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子,给赵成兄弟加菜,没看......碗空了,别愣着......”
半小时过去,赵成只喝了四杯,许大茂一个人喝了将近两瓶,基本恭维两句就要喝上一杯,不知何时开始,说话已经有些大舌头。
娄晓娥默不作声绕过桌子,拿起碗给赵成添了一碗汤,又把小半碟牛肉拨到一个盘子里,放到赵成身边。
“多吃点,大茂喝得太急,估计快不行了。”
娄晓娥伸手指向对面,赵成顺着方向看去,只见许大茂的脸色在灯光下惨白如霜,一副即将醉倒的样子。
“咚——”
下一刻,许大茂脑袋直接磕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
赵成见状,准备起身告辞,毕竟是在别人家,院里人多眼杂,难免有人嚼舌头。
“赵成兄弟,留步,有件事找你!”
娄晓娥的声音自背后响起,赵成无奈回头。
自进屋之后,赵成就知道今天这饭局,许大茂不是主角。
这些东西,许大茂就算是下乡把村子刮干净也凑不出来,也只有娄晓娥家里才有这个本事。
“弟妹先照顾许大茂,有事明天说。”
赵成摆了摆手,准备转身离开,却见娄晓娥快步走向许大茂。
“啪——”
娄晓娥走到许大茂旁边,抡圆胳膊,一巴掌扇了上去,似乎把对那些小寡妇的恨意全发泄了出来。
力道十足,但许大茂毫无反应,呼吸节奏丝毫未变。
“你看,他醉成这样,什么也听不见。”
娄晓娥笑靥如花,似乎打的不是自己老公,而是仇人,老公背着自己拈花惹草,还图谋自己家产,说是仇人也不为过。
“弟妹有什么事,先说好,家事我不掺和!”
娄晓娥笑了笑,“我爸最近得了上面暗示,希望能私下多弄些粮食,放到粮仓里头。”
赵成点了点头,三年灾害主要靠硬扛,但私下援助也是有的,比如加拿大和澳洲,都对中国卖过粮食。
“这事找我没用,我那个朋友是一锤子买卖。”
赵成推脱道,这种事他不想掺和,毕竟过上几年,只要是家里有本带资本的书都会有麻烦。
娄晓娥摇了摇头,叹息道:“我爸想让我问你,该不该干,家里人脉还有一些,真要是想弄粮食,也不是不能办。但他总感觉有些害怕。”
赵成沉默不语。
出于家国情怀,该干,但是.......
“干不干看你们是不是爱国资本,很多事宜早不宜迟!”
赵成起身,准备离开。
说的够多了,只要娄半城干了这件事,就还是爱国资本,否则可能没办法按计划南下,也就没了后面早还是晚的问题。
娄晓娥点头轻笑,低头收拾残局的时候,无意间拦下正要起身的赵成。
“这家伙醉倒就跟死人一样,第二天早上都醒不过来......”
赵成微微转头,迎上娄晓娥意味深长的目光。
当天晚上,后院有些人失眠。
睡眠最浅几人更是嘴上无德。
“这许大茂,难道改了性子,这几个月没在乡下乱来?之前最多几分钟,这都折腾半个多小时了还没结束。”
..........
午夜,乌云蔽月,漆黑一片。
赵成悄悄推开门,站在门口直接进入农场空间,下个瞬间就出现在自己的跨院。
躺在床上,赵成还是有些疑惑。
今天自己怎么没控制住,这种事可有风险,万一酒劲不足,中途醒了怎么办?
..........
赵成离开后,又过了半小时,浑身酸软的娄晓娥把煤炉上的一个小瓦罐取出来。
掀开一看。
人参,鹿茸,海马,淫羊藿......
中药秘方,当初借着给许大茂调理身体的借口买的。
赵成第一碗汤,里面可不是纯鸡汤,一半是这个。
许大茂身体好没好?
娄晓娥不知道,可能乡下那些小寡妇知道。
“你这混蛋,还想让我家帮你当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要不是家里不让,我早跟你离了,我见过的人里头,你人品是最次的。”
“好在过几年我也要走了,到了港城,你也找不着我,我的体检没问题,看来是你有问题,是一辈子绝户命。”
娄晓娥把药渣倒掉,回过头看着刚被搬到床上的许大茂,双眼满是愤恨。
看着满床狼藉,娄晓娥心里又生出一股报复的快感。
“今天做足了准备,但还是没用,真是的,就不能给我留个念想......”
抚摸着小腹,娄晓娥摇了摇头,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