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经过镇政府,张擎减慢了速度。
到了门口,说道:“苏书记,到政府了。”
“走!”
张擎赶紧加油门,到了县城,车子又减速了,知道苏畅没有睡着,她一定知道进了县城,是去酒店还是往别处去?
苏畅不说,张擎只得问道:“苏书记,先送你过去。”
“你准备把林局长拉到哪里?”
“他平时就在办公室里睡觉。”
“有值班的警员,有加班的警员,让他们看见局长喝的不省人事,会是什么影响?”
“那就把他送到住处,我知道他在哪里住。”
“先把林局长送回去再说。”
车子进了小区,一直开到楼道前。
林恒还在睡觉,张擎背着一直上到楼上,从他裤袋里找到钥匙,打开房门。
把林恒送到卧室。
准备给林恒脱衣服,忽然瞅见苏畅站在门口。
“苏书记,你回避一下,我给林书记把衣服脱了,他几天没有换洗衣服,昨天晚上在林子里一夜,还枪崩了一个光头,衣服都该换了。”
“你,出去-----”
“苏书记,你要去哪?我送你去,一会儿我回来再给林局长收拾。”
“你出去,回去,听不懂吗?”
张擎一个大小伙子,怎么会不明白?但是看到林恒睡得正酣,苏畅今晚待在这里,会不会违背他的意志?明天起来,林恒会不会说他引狼入室?
“苏书记,林局长明天会不会骂我?还是等他醒来以后再说。”
“林恒咋训导你的,这么死板,一点不开窍?你以为他是黄花大闺女,我会蹂躏他。赶紧滚!”
忽然想到,那天在这个小区里搜索送提梁壶不明人员,早上看见苏畅从小区出去。
原来那天她在这里过夜的!
“苏书记,我走了,走了,有事你给我打电话。我把电话号码发给你。”
张擎狼狈逃窜。
“站住!”
“苏书记有啥指示?”
“谁都不能说,要是敢说出去,我让林局长开除你。”
张擎一笑:“保证不往外说,今晚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见。”
打开门,仓皇逃离,到了楼下,没有立即发动车,点上烟,吸了一支,眼睛一直往上看,心说林局长明天起来,会不会不高兴自己?
忐忑一阵,还是开车走了。
苏畅在屋里烧好茶水。闻闻林恒的身子,有一股怪味,在寺院的时候,闻了尼姑的迷魂香,击毙一个光头,身上有硝烟味。
努力翻转身子,把他的衣服扒光,丢进洗衣机里。
端来热水,给抹了身子。床头放上凉开水,在客厅里发呆。
夜渐深,钻进被窝里睡觉。
黎明时候,忽然觉得温软在怀,初始以为是春梦,这梦太实在,实在的不愿意醒来。
猛然一把推开,这哪里是梦,分明是实实在在的尤物相拥。
苏畅醒了,紧紧的抱住他:“睡吧,天还早呢?”
“你咋进来的?”
“你就不问问你咋回来的?亏你是警局局长,今天我要是不在场,你不一定被哪个狐狸精抱走了。”
“喝的太多了,以后不会这样喝了。”
端起床头的凉白开,“咕咚咕咚”喝了。
“还要吗?”
“再来一杯。”
苏畅端起茶杯,去了客厅。
朦胧中,看见苏畅影影绰绰的曼妙躯体,身子一热。
一直折腾到天色微亮。
喘息一阵,苏畅起来,去卫生间里洗澡,穿好衣服,坐在床头,给林恒掖掖被子:“你再睡一会儿,我走了。”
“你去哪里?”
“上午县里有个会议,我在街上溜达一圈,吃了早餐去开会。”
“我也该起来了,马上该上班了。”
“别去了,在家好好休息吧,我开完会回来和你一起吃午饭,你的厨艺不错,给我做点好吃的。”
林恒眼睛盯着天花板,去那么早干什么?去接新局长上任吗?
按照惯例,市委应该开过常委会了。涉及干部调整的,只要程序没有问题,会快刀斩乱麻,公示完以后立即走程序,组织部的文件还没有打印出来,就要求被调整人员立即到岗到位。
往往是接到电话通知后半个小时,新领导就到了。
“好,我等着你。”
“衣服给你洗了,我刚晾出去,你穿什么衣服自己找吧!”
“好。”
苏畅把头贴在林恒的脸上。
“听话,在家好好待着,这两年你太顺利,就像开车,一直子在120迈以上,发动机会受不了的。养精蓄锐,再接再厉。”
“没事,不就是没有提拔吗?没有提拔的人多了,我这几年连续提拔,该蹲蹲苗蹲蹲思想了。放心,歇一阵子,我会表现的更好。”
“不怕你歇着,就怕新局长来了你不歇着。工作不少干,还招人猜忌讨厌。”
“以后听你的,你让干就干,不让干就在家洗衣做饭。”
“乖!”
苏畅走了。
林恒迷糊了一阵,窗外的光亮透进来,怎么都睡不着了。
起来,找了衣服换上,坐在客厅里点上一支烟。
不知道昨天晚上审讯进展情况,想打电话问问,又怕他们刚睡下,打扰了他们休息。
下楼,出了小区,不远处有个小菜市场。买了一条黑鱼,没有让宰杀,回去先养着,据说市场里的活鱼水里有柴油或者渔浮灵,以保持鱼的活跃度,对人体的危害很大。
养一阵会减少危害。
又买了点青菜,
中午苏畅来了做酸菜鱼。
回家,把鱼放进一个大盆子里。看看手机,过了上班时间,一个电话都没有。
坐卧不宁,还得去局里。给张擎打电话,让他来接自己。
两人在街上喝胡辣汤,放了老陈醋,一碗汤下去,胃里舒服多了。
“昨天晚上你把我送回去的?”
“是。”
“还有谁送我?”
“我没有看见。”
林恒一笑,小子真乖!
到了局里,院子里清净,感觉停的车子比以前少多了。
门口没有人值班。
进了办公室,翻看桌上的文件。
半天没有一个人进来汇报工作,就连平时孙子一样的段鹏也不见踪影,是没有来上班,还是不愿意来见自己?
妈的,我还没有走,茶就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