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汀尧即使脸皮厚此刻也忍不住红了耳朵。
他醒来那一刻确实灵机一动,想起谈津墨那时候装失忆,于是没多想就效仿了。
至少现在效果还不错,如果“失忆”这段时间能让温令回心转意,倒也是意外惊喜。
“要是成功,给你家里三个包大红包。”
谈津墨懒得管他私事,“我放下我老婆孩子跑这么一趟,你却躲在这玩风花雪月……”
“得了得了。”傅汀尧不耐烦地打断,他已经听到病房外温令和医生说话的声音,连忙道,“你帮我把这件事做完,我给你傅氏2%股份。”
“行。”
傅汀尧暗暗骂了一句奸商,“挂了。”
温令进门之前,他结束了通话,但放手机的动作已经落在了温令的眼里。
“和谁打电话?”
傅汀尧心虚朝她笑,“打错了。”
温令把买的东西放在沙发上,然后走到床头,弯腰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
傅汀尧的心脏因她这个动作而激烈跳动,谈津墨的来电显示还没来得及删,如果被她看到那谎言就被拆穿了。
谁知最后一秒她只是去拿手机旁边的药,拆出两粒放在他手里,又递上水杯,“到时间吃药了。”
傅汀尧憋着的一口气终于松懈了下来。
温令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我怎么觉得你很紧张的样子?”
傅汀尧刚落下去的一口气又提了上来。
本来就隐隐作痛的脑袋此刻飞速运转,倏然间他捂住额头,痛苦地发出呻吟。
温令被他这架势吓到了,“你怎么了?”
傅汀尧捂着脑袋,“虚弱”的说,“脑子里断断续续有些画面,头疼。”
这是有记忆了。
温令紧张地问,“是不是想起什么了?我去找医生。”
与此同时,医生也正好推门而入。
傅汀尧见状索性接着往下演,而他也确实头疼,演戏中也有几分真情实感。
只是他没想到温令会这么担心,被他握住她手的温度渐渐退却,脸也有几分苍白。
傅汀尧有些不忍心了,“我没事,你不用太担心。”
温令没理他,直接问医生,“他要紧吗?他说想起了一些画面,是不是代表他很快就能恢复记忆?”
医生检查完他的伤口,“这个不好说,还是要等瘀血散掉后再看,现下还是少受刺激,好好休养。”
温令默默点头,心里越发愧疚,毕竟傅汀尧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于情于理自己都该在他康复前照顾他。
于是心里对“同居”也没那么别扭了。
傅汀尧在医院待了两天就嚷着要出院,医生也说在家休养更合适,温令只好带着他回了家。
“我睡哪?”
一进家门,傅汀尧就问她。
温令指了指卧室的方向,“你睡主卧,我已经重新换了床单。”
“那你呢?”
“书房。”
本来温令是想让他睡书房的,可到底不太忍心,再说他这身板睡一米二的床实在有些委屈。
算了,就当还人情吧。
至少等他想起来的时候不会觉得她虐待他。
傅汀尧却拒绝,“我睡书房吧,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自己睡主卧,让你睡书房。”
温令懒得和他掰扯,“行,你不睡主卧的话就回傅家吧。”
傅汀尧,“……”
“你放心,我不是心疼你,只是不想欠你人情,你不必有负担。”
这话他是真不爱听。
但是算了。
傅汀尧拿着温尧给他买的几件衣服进了主卧。
原本以为,住在一起至少能多点时间相处,可温令就好像躲他似的,早上给他做了早饭后就出门,直到傍晚才回来,做完两人晚饭后就直接洗澡把自己关进了书房。
傅汀尧看着紧闭的书房门,忽然扯着嗓子喊,“温令,我头痒,想要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