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那时候,赵三那可是老厉害了,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呐,资产都已经差不多有二三十个亿了。
哎妈呀,那可比刘勇还有钱呢,刘勇那时候才十来个亿呗。
三哥这时候那人际关系也老硬实了,有一天,三哥正在圣地亚哥自个儿办公室待着呢,电话就响了,赵三拿起电话一接。
“喂,我是赵红林,谁呀?”
“三哥呀,我是延吉的二黑子,王少斌,王少斌呐,就是延吉河南街那大哥呀。”
原来,他俩是通过朋友认识的,之前三哥办事儿的时候,他还来随过礼呢。这不,这王少斌这是有事儿了,给三哥打电话呢。
“三哥呀,后天是我老母亲六十六大寿啊,我寻思着咋的也得办办呐,在吉林省这块儿我觉得我也还算能折腾折腾,三哥你可得来给我捧捧场啊,你要是能来呀,那我这可真是蓬荜生辉了呀!”
赵三一听,寻思着跟这二黑子吧,也不算太熟悉,就说:“二黑子啊,我这两天要是忙的话,三哥可就去不了了啊。”
“三哥呀,你看你说啥呢,也不差你这点事儿呀,你来呗,还能尝尝咱延吉的风味烤鱼啥的呢,老好吃了。三哥呀,咱都是哥们儿,我这都请不动你呀?”
赵三一听,哎呀妈的,这话唠得挺在理儿呀,就寻思着:“兄弟,这么的吧,延吉那地方我倒是去过一回,可一直也没咋好好玩过,这么的,我上延吉玩两天呗,主要也去参加你母亲那大寿。”
“哎呀,谢谢三哥呀,三哥你要是能来,那可太给我长脸了呀。”
“行嘞,是后天呐?我明天就过去。”
电话一挂,这延吉的二黑子,也就是河南街的王少斌找三哥,说他母亲过生日这事儿,赵三确实挺意外的。
不过像这种事儿,三哥想着也不用带太多人去延吉了,就带上黄强吧。
这黄强那可是个会办事儿的主儿,自己开车,拉着三哥,也挺得劲儿的。想着到延吉那嘎达应该也没啥仇人啥的。
“黄强啊,加满油,明天咱们上延边啊,到朝鲜族那溜达溜达去。”
第二天,黄强开着车拉着赵三,就往延边去了,好家伙,可不近乎,开了四个来小时,可算到延吉了。
到了延吉那边,王少斌压根没想到赵三真能来呀,那赵三在吉林省那可是响当当的大哥呀,老有面儿了。
等三哥到了酒店门口,三哥就打电话了:“少斌呐,我这到了啊。”
“哎呀,妈呀,三哥,你真到了呀,我这就下去接你去。”当时这王少斌那是老高兴了,麻溜儿地下楼,亲自去接赵三,还带着一帮兄弟。
三哥这人大气,不抠搜,之前二黑子给三哥拿过五千块钱,三哥这回给他拿回五万。
三哥寻思着,咱不能太抠搜了,拿一万那都丢人,得大方点儿呀。
这黄强把包递过来,三哥就递给二黑子了,说:“兄弟呀,老母亲大寿,三哥这点心意,你收下吧。”
“哎呀,三哥,这这这也太多了呀,三哥,你来个人就行呗,我也没指望你随礼啥的呀,三哥你来了,那就是今天最给我面子的了呀。”
“三哥,你这可太给我脸了呀。”王少斌都高兴得都快不会说话了。
赵三瞅着,就说:“兄弟,拿着,礼尚往来嘛,别磨叽了啊。”然后就把那五万块钱让他收起来了,还写上礼单。
这时候就把赵三请到酒店里面了,还给安排了房间。三哥到的时候,是下午三点来钟,这离晚饭还早着呢。
“三哥呀,你上楼休息休息呗,一会儿晚上啊,咱们出去吃点儿,明天办事儿,明天是正日子,明天咱们再好好吃一顿,今天晚上先领你出去溜达溜达延吉自治州,这嘎达景色老美了呀。”
“三哥呀,领你去延边大学那边溜达溜达,对面那网红墙老好看了,再带你去那边民族村溜达溜达啊,三哥,再去江南那边那小孩游乐园看看,你瞅瞅延吉建设得也挺不错呢。”
这当天呐,赵三回楼上洗了个澡,又睡了一觉,这一睡就睡到了六点钟。
