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盛华知道容聆真正在乎的是什么,他捏住了她的软肋。
容聆看着眼前的男人,被谈津墨用爱灌注而压下去的恨又被容盛华轻易的挑起。
她可以和沈西渡化干戈为玉帛,可以无视安南月,但是她无法原谅容盛华。
这个人虽是他的父亲,却也是她最恨的人。
他用母亲的死因来交换他们一家在港城立足,也只有他能做出这种事。
容聆看着他捏在手中的笔记本,唇角扯了扯,“还有其他条件吗?”
容盛华打量她神色,拿不准容聆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一时望着她没说话。
容聆颔首,“没有的话……”
“帮我们安排港城的住处,你也知道这边房子贵,以我们现在的条件买不起。”
竟然不是租,而是买。
看来真的把她当冤大头了。
容聆笑了,“房子啊,可以,我名下有房子,你们可以先住。”
“听说你们住山顶老宅,房子多得很,那就不用替我们再安排了,一家人住一起热闹。反正我们也就住一段时间,等我们立足了,我们再搬好了。”
容盛华算盘珠子打的乒乓响。
在他说话的时候,容聆眼睛盯着他,似乎想从他脸上窥探出他真实的想法。
容盛华避开视线,轻咳一声,“我们也是为了不给你添麻烦……”
容聆手一抬,阻止了他继续往下说,他那些虚情假意的话她一个字都不想听。
“还有吗?”
容盛华摇头,“暂时就这些。”
容聆伸出手,“行,我答应你,手札给我。”
容盛华却把笔记本收回包中,“等我们安顿下来,我肯定给你。”
容聆看着他的动作,心中升起戾气,她完全可以让人把笔记本抢过来,只不过她不想给容盛华有机会抹黑她,加上她也实在好奇,他们来这一趟究竟是为了什么。
容聆假装同意了。
于是这四人高高兴兴住进了老宅,住在了隔壁客楼。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谈津墨晚上抱着她说,“你要是想要回笔记本,我让邵庭抢过来就是。”
容聆听到他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不由地笑,“有些事,该断就断,但毕竟是父女,要断也要有个由头。我一直怀疑母亲的死和他有关,他不承认,我又没证据,这种情况下断绝父女关系,那些不知道真相的人受了蛊惑,怕是口水都要淹没我,我是不怕,但是我怕谈氏受牵连。”
“你以为我会怕?”
谈津墨将她搂紧了些,“在我心里,没什么比你更重要。”
容聆指尖勾着他的下巴笑,“那我就更不能让集团受牵连啦,不然那些股东又要找你麻烦了。”
谈津墨喉结滚动,抓住她作乱的手指,声音有些哑,“你不需要考虑我。”
容聆假装没看懂他眼神里的异样,“你放心,我只是想要看看他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谈津墨没再说话。
容聆做事有自己的想法,而且一旦决定了就很难被说服。
他了解她,所以能做的也只有全力支持。
说完正事,谈津墨就开始蹭她的脸,浑身散发着灼人的热气。
从刚才开始他就有点心不在焉。
也是,从怀孕到做完月子已经憋得很难受了,后来她情绪不好,他也没有动她。如今好不容易云销雨霁,他想要也是人之常情。
容聆正想满足他,房门却被敲响。
是月嫂的声音。
谈津墨从她颈窝里抬头,声音明显不耐烦,“什么事?”
“先生,若珏哭的不停,可能是想妈妈了。”
谈津墨难得发怒,“我高薪聘请你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门外的月嫂瑟瑟发抖。
确实,两位月嫂的工资几乎是同行的双倍了,可是小孩子状况多,她们也不是万能的。
正当她不知所措之际,容聆拉开了房门,“去看看吧。”
“好。”
容聆去了婴儿房,只见小若珏哭得脸通红,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好不伤心。
容聆看着心疼极了,从另一位月嫂手里接过孩子,孩子便奇迹般得停止了哭泣,还朝着她吐舌头笑。
容聆亲了亲他的脸颊,“你个小折腾。”
月嫂很是愧疚,“夫人,对不起,我们没能哄好,麻烦你了。”
容聆看了她们一眼,淡淡道,“没事,今晚我带他睡。”
两位月嫂彼此看了一眼,连连点头。
容聆抱着孩子回房,谈津墨看到后立刻坐起,皱着眉问,“你别告诉我他今晚要和我们一起睡。”
容聆把孩子放在旁边的婴儿床,转身睨了他一眼,“总不能让他一直哭闹。”
谈津墨抗议,“男孩子不要养得太娇,如果以后他一哭你就抱,他就会蹬鼻子上脸。”
容聆,“……”
她没好气问了一句,“他是不是你亲儿子。”
“他是不是我亲儿子,难道你不知道?但是我现在怀疑你是不是我亲老婆。”
容聆觉得好笑,“就因为我让他睡我们房间?”
谈津墨看向自家儿子的眼神不太友好,甚至带了点醋意,他走到婴儿床前,伸手捏了捏他正咧着嘴笑的小嘴巴,“你这臭小子这么小就喜欢和你爹争宠,长大了还得了。”
也不知道是他下手重了,还是他语气阴测测地让孩子怕了,下一秒,谈若珏小朋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谈津墨吓得手一锁,无辜地看向容聆想要辩解,却迎来她一个大白眼。
然后眼睁睁看着她抱起若珏,又眼睁睁看着若珏神奇般地停止哭泣。
谈津墨虚空指了指若珏,“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就是故意的。”
容聆没理他,抱着孩子哄睡。
半个小时后,若珏终于消停睡着,容聆把他放进婴儿床,人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谈津墨一把捞进大床。
“现在还轮到我了吧?”
他气息沉重,滚烫的呼吸浇注在她的脖颈。
他素了多久,容聆自然也是素了多久,他想要,她也情动的厉害。
但是一想到孩子就在旁边,容聆别扭道,“下次吧。”
谈津墨嗤笑,“那你问问某人同不同意。”
他浑身滚烫,肌肉硬邦邦的,浑身散发着诱人的荷尔蒙气息,容聆脸烧的滚烫,差一点就要被吃干抹净的时候,床边迎来一道响亮的哭声,惊得容聆立刻推开身上的男人。
谈津墨,“……”
这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