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趟酒店,孙健不在,只有阿宁还在房间里。
我向阿宁做了个手势,问他孙健哪去了?
他告诉我去找六子了,我也才想起昨天我给他安排了个事,让他这两天去盯着六子。
这小子虽然平时有点吊儿郎当不着调,可正事他还是一点不马虎。
我也让阿宁先去会所那边盯着,主要是怕这个节骨眼上,有人搞事。
我还得去趟醉花楼。
昨天云裳告诉我,让我下次来就给我想要的。
我今天再去,不就是下次了吗。
也就在我去醉花楼的途中,王辉又给我打来了电话。
刚接通,他就很激动地对我说道:“江哥,确定了,唐勇这鳖孙子就是在跟老三的那个女儿来往,这次我看得一清二楚,两个人还亲嘴了。”
劲爆,这可真是劲爆啊!
说老三那个女儿是个同性恋,那怎么会和唐勇搞上了?
我连忙向王辉问道:“你在哪里看见的?”
“半个小时前,我兄弟在窗户口看见老三的女儿和唐勇一起进了屋,我就下楼去了一趟,这次看得一清二楚,他们正抱着亲呢。”
“你去唐勇家了?”
王辉连忙说:“江哥,没事,我注意着呢,没被发现。”
“那你现在回去了吗?”
“嗯,我现在已经回去了,正盯着,他们还没有出来。”
“我跟你说了不要离开住处半步,你咋回事啊?”
“对不起江哥,我确实想弄清楚他和老三的女儿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跟你说,你还好没被发现,要不然你觉得你还回得来?”
王辉沉声道:“是我冲动了,对不起江哥。”
“别对不起了,我也是为你着想,你说你干嘛冒这个险。”
顿了顿,我又对他说道:“行了,你继续盯着吧。”
挂了电话,我接着便给冯婉打去了电话。
她一接通就娇滴滴地说道:“江哥,找我干嘛?想我啦?”
“你在哪呢?”我没跟她废话。
“公司上班呢,怎么了?”
“我跟你说个事,唐勇现在和老三的女儿就在你家里。”
冯婉还有些不明所以,疑惑道:“这……怎么了?”
“还听不明白了?他俩有一腿。”
“不可能吧?老三的女儿是同性恋啊!大家都知道。”
“别废话了,我给你支个招,他俩肯定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去买几个那种隐藏式的监控,在你家卧室客厅都安装上,一定要隐蔽点。”
冯婉连忙应了两声,说道:“好,那我该怎么做?”
“就照我说的这么做,拍到视频后,再联系我。”
“嗯,我知道了。”
“好,那先这样。”
我正准备挂电话,冯婉忽然又说道:“等等,要不我现在就找个办法叫上唐勇他爸去那边一趟,这不就抓他们现行了吗?”
“有什么用?你要这么做,只会把你推向一个不利的位置。”
“哦,那行,我等下就买几个摄像头回去。”
“记住了,一定要那种隐蔽式的,安装在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
冯婉又应了一声后,我才结束了通话。
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老三想把女儿嫁给万坤,可唐勇竟然又和老三的女儿搞在一起。
嗯,这下好玩了。
一路想着接下来的计划,我又来到了醉花楼。
虽然已经去过一次了,可上船时还是被渡船人给拦下了。
我总不能每次都找江梓帮忙,只好苦口婆心地对渡船人说道:“我昨天才来过,你忘啦?我跟江梓一起来的,我是她助理啊。”
渡船人却还是摇摇头,冷漠道:“我知道,但你只是她的一个助理,其实昨天让你过去就已经很给江总面子了,你现在一个人还想过去,那不行。”
我愣了愣,笑道:“我认识醉花楼里的云裳,这行吗?”
渡船人依旧轻轻摇头,然后伸手指着岸边那些人,说道:“你问他们认不认识云裳。”
那些人齐刷刷地说道:“认识啊!谁不认识云裳啊!”
渡船人接着又对我说:“单方面的认识可不是认识。行了,请回吧!”
我一下懵了。
岸边那些人也冲我吁了一声:“行啦哥们儿,别白费力气了,你当你是谁呀?上来吧。”
“……”
这还真是有点让我为难了,这云裳也不用手机,我根本没办法和她联系呀。
愣了一下,我上下打量一眼这渡船人。
昨天来时我就发现了,他不是普通人,虽然看上去平平无奇,就和阿宁一样很普通。
可他绝对实力不小,从他那突出来的太阳穴就看得出来,这厮是个高手。
但我还是试探性的说了句:“如果我硬闯呢?”
他果然压根不急,反而笑了笑向我摊开双手:“你可以试试。”
这时,岸边又有人吆喝道:“哥们儿,我劝你还是回来吧!别白费力气了,人家是高手,之前几个打黑拳的喝醉了酒想硬闯进去,几下就被他收拾了。”
这渡船人真的不简单,能在这里渡船,也不会是普通人。
真硬闯,我肯定闯不过去。
沉思了片刻,我只好耐着性子说道:“这样行吗?你帮我去通知一下,去找云裳,就说我来找她了。”
渡船人还是微微摇头,并不愿搭理我。
岸边又传来一阵嘲笑:“不是,哥们儿你到底什么意思啊?就你还想找云裳,你面子很大么?还想让人家来这里接你……”
七嘴八舌地吵得我心烦,我回头瞪了这些人一眼,说道:“能不能闭嘴,关你们屁事啊!”
我这一说,这些人更加来劲了:“还挺凶,那你就别在这里装逼了行吗?丢脸不?”
众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他们似乎就喜欢拿这些事来找乐子,因为他们也进不去这醉花楼,只能过过嘴瘾。
关键是,我现在也过不去啊。
我站在船头,进退两难。
岸边的嘲笑声此起彼伏,渡船人则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显然不打算通融。
看来还是只能麻烦江梓来一趟了。
可就在我准备放弃时,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
渡船人闻声抬头,脸色微变。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醉花楼方向驶来一艘精致的小船。
船头站着一位身着淡绿色旗袍的女子,正是昨天接待我们的那个兰花女,云裳叫她柳姨。
“江公子,”柳姨站在船头向我行礼,“云裳小姐让我来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