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我是你妈,我打你可以,但你不能打我,是我生了你!”
王母躺在地上,气息微弱却仍不甘心,双眼满是怨毒地瞪着王然,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你这个逆女,你这么对我,以后是要遭报应的!哪有女儿打母亲的,传出去你就是个不孝的坏名声,看你以后怎么做人!”
王然冷笑一声,蹲下身,凑近王母的脸,眼神冰冷如霜:“报应?我这些年受的苦难道不是报应?你口口声声说我不孝,可你尽到过母亲的责任吗?你只想着妹妹,把我当成可以随意牺牲的物件。现在你还拿名声来压我,我告诉你,我不怕!”
王母的嘴唇颤抖着,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咳出的鲜血溅到了她的脸上。她喘息着,用那只还能动的手,费力地指着王然:“你……你别得意,等你妹妹回来,有你好看的!她最听我的话,到时候她不会放过你的。”
王然站起身,不屑地看着王母:“你以为妹妹会为你出头?这么多年你对她的偏爱,让她也变得和你一样自私。她只享受着你的照顾,却从未关心过我的死活。就算她回来,我也不怕。”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是陈母的声音,她的语气中充斥着不满:“你家的女儿可真是出息了,动手打我儿子就算了,还敢回娘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有随随便便就回娘家的,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大摇大摆地走进屋里,看到瘫倒在地、狼狈不堪的王母,先是一愣。
“亲家母,你…你这是怎么了?”
王母躺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四肢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扭曲着,断了的小腿骨处似乎还隐隐渗出血迹。陈母看着眼前这触目惊心的场景,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被吓得消散大半。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亲……亲家母,这,这怎么搞成这样了?”
他艰难地喘着粗气,有气无力地伸出那只还能动的手,抓住陈母的衣角,眼中满是哀求与愤怒:“是……是这逆女,她……她下狠手,把我打成这样啊,亲家母,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陈母看着王然,眼神中闪过一丝惧意,但很快又强装镇定,尖着嗓子说道:“好哇你,王然,你不仅打自己的丈夫,连自己亲妈都能下这么重的手,你还有没有点人性了?”
王然冷冷地看着陈母,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惧意,反而充满了鄙夷:“人性?你们这些人,在欺负我的时候,可曾想过人性?你儿子在外面乱来,还动手打我,我不过是自卫。而她,”王然指了指地上的王母,“这么多年来对我百般苛待,把我当工具,我受够了!今天,我只是把我所受的痛苦,还回去了一部分而已。”
陈母被王然的话堵得说不出话来。
她咬了咬牙,试图找回自己的气势:“你别狡辩,我儿子怎么可能会先动手,肯定是你这个泼妇惹他生气了。还有你打你妈这事,传出去,你就等着被人戳脊梁骨吧!”
王然冷笑一声:“随便你怎么说,我已经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了。这么多年,我为了所谓的名声,为了你们这些人的面子,一直忍气吞声,可得到了什么?得到的只有你们变本加厉的欺负。今天,我就算背上不孝的骂名,也不会再任你们摆布了。”
陈母被王然的话气得脸色铁青,她恶狠狠地瞪着王然,一时之间竟想不出反驳的话来。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颤抖着手指按下了报警电话。
“喂,警察同志吗?这里有人打人,我要报警!我这儿有个不孝女,把她亲妈都打成重伤了,还动手打自己的丈夫,你们快来啊!”陈母声音尖锐,一边说着,一边用挑衅的眼神看着王然。
王然看着陈母的举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眼中没有丝毫慌乱:“你尽管报,我倒要看看警察来了能把我怎么样。事实就是事实,我不会怕你诬陷。”
王母躺在地上,听到陈母报警,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她虚弱地喘着气:“好,好,就让警察来治治你这个逆女,看你还怎么嚣张!”
不一会儿,就听到了外面传来警笛声。几名警察走进屋里,看到地上躺着的王母,皱了皱眉头。一名警察开口问道:“怎么回事?谁报的警?”
陈母连忙上前,指着王然说:“警察同志,就是她,她叫王然,把她亲妈打成这样,还打了她丈夫。”
王然冷静地看着警察,说道:“警察同志,事情不是她所说的那样。我丈夫在外面和别的女人频繁聊天,还先动手打我,我是自卫才还手的。而我妈,这么多年对我一直很不好,今天我回娘家,她又动手打我,我也是在反抗中才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警察看了看王然,又看了看地上的王母和一旁的陈母,说道:“先不管谁对谁错,现在伤者需要先送去医院治疗。”说完,便安排了人叫救护车。
很快,救护车赶到,将王母抬上了车。警察让王然、陈母也一同前往警局做笔录。在警局里,王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说了一遍,包括丈夫的出轨、动手,以及母亲多年来对她的不公平对待。
也就是说,最终众人没有追究王然动手反击的事,反而顺藤摸瓜,挖出了这些年来她所遭受的家庭暴力。
在警局里,警察听着王然的陈述,眉头越皱越紧。一位年轻的女警轻声问道:“你说你丈夫陈刚对你实施家庭暴力,能具体说说这些年他都是怎么对你的吗?”
王然仿佛又回到了那些痛苦的日子。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刚开始结婚的时候,他对我还算不错,可没过多久。他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