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呀,我叫四不相。”
天空的劲风吹得雪白毛发飞扬,辟邪看的呆了呆,才抿嘴说道,“我叫辟邪,谢谢你救了我。”
四不相回头望着这个捡到的小神兽,双眼中释放着莫名的神采,片刻后他一扭头发下巴昂起轻快的说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小梅花弟弟啦!”
“诶?”辟邪着实一愣,眼看着对方要把自己带走,悬崖的位置越来越远,他慌忙解释,“不是的,我有弟弟!他在悬崖边等着我,还有一个掉进悬崖下面去了!”
说到这他声音变小,渐渐变得没有底气,“你……你能带我去救他吗?”
四不相骤然停下飞行,双眼微眯凝神思考,辟邪紧张的咽了口唾沫,但还没等他开口对方一个急转弯飞向悬崖,他差点没抓稳被甩下去。
凌云逸彩当中,传来四不相隐含心机的话语,“好啊,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过!”
靴猫砰的一声合上场记版,对这位新来演员的演技表现的很满意。
视角拉大,放眼望去云层上飞着一群携带各种设备飞禽,其中小云扛着台摄像机占据c位,因为空中拍摄会导致镜头抖动,他成功以可以完全悬停不会晃动的优势当选主拍手!
而另一朵祥云,此时中充当靴猫的坐骑,只不过百解也在上面,不然见过天禄惨状的大导演可不敢坐上去。
“接下来都是地上的镜头了,大家先落地。”
靴猫招呼一声,空中拍摄组当即转移回地面,百解一跃而下稳稳落地,接下来就是他的戏份了,四不相会先来接他再下悬崖,七忆里原着没这段,不过有他加入剧组会改变也正常。
望着小金主去跟四不相和辟邪对戏,靴猫摸了摸下巴,自己给他们安排了英雄救貔,拐一送二,还有后面当着始玉麒麟的面上演的生蛋剧情,应该是够满足二老胃口的了。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道身影悄然靠近,当她察觉到动静回过头,俨然是天禄目光幽怨的站在了身后。
“导演……生蛋那段能改改吗?”
靴猫汗颜,不过思量了刹那还是摇头装傻,“你在说什么呀,为啥要改?”
天禄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魔鬼,一个各种危险镜头都非得要实拍的魔鬼,“导演……百解辟邪真的不行啊,天道真会生气的!你不能遭雷劈让我实拍啊!”
对,没错,遭雷劈。
天禄之后有两句台词十分危险,几乎是踩在天道的雷点上蹦迪,他平生只有两次被老爹出手教训的经历,一次是因为要吃了百解,还有一次,就是得知新知识突发奇想可不可以和辟邪一起生蛋……
而现在……靴猫打算让他顶风作案,磕一下三兄弟的cp。
“咳,这不是也不一定嘛,毕竟只是演戏。”靴猫心虚的挪开视线,但这话显然说服不了天禄,对方仍旧怨念的盯着她,生死逐渐变得可怜。
眼看糊弄不过去,靴猫只好出了杀手锏杀手锏,“拍完之后请你吃一顿金银珠宝。”
“好嘞!我要吃金球球!”
一听这话靴猫瞬间知道给多了,应该去大饭店请一顿就可以了,但现在自己从二老那拿到的投资起码得少一万。
“那个,我改主意了。”
“不行!”
天禄凶狠的瞪她,那架势好像是在抢他嘴边的饭一样,护食的坚决态度压的靴猫一阵心痛,最后也只得无奈同意。
望着心满意足蹦跳着远去的天禄,靴猫感叹养貔貅真费钱啊,虽然自己从金主那也薅过来不少。
十分钟过去,中场休息结束,剧组又忙碌的拍摄起来,与此同时片场边缘,另一伙儿从彩云村请来的演员正在做着准备。
擎天树和小杈,负责扮演老树精这个角色,其中小杈只需要出演一个镜头,老树精小时候被四不相揪秃树叶的心理阴影。
按照靴猫的尿性,这一段剧情铁定也是实拍,这对于一棵尚未成年的小树来说可谓是莫大的挑战,作为监护人的老山羊以及月天那是轮番上阵给他做心理建设。
“小杈呀,不要害怕,啊。只是几片树叶而已,很快的。”
老山羊捋着胡子一脸慈祥,小杈看得连连后退,树冠哗啦啦摇晃,惊恐至极。
这不对吧,这还是他认识的村长吗?
