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一骑绝尘
郭奇峰知道了尤加莉的打算，就让她等他的消息。
尤加莉也把这个情况跟刘成德说了，让刘成德不急于对外宣布她负责彩票项目的事，等这事处理干净之后，再走马上任。
刘成德对尤加莉的执行力非常满意。
过了两天，郭奇峰给尤加莉回话，说那边基本上同意，不用面试了，他们知道尤加莉的名声，而且也相信郭奇峰的眼光。
但是，郭奇峰说：“莉莉姐，对方同意了，待遇肯定会让你满意，但要看你接下来把一项任务完成，如果出色完成，那你随便狮子大开口。”
尤加莉嘲讽地笑道：“如果完成得不好，是不是人都可能过不去了？”
郭奇峰笑道：“也没有那么说，而且，以莉莉姐的能力，怎么可能完不成？”
尤加莉收起笑容，正色道：“说吧，要我做什么事？”
郭奇峰低声道：“就是让你把彩票开奖机制搞到手，他们肯定是暗中操控出数字的，就是看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尤加莉听完后满脸你当我白痴啊的表情，说道：“这是核心中的核心机密，据我所知，整个锦晖帮，知道这个秘密的不超过两个人，一个是辉哥，一个是强哥，你让我上哪儿去给你挖这个秘密？”
郭奇峰恢复了正常，轻描淡写地说道：“事在人为，而且，莉莉姐，你要展现你的价值，不然人家凭什么会用你？而且还给你那么高的待遇，几乎是高层级别了。”
尤加莉想了想，说：“奇峰，你到超越来，我待你怎么样？”
郭奇峰说：“那没说的，莉莉姐对小弟十分关照，小弟心里是很感激的。”
尤加莉说：“你给我透个底，我将来要去的地方，是不是海市蜃楼？”
郭奇峰缓缓地点了点头。
尤加莉仿佛下定了决心，说道：“好吧，我试试，反正挖不到这条情报的话，我也就死了这条心。”
郭奇峰给她打气：“没问题，只要莉莉姐想干，没有干不成的事。”
下来尤加莉就把这个信息给到了刘成德。
刘成德知道鱼终于开始咬饵了，但还不能马上收线，于是他说：“你过两天把结果告诉他，但不要说你的门道，看看他们的动作。”
这事过了大约一周的时间，尤加莉还没有消息，郭奇峰也不着急，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反而尤加莉，每每看到郭奇峰的眼睛，都有躲闪的反应，就像面对一个讨债人，虽然这个人还没有追债，但压力显而易见。
彩票每周都会开奖，人气也渐渐在抬高，数据都还不错，每次销售都比上次有所增长。终于，尤加莉和郭奇峰两个人同时坐不住了，在一次狭路相逢中，尤加莉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起到门外去抽烟。
郭奇峰先忍不住问：“莉莉姐，有结果了？”
尤加莉含蓄地点了点头，吐出了几个数字。
郭奇峰记下了，又回忆了一遍，确认记全了，于是才离开。
刘成德这边让强哥跟踪这几个数字的购买数量，发现并没有明显放大，知道对方还在试探，于是就按这几个数字开了奖。
开奖之后的第二天，尤加莉问郭奇峰：“这算完成任务了吗？”
郭奇峰说：“算完成了一半，但老大还问你是怎么搞到这些数字的？”
尤加莉用看白痴的眼光看向对方，说：“这是我吃饭的家当，怎么可能告诉他？”
郭奇峰说：“开奖数字并不是我们的目标，因为风险太大了。打个比方，你能搞到这个数字，那你如果自己找亲戚朋友去买，是不是自己就可以赚大钱了呢？辉哥不会怀疑吗？而且，我们如果照这个数字买，辉哥看到这么多钱买这几个数字，会不会马上改掉呢？”
尤加莉想了想，说：“是这个道理，但我肯定不敢去买，如果追到我身上，我就完了，以辉哥的心狠手辣，怎么可能还让我活在这个世界上？”