这时候,人家王少斌那边派了个小弟过来叫三哥吃饭,那小弟到了赵三住的房门口,屋里头赵三跟黄强在一块儿呢。
“三哥,我是黑哥的兄弟,三哥,下楼吃饭了啊。”
“哎呦,我操,吃饭了呀,好的。”赵三应了一声,就下楼了。
到了楼下一坐下,王少斌就说了:“三哥呀,咱延边这边要说吃大餐呢,三哥你啥山珍海味没见过呀,这么的,三哥,我领你去一家贞子饭店。那里面的服务员可都是能唱会跳的,那胸脯挺得老带劲了,叮当叮当的,特别是唱那个海兰江啊,唱得老好听了。三哥,晚上让你看节目看得明明白白的呀。”
赵三一听,知道朝鲜族能歌善舞,连唱带跳的,看看延边那女的跳舞都挺好,就说:“也行啊,吃啥大餐呀,就吃点小吃呗,吃点冷面、狗肉锅、牛肉汤锅、大酱汤啥的,还有米肠、打糕啥的,尝尝延边自治州的特色呗。”
这么的,就拉着三哥去了那家叫贞子饭店的地儿。
一进屋,好家伙,饭店挺大呀,前面那大厅大得都能办婚礼了,楼上还有包房呢。
三哥他们来的人也不少,南来北往的,光王少斌自己邀请的这帮人就把大厅那二十来桌都给占满了。
王少斌还特意交代呢:“一会儿演出的时候,可得给我三哥好好欢迎一下子啊,把场面整起来。”
那帮小丫头,有个十个八个的,可能还有从那边过来的,老铁们都懂啊,从三胖那边过来的,还有专业的舞蹈演员啥的。
这边饭菜也上来了,三哥这边大冷面、狗肉汤锅啥的都摆上桌了,旁边王少斌的兄弟还跟三哥说呢:“三哥,这个放点狗肉酱,老好吃了。”
三哥乐乐呵呵地坐在那儿,吃点狗肉,喝点啤酒。
那边女的就开始表演了,三哥也不会唱延边那歌呀,就听着她们唱,什么大长今那类的歌呗,反正那海兰江唱得特别好听,贼有气质,三哥以前也会唱,现在忘了咋唱的了,反正是自己挺爱听的一首歌。
正唱着跳着呢,眼瞅着六点半了,三哥他们就喝点小酒,啤酒、米酒啥的,也没喝多。
这时候,外面突然来了一伙人,就见门口停着大奔驰,下来一伙人呐,领头的那个人,带着七八个人,一进屋,老板就赶紧迎上去了。
“哎呀,先生几位呀,咱这没包场啊,几位里边请。”
那人瞅了瞅,说:“七八个人,给安排个地方呗。”
“哎,大哥,这边行。”就直接坐在赵三斜对面的桌子那儿了。
离三哥他们不远,三哥在后面坐着呢,没想着往前面那块儿坐,坐后面也看得清楚,看表演效果也好点,嫌前面有点吵,敲鼓啥的闹腾,就靠后了一个桌的距离。
那领头模样的人,拿着个包,看着像个工头子似的,还戴着个安全帽,一进屋把帽子摘下来往桌子上一放,旁边就有人问了:“闷头哥,吃啥呀?”
“一人整碗汤呗,整点冷面、炝拌菜啥的上点啊。”他们也坐下来看歌舞表演,看了半天,一抬头,那人就喊了句:“哎,赵三儿!”
赵三那时候正看着歌舞,乐乐呵呵的,一回头,也看见了,心里寻思着,哟,这不刘大闷头吗?
有人听这名字可能挺陌生,这刘大闷头可不是延吉的,是长春的小贤他们把兄弟五个人之一,当时老大叫杨光,老二就是刘大闷头,老三叫霍忠贤,老四叫张法英,老五是孙世贤小贤。
结果这五个人里,老五小贤混得最好,那是老牛逼了,是长春的一把大哥,这刘大闷头是老二。
这一大帮人一抬头,赵三也看见了他们,赵三在长春都不咋能见着他呢,没想到在这延边碰上了。
王少斌一看,跟三哥说:“三哥,三哥,我跟你碰个杯呀,三哥,我看你好像碰见认识人了,要不要打个招呼?”
三哥这人呐,向来是从来不瞧不起谁,挺有样儿的,这三哥一听,就站起身来,直接奔着刘大闷头那桌去了。
刘大闷头也瞧见三哥过来了,赵三到了跟前儿,一伸手,笑着说:“哎呀,大闷头,怎么来延边了呢?你看看,在长春咱哥俩都见不着面,你说咱哥俩是不是挺有缘的呀,在这延边地方还碰着了,你来延边干啥了呀?”
