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搞错!这种时候你让我给你讲冷笑话!?”
他现在像一块油锅里的石头!只等被人拿出来泼水降温!那人却让他现在讲冷笑话!
“那你讲不讲。”
“......讲。”
莱德翻了个身,身体的热度不断上升,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却像是活人微死了。
“有一个面包走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扭伤了脚,原来它是牛角包。”
邢露:“......”
“小明在上音乐课时突然不见了,请问是为什么呢?”
邢露:“因为他跑掉(调)了。”
“这个你怎么知道?”莱德挑眉:“那我再说一个。”
“有一天螃蟹出门不小心撞倒了泥鳅,泥鳅很生气的说:‘你是不是瞎啊!’螃蟹说:‘不是啊,我是螃蟹。’”
“......”
“一个人上山学铁头功,学成后下山,被吸铁石吸走了。”
“......”
“为什么一条蜈蚣在路上越走越胖?”
看着莱德亮晶晶的眼睛,邢露决定装不知道:“为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因为无功不受禄(蜈蚣不瘦路)。”
“......”
邢露觉得有点冷。
莱德却越讲越起劲:“我只喜欢黑,不喜欢白,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可以暗中保护你。”
好冷。
但是星际大盗给她讲冷笑话这件事却戳中了邢露的笑点,她侧身侧着头:“我也给你讲一个。”
莱德竖耳倾听。
“几名海盗在太空中抢了一艘运输燃料的飞船,但他们并不高兴,为什么?”
莱德想了想:“因为他们触犯了警报?”
“不对。”
“那是为什么?”
莱德左思右想。
海盗能抢到一艘运输燃料的飞船怎么想都是一件高兴的事才对!
邢露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因为......他们抢的是0号柴油。”
莱德:“......”
莱德咬牙切齿:“你是故意的吧!?”
邢露笑得不能自已。
莱德转身将人压在身下捂住她的嘴不准她笑出声。
莱德之所以会恼羞成怒是因为这件事是他的亲身经历。
第一次打劫的时候没有经验,费尽手段才成功劫下一艘飞船,结果飞船上运输的居然全部都是0号柴油!
柴油需要氧气燃烧,这玩意在太空等同废铁!
这件事让莱德在同行中备受嘲笑,于是睚眦必报的莱德将知道这件事的人全都杀干净了,邢露是怎么知道的!?
“别笑了!”
莱德的脸罕见变了色,气急败坏在邢露的颈边咬了一口。
“不准笑不准笑!”
邢露‘嘶’一声:“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咬人!三十好几能不能成熟点!”
“33岁哪里算大了?”莱德松口,抚慰似的舔了舔自己咬出的牙印。
“是是是,不大、不大,你起开!重死了——”
“不起。”
“你这是在跟我撒娇?”邢露抬起手:“我要拍下来然后卖到暗网给大家看看——”
莱德直起身,动作迅速地把身上的衣服脱掉:“行啊,拍啊,干脆把我们一会要做的事全部拍下来。”
邢露:“......”
无语几秒后,她看着莱德勾唇一笑:“行啊。”
于是作势要拉开领口的拉链。
莱德见状迅速制止:“你还真打算拍?不行!快关掉!”
邢露嗤笑:“纸老虎。”
“只能给我看。”莱德说完伸手就要帮她解开拉链。
邢露轻笑着挺起胸膛,任由他动作。
莱德很快吻上了来。
...
深夜,邢露被一阵敲门声惊醒,警惕地看着门口。
浴室里莱德正在洗澡。
酒精消耗的也差不多了,邢露揉了揉脑袋,敲门声仍在继续。
邢露并不打算开门,也没有发出声音。
不多时,门外传来服务生的声音。
“先生,您还在吗?”
邢露迅速起身套上衣服,捞起莱德的风衣就闯进了浴室。
莱德正在淋浴头下,象牙白的身体呈现在邢露眼前。
莱德被邢露惊了一瞬。
“干什么你吓我一跳!”莱德挑眉关掉花洒:“怎么?还要再来一次?”
邢露翻了个白眼,将风衣丢给他。
“什么意思?”
看着这反常的动作,莱德猜到了什么。
“你就让我套件风衣出去?”
邢露推开窗子:“那你出去吧,宗豫会让你好好穿上衣服的。”随后邢露迅速翻出的窗子。
“这么急做什么?放心……”
窗外银瀑般的月色铺满了街道,然而邢露却顿在了原地。
莱德紧随其后,一抬头就看见邢露对面,高大沉默的身影。
宗豫逆着光,面容隐藏在黑暗中,一双深紫色的瞳孔仿佛酝酿着灾难级别的风暴。
鸦羽的黑发被夜色浸染,外轮廓被镀上一层冰霜般的银。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柄入鞘的刀,安静却带着压迫,周围的空气都像是凝滞了。
莱德很快回过神,嗤笑:“太子属狗的?这么穷追不舍。”
宗豫的目光掠过莱德身上半湿的风衣、裸露出的修长小腿,随后看向邢露冷淡的面容,最后落在她脖子上那一圈明显的牙印。
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
邢露觉得现在的氛围怪得不能再怪了,有一种被正宫丈夫捉奸的感觉。
宗豫面无表情地看向莱德:“你胆子够大的。”
莱德挑衅似的挑眉:“我大的不仅仅是胆子,露露应该最清楚。”他上前一步勾上邢露的肩膀,将人纳入自己的保护圈。
邢露面无表情:“再说这样的话我掐死你。”
这声露露喊得让宗豫脸色更难看了。
“这两天我心情不错,但总被一些不相干的人打扰也会觉得烦。”
宗豫不想和莱德废话,他看向邢露:“你一定要选择他?”
邢露扬眉:“你的意思是,让我选择你?”
莱德一脸不爽看向邢露:“什么意思?你要对我始乱终弃?”
邢露表情莫名,这都什么跟什么。
“邢露。”宗豫脸色十分难看,怒火在心中不断被压制:“你是个聪明人,知道和最高级别罪犯为伍是什么后果。”
“要是我不听劝呢?你准备又要用什么罪名逮捕我?”
邢露觉得好笑。
莱德脸色也冷了下来:“太子的话别说太满了,你能抓到我一次是侥幸,这次我还没落网呢。”
宗豫语气冰冷:“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