郭奇峰开导她：“话喝这样说，但我们怎么可能放心来买，不是一样会异动？这事我们一定要知道它的操作手法，最终我们自己能够控制数字，这才是目的。不然，就小打小闹一两次，也不会让锦晖帮元气大伤。”
尤加莉似乎被说服了，但又摇了摇头，说：“太难了，我搞不定。”
郭奇峰循循善诱：“其实比打听数字更容易，你只需要接触技术人员，把这个信息挖出来，一劳永逸。”
尤加莉说：“我试试吧，那数字就不要了？”
郭奇峰说：“也要，我们拿到之后可以分析一下结果。”
于是尤加莉继续开奖前把数字给到郭奇峰，但另一个任务却迟迟没有进展。
刘成德方面观察这些数字的异动，都没有发生，但发现虽然全中的没有，只中其中几个的比例却增长了不少，看来洪王帮的人还是在悄悄地试水。
已经进入秋天，是收割的季节了，刘成德决定收网，给尤加莉发了一个指令。
尤加莉于是找到郭奇峰，把这个秘密告诉了他。
郭奇峰在一周后，给到尤加莉最后一项任务，一定要把操作机关的人员搞定，让他成为我们的人，不然之前的所有工作都白废。
尤加莉答应了，经过这么漫长的试探，对方早已认可了尤加莉的能力，同时也不再怀疑尤加莉的忠诚，尤加莉只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搞定这个人可以，但他不能交给你们，只能单线跟我联系，这也是我的一个自保手段。”
对方答应了，合情合理。
于是又过了一期，尤加莉给出了肯定的信息，于是，对方让尤加莉在下一期使用他们选定的数字，但不是全部，只是六个数字中的一个数字。
结果出来之后，不出所料，锦晖帮内部乱成一团，在查找这个数字跟预想不一致的原因，最后似乎找到了原因，把这个漏洞补上了。
于是，洪王帮每次只动一个数字的手脚，让锦晖帮一直惶惶不安，但又无可奈何，只是觉得后果并不严重，一个数字也影响不了大局。
最后一次，洪王帮认为可以收网了，成败在此一举，务必让锦晖帮的整个财务系统崩溃。
双方都紧盯着这次的开奖，刘成德知道，对方下了大注，几乎投入了所有能够动用的现金，购买了自己选定的几个数字。
开奖结果出来，洪王帮拿出来的现金，不负众望被掠取一空。
义哥气急败坏，让手下人马上把郭奇峰找来问话。但郭奇峰的呼机始终不回，人也消失不见。同时消失的，还有伟哥。
当然，这两个人的消失，都跟刘成德有关。
算是让洪王帮偷鸡不着，狠狠地蚀了一大口袋米。
关键还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经此一役，刘成德算是把洪王帮的家当掏空了，短时间内洪王帮没办法跟他耍手段。而且，城东琉璃河外的那块地，之前也完成了交割手续。洪王帮拿到了春满人间的原址，但暂时没有钱投资进去重新装修了，只能先放着休养生息。
洪王帮颇有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的状况。
很快就要中秋节了，而卫曦基本上也大腹便便。於卫两家现在都全力进入战备阶段，随时准备卫曦发出最后一击的指令。
楚青则在这个紧要环节，发回了她跟卫民结婚的消息。他们也没办，请同学和导师吃了一顿饭，给家里打了个越洋电话。卫民甚至电话都不想打，还是被人情世故懂得稍微多一点的楚青强架着在电话里喊了於知行和冯世琳一声“爸爸妈妈”。
也算给於卫两家锦上添花了，虽然结果都在意料之中，但瓜熟蒂落的结果还是给了他们正面的加持。
卫曦这两天住回了卫家，怕临时发作仲青不在她一个人手忙脚乱。而且，最关键的是，於家和卫家住得都挺近，喊一声，两家可以齐上阵。
卫曦慢慢剥着手中的糖炒栗子，她最近又有点嗜甜，从怀孕到现在，她十几种口味都爱过了，肚子里这小子大概率是个好吃嘴，他控制着宿主，满足着自己的胃口。
有时候仲青也幻想自己是孙悟空，钻进铁扇公主的肚子里，跟他的儿子大战一场。反正他从小到大猴子的外号也不是白叫的。