大闷头见着赵三,就咧了一下嘴,瞅着赵三说:“哦,是三哥呀,我来这边挣点小活儿,干点工程啥的。”
赵三一听,寻思着,哟,这大闷头咋有点爱搭不理的呢,不冷不热的样儿呀。
不过三哥这人也大气,一看大闷头不爱说话,闷哧闷哧的,就合计着,行呗,打个招呼也就行了呗,反正大闷头虽说没自己牛逼,可也挺有钱的呀。
“那行,大闷头,你吃着啊,我就先过去了。”大闷头就坐在那儿,也没咋搭理赵三,赵三就回自己那座儿去了。
王少斌瞅见了,就问三哥:“三哥,那是谁呀?你跟他乐呵呵说话,他都不咋搭理你呢。”
赵三就说:“长春那哥们儿呀,他就那样,不爱吱声。”
再看那大闷头,在那儿哐哐地喝啤酒呢,大闷头这人不能喝酒,一喝酒就容易上头,就那一瓶啤酒下肚,就有点迷糊了,两瓶啤酒下去,那脸通红通红的,坐在那儿,那表情是看着赵三咋瞅咋不顺眼。
老铁呀,这大闷头心里头其实正寻思事儿呢,想着:“他妈的,我三弟霍忠贤以前对我多好呀,我那些年混得不好的时候,人家曾经帮过我呢,我刚出来那时候连饭都吃不上,在那破出租屋里待了半年,张法英也跟着遭罪,老三对我那是真不错呀,我这可太不是人了,老三死的时候,我都没赶上呀。”
这越想越伤心,人死了之后,才想起霍忠贤的好,霍忠贤以前一直劝他走正道。当年有个拆迁的活儿,霍忠贤本来不想干的,结果让大闷头给抢了去了。
这大闷头想着想着,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心里又憋着一股火,想着:“操他妈的,老三他妈就是让赵三给气死的,长春那边人可都知道呀,霍忠贤死之前,被赵三可给气坏了。”这大闷头越想越憋气。
赵三这边呢,看着大闷头在那儿喝酒,就寻思着过去敬杯酒呗,本来也没啥事儿嘛。
赵三就拿了瓶啤酒,乐呵呵地过去了,跟大闷头说:“你看咱在长春都见不着,挺有缘分呢,咱哥俩在这延吉碰上了,我这十年八年都不来一回呀,三哥我敬你一杯啊。”说着就把酒倒上了。
大闷头一抬头,这一看赵三,一下子就想起霍忠贤对自己的那些好了,再一瞅赵三那得意的样儿,心里就来气了,寻思着这赵三就是个小人得志的主儿。
大闷头可知道赵三的那些底细,就冲赵三来了一句:“我跟你喝啥酒啊?赵三,咱俩不是一路人,哪凉快哪待着去!”
这一下可把赵三给干无语了,三哥本来想着正常敬个酒,大闷头咋说也是跟小贤好,那也是小贤的二哥呀,自己是看着小贤的面子来的。
他端着杯子,看了看大闷头,这要是别人,估计早就干起来了,不过赵三肚量挺大,还挺能忍的。
“行,大闷头,你喝着啊。哎呀,那你喝着,我就先过去了。”赵三就转身回去了。
这一幕呀,王少斌在旁边看得是一清二楚,虽说没听清说啥,可也看出来了,这大闷头可没给赵三面子呀。
王少斌一看赵三回来了,热脸贴了冷屁股,往那一坐,心里挺不得劲儿的,就问:“三哥,咋的了呀?妈的,这逼崽子,你敬酒他都不喝呀!”
赵三就说:“他不行,我不跟他一般见识呗,毕竟是咱吉林老乡,长春的哥们儿,估计是心情不好呗,咱吃咱的,不跟他计较了。”就三哥这一句话,那意思就是不搭理他了。
赵三就跟大伙在这儿继续喝酒,可那边大闷头还在那儿瞅着赵三呢,心里那火呀,就一直没消下去。
赵三他们这边吃喝得也差不多了。,
王少斌突然想起自己有个哥们叫虎子,开了个杰杰斯卡拉,在延吉挺出名的。
就跟赵三说:“三哥,我打个电话,定个地方,上我哥们儿那蹦蹦迪呗。”
赵三本来就爱蹦迪,这喝点酒了,更乐意了,就说:“行,定个地方,就去杰杰斯卡拉。”
王少斌立马打电话了:“喂,虎子呀,那啥,一会儿我带个大哥过去,那可是老好的大哥了,还有一帮哥们儿,明天我老母亲过生日嘛,二黑我呀,想包下场子,你那旮别再接客人了,一会儿等我们到了,来人你就给清清场,我这就先过去了啊。”
“哎呦,我操,你老娘过生日,咋不告诉我呢,我还得随礼呢,你来吧,操他妈今儿我安排得了。”
“哎呀,随礼是随礼的事儿,可不能让你安排呀,好了,等会儿就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