“啪!”
月天从后面扶住小杈,娇小的身形硬是撑住比他高几倍的树木,他拍了拍对方,鼓励的说道,“小杈,你可不能怂呀,怂了可就没法在我们团混下去了。”
此刻的小杈害怕极了,拔树叶的恐惧他还能忍受,但这两位彩云村的话事人和孩子王突然对他这么温柔,就太让树毛骨悚然了。
这不会是啥要命的买卖吧?!
至于真实的原因,嗯,月天是因为老大吩咐,老山羊的话……导演给的太多了。
……
在提心吊胆之中,崖上的拍摄结束,剧组转到悬崖之底。
小杈在月天与老山羊的支持声中走进镜头范围扎根下来,灯光师布置的光线让这里偏暗色调,但却又能看得清楚,四不相以小形态缓缓来到他旁边。
“3,2,1,Action!”
靴猫大手一挥,在小杈的视角中,四不相伸出恐怖之爪。
十分钟后……
他恍惚地走出片场,洒在身上的阳光都有一种梦幻感,现实与想象的极度不符让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自己就这么全虚全尾的出来了?没有少零部件?
想想那一狼一羊让树胆寒的笑容,他怎么觉得还是有阴谋呢?
……
回到剧组这边,百解奇怪的询问月天,“为啥小杈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好像要死了一样?”
“不清楚诶,可能是害怕树叶被拔吧。”
百解学的好像不是这样,但他没有证据。
“百解,百解!”远处晓航的招呼声,“来拍戏了!”
“哦哦!来了来了!”
百解连忙动身跑了过去,一台台摄像机在悬崖底架设而起,他从中穿过来到了辟邪与四不相中间。
接下来要拍摄的对演技是一次重大考验,也就是哭戏,百解与辟邪会因为天禄的走失以及四不相的一句无心之言而掉泪,这对他们可都有难度,靴猫给了不短的准备时间。
四不相望着貔貅两兄弟在那酝酿情绪,心下不由期待待会儿的拍摄,弟弟哭哭的样子他看一遍就忘不掉了,真的好可爱。
不对,我怎么会想弟弟哭呢?
他猛地警醒。
这时,靴猫正好开口询问,“准备好了吗?”
“好了。”
百解睁开眼点头,辟邪尽管眼神犹疑,很不自信的样子,但也嗯了一声。
“那好,3,2,1,Action!”
“说不定你们的兄弟是幻想出来的呢?”四不相微抬起头露出回忆的神色,“我也经常这样。”
说罢他一低头,与两兄弟对上视线,百解眼眶泛红,辟邪却仍旧是那张面瘫脸。
一秒……两秒……三秒……
“咔!”
靴猫无奈的叫停拍摄,百解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硬是憋了回去,辟邪则心虚的转开脑袋。
“哭戏呀,百解表现的不错,但是辟邪……嗯……情绪不够到位,也没有哭出来。”
“嗯……哭不出来呀。”辟邪后爪刨了刨地面,低着头。
靴猫无奈,辟邪面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她才不敢让对方经常出场,太拖进度了。
靴猫不甘心的又尝试了几次,但结果还是跟第一次一样,甚至百解都被折腾的不在状态,哭不出来了。
“咔!算了,先休息一会儿。天禄你好好教教辟邪。”再一次叫停拍摄,靴猫看了眼正午的天色,无奈宣布中场休息。
剧组众兽精神一松,各自谈笑着离开。
等领完午饭,片场的某个角落,三兄弟聚在一起,天禄一边往嘴里塞吃的,一边恨铁不成钢的教育辟邪。
盗犯天罡了属于是。
“入戏!想要演的好就得入戏嘛,辟邪我跟你说过好多遍了。”天禄声音含糊,一脸怒其不争的表情,但配合那狂吃的动作,怎么看怎么维和。
“你看百解就做的很好啊,第一次就入戏了,还特别深,我教他演戏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教这个呢,他就学会了。”
百解默默埋头吃饭,身后尾巴的摇晃频率不自觉快了几分。
“可是真的很难嘛……”辟邪少有的在面对天禄,赶到了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