卫曦边吃边跟她妈妈聊天：“二哥也算是完成一件人生大事，只不知他们会不会要小孩？依我看，他们应该是不想要的。”
卫妈妈说：“无所谓，天远地远的，要了我们也没法帮他带，还干操心。”
卫曦说：“我倒希望他们不要生，虽然基因优秀，但你看古往今来，哪个名人的后代能胜过他父母的？而且，他们两个生活的白痴，要了孩子，岂不是害了小孩一辈子？”
卫妈妈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说什么屁话呢？谁不想让自己的基因延续下去？他们是高知，比我们更懂这些吧？”
卫曦说：“也不一定，智商和情商往往是翘翘板的两头，你这边高了，那边必然就低。要想两头都占，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卫妈妈笑着说：“哪里来的那么多歪理，小仲马的文学成就不就超过了大仲马吗？”
卫曦反驳道：“你还别说，好容易找出来的例子，正好验证了我的观点。那小仲马幸好是私生子，没跟大仲马生活在一起，不然也被自己的父亲荼毒了。”
卫妈妈投降道：“算了，说不过你。如果都像你那样想，当初你都不存在了。”
卫曦突然问：“妈，你说当初你和爸为什么要生三个？虽然当时提倡英雄妈妈，但我知道你们受过高等教育，并不是想多生的。”
卫妈妈想了想，说：“第一，有了你是个意外，第二，既然有了，心想万一是个女儿呢？当时已经有了两个儿子，我们觉得女儿的机率要大一些，索性就赌一把。后来我想，万一再生一个儿子，我估计要去跳楼。”
卫曦哈哈大笑，说：“难怪我在我们家最受宠。”
卫妈妈笑着说：“可不是，你出生后，我天天给你两个哥哥灌输，妹妹是家里最珍贵的宝贝，是小公主，所有人都要爱惜她。还好，他们两个还挺听话的。”
卫曦有些怅然，停下了手中剥栗子的动作，说：“猴子哥家就不这样，他从小挨打挨到大，在几个儿女中最不受重视，还算运气不错，逆袭了。”
卫妈妈说：“他自己努力，还跟他个人能力有关系，当然也找对了职业，没让他勉强去考大学。”
卫曦说：“希望我们的儿子也能够健康发展，我对他不做任何要求。”
卫妈妈笑着问：“你就那么肯定是个儿子？”
卫曦睁大眼睛说：“不能再肯定了，我都跟他对话过很多次了。”
事实上，还有一个人肯定卫曦肚子里的是个男孩，那个人就是顾韬晦，他说：“我能感觉到卫曦肚子里那个孩子的躁动，那种原始的本能，只能属于一个男孩子。”
仲青服气：“好吧，如果是个女孩子，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像鱼泡那样地踩爆。”
顾韬晦说：“为什么？如果是女孩子，你不是像中了头彩一样开心？还想做这么暴力的事？”
仲青丧气地说：“正因为得不到，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女儿的好，就像是得了暗恋的病。”
仲青最近一直在到处看房子，准备开一家宫廷菜馆。还是想开了城中比较繁华的地段，但大凡这样的地段，停车都很成问题，餐馆的定位非富即贵，交通不能解决，会是一个硬伤。
师父倒是给他建议说：“不如去领事馆附近看看？那里外国人多，以后应该也会开发一些品质更高的住宅。”
仲青被点醒，其实他自己也住在那附近，如果能够在那里找到地方，上班倒是很方便了。
顾韬晦也提醒他说：“不如去问一下隋心，他们做室内设计的，对高级住宅比较敏感，应该可以参考一下。”
仲青也觉得这个建议好，于是问了隋心，他提供了几处地方，仲青正准备挨家上门打探。
这时候，卫曦羊水破裂的消息就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