耶律倍中数矢,命悬一线,有赖卢和铃眼线察之,援而出险。

未几,辽皇降诏天下,斥耶律光偕同耶律倍,犯上弑弟,悖逆人伦,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

诏令既出,析津府九门尽闭。

飞狐司纠合诸曹属,按户索捕耶律倍。

一时间,闾阎震恐,市井惊扰,风声鹤唳。

入夜,老国公萧奕,率甲士强犯捺钵禁地。辽皇亲书,夺其封爵,贬为编氓,幽于府第,责令自省。

自兹朝纲紊乱,邦国不宁,辽运之衰兆渐显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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