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钟尚书一脸颓废的看着进宫见我。
“陛下。”他有气无力的向我问好。
看着他两眼凹陷,都是深深的黑眼圈,眼睛还“冒”着血丝。
我是真怕他猝死,他死了我用谁?
我好心询问:
“怎么样?没有收获?”
他还是负责国库方面,尤其是对苏毅的“生财之道”很感兴趣。
为此,活捉的苏志鹏等人全部被慢慢审问。最终得到了苏毅传给他们的配方和制造之法。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生意,这是比较玄乎的门道。
你价格便宜,顾客认准苏毅的牌子。
你给的量多,顾客认准苏毅的牌子。
你……
用苏毅的话来说,这就是“品牌效应”。
香水、酒水这两样不是没有其他商人想要与苏毅争锋,在品质和数量上也不输于苏毅的产业,却只能吃一些“残羹剩饭”。
“有一点很奇怪。”钟掌柜低头回答,语气有些不甘。
“哪里奇怪。”
我好讨厌这样的对话,有问题你就直接说问题啊,偏偏要先说“我有个问题”,然后等我搭话。
“制冰之法是用一种矿石经过繁琐步骤后,由一名八变境的人使用真气凝结形成。
但……苏志鹏说,他见过苏毅亲自制冰,并且不需要任何真气,但其他人用一模一样的步骤却无法重现。
简单来说,只怕这个世界上只有苏毅一个人能制出冰——在不动用真气的情况下。”
我眯起眼睛:“你到底要说什么?”
他把头埋得很低,用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语气说:
“陛下,这苏毅,有问题!”
说了半天,就是想要提醒我这一点。
这有什么?不就是“穿越者”吗?我又不是只见到一两个。
“穿越者”确实特殊,但,在怎么样也不可能做到:他能做而所有人都不能做的事。
他以为他是谁?真命天……嗯?
成凡有“挫仑”,保不齐苏毅还真有一些特殊的地方,或者是特殊的“技能”、“体质”。
但,这说不通啊!这就像别人告诉我苏毅不是人,是某种动物变的。
我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要坍塌,强行收回思绪:
“那就是苏志鹏疯了,再拷打他几遍,我就不信他清醒不了。”
“臣会让刑部的人动手的,但有句话臣想要提醒陛下,臣审问的不是一人,而是多人。
臣不觉得他们会在制冰这件事上提前串供,因为他们从不认为自己会被抓住。
而且,他们不可能提前知道臣要打听制冰之法。口供的细节也都对得上,不像是假的,臣希望陛下以后小心此人。”
我表现的比较重视,对他说道:
“放心,我会的。”
其实不用他说,我也早就把苏毅放在必杀的名单首位。
……
“杀!”
“杀了皇帝狗贼!”
“为碧波亭的弟子们报仇!”
到了晚上,我睡得正香,却听见外面传来喊杀声,离我有些远。
什么神经病?刺杀皇帝还要报上家门?
你以为杀的是江洋大盗还是土匪流寇?可以名扬立万?希望你的九族还好。
踏踏踏!
一名太监匆匆跑来:
“陛下,外面有乱贼要杀入皇宫,禁军已经将其围困。”
“叮叮!”
“啊!”
外面发出武器碰撞的声音,以及惨叫声。
我说道:“点灯,把奏书拿过来。”
浪费我的休息时间,我恨不得一天当成两天过。
……
一炷香的时间转瞬即逝,外面的喊杀声逐渐减弱,直至最后完全消失。
梅无涯身着一袭沾满鲜血的甲胄,缓缓步入殿内。甲胄上的血迹触目惊心,仿佛在诉说着刚才那场激战的惨烈。
梅无涯单膝跪地,低头说道:“末将失职,请陛下责罚。”
我将手中的奏书轻轻合上,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对他们能杀到我面前毫不担心。
这些乱党若真有杀我的胆量,又怎会自报家门?这就是想故意栽赃陷害,他们根本没打算活着出去,甚至都没奢望能见到我。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梅无涯,淡淡地说道:
“说一下具体情况。”
梅无涯稍稍抬起头,回答道:
“回陛下,此次乱党共有十七人,其中活捉了三名。不过,据末将观察,这三人似乎是心甘情愿被抓的。”
我眉头微皱,流露出些许怒意:
“严加拷问,我要立刻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他们。”
然而,我心里很清楚,这三名活捉的江湖好汉,恐怕无需用刑,便会老老实实地招供,然后告诉我他们想让我知道的事。
梅无涯领命后,转身离去。
我正准备小憩片刻,睡个回笼觉,却见一名太监匆匆进来,跪地行礼后说道:
“陛下,刑部侍郎让皇城士卒传话,苏志鹏不见了,疑似被他人救走。”
皇宫,除非出了天大的事,否则连皇帝都不能夜晚出去,更不用说让臣子们进来。
如果是有时效性的消息,官员可以让守门士卒传话。
我说道:“下令城门戒严,雨州境内通缉苏志鹏,让刑部明天午时之前,立刻查出为什么天牢还能丢了人?”
如果是晚上关城门后才消失,那苏有鹏可能还在京城里。
江湖高手是有短暂飞跃的能力,但带着一个重伤还被严刑拷打过的人飞行,显然是飞不过京城的城门。
我让太监去叫了几名太医过来,主要是为受伤的士卒治疗。
不一会,梅无涯就回来了。
“陛下,这些全是江湖势力的人。是雨州的九个门派,碧波亭、死活涧、千雨门、蓝剑宗……他们说是为了伊国百姓安全才进宫刺杀陛下,没有人指使。”
我轻轻点头:“做到不错,别让那三人死了,要夜以继日的折磨他们,我想他们迟早会说真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