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那晚,我们确实没听到任何动静。”夏雨懊恼无比。
那晚上他带队值夜。等于是铁箱子在他手里弄丢的。
这几天他也想了很久,他们这些人的能力差到这种地步了吗?
他们并不是只为杀人而培养的死士,而是主子身边的得力助手,什么都要学的。
“第一次也是这样悄无声息不见了。
这次也是,那么敌人肯定用了同样的方法。
我们只要想到他们用的什么方法,就能知道他们是怎么偷出去的。”
余元筝把两次联系起来分析。
“世子妃,难道他们从天而降不成?”追云也气愤不已。
“怎么可能从天而降?那不是人人都看到了,就算天再黑,我们也能察觉。”逐月不认同。
“我就是说说而已。”追云横他一眼。
“我们当时十个人,每个方向都有人。
如果他们直接潜入王府,悄悄靠近临荷院,我们肯定能察觉。
而且现在王府哪怕是花园那边每晚也安排了人。”春雷分析道。
现在整个王府的守卫比以前更难进。
其实最最薄弱的反而是大门口,只有几个守门人。
但没有人会选择从大门口进来。
“不是从天而降,也不是直接摸进来,那就只可能是自己人所为,提前藏在临荷院里。”夏雨想到这个可能。
“临荷院的人都在,没有一人出去过。”余元筝这个可以肯定。
而且除了暗卫,都是弱女子和几个孩子。
除非哪个是隐藏高手,谁也没发现。
想到这个可能,余元筝心里一突,吓出一身冷汗。
不会她院里哪个女子是武功高手,是敌人安排的奸细,一直隐藏着吧。
“春雷,习武之人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这个余元筝还真不知道。
她最多就看出习武之人看着比较结实健康。
“回世子妃,习武之人心跳会慢一点。”春雷说出最大的特点。
武功可以隐藏,走路时下盘可以隐藏,但心跳,习武之人是控制不了的。
“叶嬷嬷,把院里所有人集中一起。”余元筝一听,立刻叫住正好从外面经过的叶嬷嬷。
同时她一下想明白,运动员的心跳就比一般人慢一些。
叶嬷嬷也不问为什么,就把整个院子里伺候的奴婢都叫到正厅来。
余元筝一个个按压她们的寸口脉。
结果都是普通人,心跳在七十到八十之间。
这个可能被排除,余元筝的心落到肚子里。
几人又陷入死角。
“不是天上,不是地上,那就只剩地下了。”余元筝又想到一个可能。
而她的这句话一出,让几个护卫有点不太认同。
”世子妃,地道可不是那么好挖的,又是在王府这种府邸,又不是偏僻的外城。
如果要让人毫无察觉,那得挖多少年?几十年?土又怎么处理?”春雷从实际分析。
“很难说,既然想到有这个可能,那我们就往这个方向查一查。”余元筝想到前世看过的地道战。
虽然那个地道不是悄悄挖,且全民参与,也历时了六年时间。
但如果沧澜国一心想要偷铁箱子,花个几十年时间都有可能。王府又没换过地方。
越想越觉得可能。
“春雷,组织人撬地砖。就先撬正厅。”余元筝毫不犹豫。
她就要确定一下她的这个想法是不是错的。
王府的地砖可不是砖,而是一个个石板,要撬地砖,工程还不小。
“是,世子妃。”春雷立刻领命,去找管家要些小厮来。
“夏雨,你们几个,先敲一敲每一个地砖,听听音,看看有没有空响的。”
余元筝有种没来由的预感,很有可能就是她想的。
院里要动土。余元筝又搬院子。
现在父王和母妃都不在王府,她干脆直接搬到主院去,不住正房,住右厢房,以前上官子棋七岁前住的地方,以后就是小妹住的房。
反正棋雅院也要不了几天就能修好。
住这里也好处理中馈。
余元筝带着一院子丫鬟仆妇走后,夏雨三人,当场就去拿了比较粗的木棍来一个个敲。
结果把所有的石板都认真敲了一遍也没发现异常。
李大管家派了十个小厮来,先把世子妃的东西都搬到主院。
再把家具都搬到院子里。
然后按世子妃的意思,把石板一个个撬起。
就从正厅开始。
石板可不太好撬,费了不少功夫。
当他们撬到正北主位那里时,发现了问题。
四块石板居然和别的不一样。
好像镶嵌在一个什么上,不能一下撬起来。
特别牢固。
余元筝一得到消息立刻来看他们撬。
随着那四块石板被破坏,露出了下面。
是一个铁架子,四块石板就嵌在这个架子上。
而且还能活动,可升降。
这就是一个机关。
铁架子埋在土里。
再看这些土,是松软的,一看就知道是才填上没多久。难怪他们敲的时候听不出空响。
“把这些土都清出来。”余元筝一看到这情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些贼人就是从地下进来的。
可是这也太巧了吧,铁箱子就在这几块石板的正上方桌上,贼人只要探出半个身子就能拿到,要是她放在其他地方,贼人就得从下面上来才能拿到手。
两个小厮继续把这些松松的土清理出来。
在院子里堆了好大一堆。可见对方早就做好了准备,箱子一得手就把这个洞给封了。
清理完,一个地下道出现在大家眼前。
“我的天爷,这些该死的贼人。”李大管家痛心疾首。
他在王府五十年,从小就在王府长大,怎么一点都没有发现。
居然被人在王府地底下挖了地道。
“春雷,点上灯笼,我要亲自下去看看。”
“世子妃,您还是别下去了,万一有危险呢?”春雷不赞同。
下面要是有机关,或者还藏有敌人,怎么办?
他们没保护好主子也是失职。
“你们走前面,我走中间。”余元筝坚持。
“世子妃,小的也下去。”李大管家也要去看,他要如实向王爷禀报。
他要看看这些个贼人是怎么做到的。
“好,一起下去。”余元筝看他那痛恨的样子,就知道他有多难受。
王府被沧澜国欺负到这等程度,作为王府的一员,哪个不气愤。
每人提了一个灯笼,顺着洞口下去。
下面并不宽,只能容一个人前进。
刚走了不到十丈就发现有岔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