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温令下意识拒绝。
傅汀尧看着她,一双浅棕色的双眸似乎能看到眸底,“为什么不行?”
想说孤男寡女不合适,可话到唇边又咽了下去,温令皱着眉,换了个说法,“我不是单身,不合适。”
温令愿意为这么说,至少比孤男寡女那个说辞更有说服力。
谁知傅汀尧不知道是不是真把脑子撞坏了,他竟然说,“他这么没同情心?这样好了,我见见他,自己和他解释,看在我失忆的份上,收留我一段时间。既然你能看上他,他人品应该不错吧?”
温令,“……”
如果她真有男朋友,这个高帽不带也带了。
可问题是现在她没有。
原先还能拜托一下江秉时,经过昨晚,那些他想隐瞒的事已经放到了台面上,两人就算不是撕破脸,但也彼此心知肚明了。
她现在到哪里去给他找一个人来冒充男朋友?
见她沉默不说话,傅汀尧索性侧躺下来,“既然你这么狠心,那我继续住医院好了,傅家我是不会去的。”
他虽然失了忆,脾气倒是一点都没便,很会拿捏她。
温令其实并不放心他回傅家。
他没失忆的时候也就傅老爷子一个人待见他,现在不记得所有的事,回去了也只会遭人欺负。
况且她现在住的房子本来就是他的。
可问题是那个房子只有一间主卧,还有一间是书房。
若是把桌子移开,临时放一张床也不是不可以。
那样的话得还得添一些东西。
渐渐的,温令的思维开始走偏,等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已经接受了他住一起的要求。
她暗暗叹了一口气,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看着耍赖的男人,“事先说好,你睡书房。”
傅汀尧立刻翻身坐起,大概脑袋还晕着,人跟着晃了下。
温令被他吓了一跳,要去扶他,两人“砰”的一下,彼此撞了额头。
傅汀尧紧张地拉近她检查,“要不要紧?”
“你要不要紧?”
温令顾不上自己,忙问他。
傅汀尧神色有一瞬间的复杂,他查看了她的额头,有些红肿,甚至因为疼痛眼里还有些水意。
她却不顾自己,只紧张他的伤势。
大概察觉到他眼神里的异样,温令顿了顿,“怎么了?”
傅汀尧放开握住她胳膊的手,漫不经心的问,“你这么紧张我,很难让我相信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温令心口一窒。
好像担心他在乎他已经成为习惯,即便口口声声说和他分道扬镳,可习惯却还是无法轻易改变。
她淡淡的道,“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对谁都这样的。”
“是么?”
“是。”她敷衍道,“你别多想了,脑袋上缝了这么多针好好休息吧,我去买点东西,等医生说你可以出院再回去。”
回傅家后会有家庭医生,那就不用她操心,可如果他要和她一起回去,万一有个头疼脑热自己还得送他来医院,不如多休息两天,实在没事了再回去,这几天她还能把书房收拾出来。
傅汀尧没意见,反正他的人设就是什么都想不起来,自然在自己得逞的情况下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温令伺候完傅汀尧吃过午餐后,一个人去了趟商场。
下午傅汀尧正百无聊赖的时候接到了谈津墨的电话,他用那只没有挂水的手接起,“什么事?”
“你在哪?”谈津墨低沉的嗓音有着淡淡的不耐烦,“把我叫来m国,自己消失?”
傅汀尧没好气道,“我在医院?”
谈津墨,“……怎么了?”
傅汀尧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也说了自己现在正在失忆?
谈津墨听到后来笑了,“你是不是要教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