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龙来,必是恭迎,但他二话不说拉我去闭关,便直接拉我回了屋。这没礼貌的急切势必引的屋外人好奇,更何况他上次来时显然有女气,但现在,显然是爹味十足。要说仙君们不迷糊还能理解,可修仙界来的这帮兄弟们和我一样好奇。这老龙到底是男的女的,每天这么分裂,他是怎么习惯的?
我被他扯了外衣塞进了寒池,那寒池冰寒能激得人立刻正姿行炁,不敢有一丝松懈。
“干嘛要泡着?”我不太理解他完全不解释的安排,忍不住还是想问。
“重生,胎养,不泡着,你想从石头里蹦出来?”他的解释太过简单,简单到就像在控诉我的傻气:“做凡人,不要那么烦人。”
被他龙眼一瞪,我缩了缩脖子,只能听之任之:“哦……好……”
他再次为我灌顶,从龙珠里掉出来一团稚嫩纯白的天魂。我讶异于他是如何孕养出这么个东西给我,又讶异于他是如何知道这个天魂就能适合我。
“你怎么还这么多杂念?”
似乎是怕我的杂念污染了那天魂,他加持龙气将天魂护住。就听到咔嚓一声,什么与我连接的东西断裂开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天音逼近。吻合的风声吹散了杂念,我进入了沉沉的昏睡,最后只知道自己是在冰与火的包裹之下,沉沉睡去。
“你睡吧,我也要去睡了。”
最后的安抚是祖龙,那声音何其温柔,透出疲惫。
没有杂念的侵扰,我这一觉睡的很沉。其间有人来过几次,我泡在水里,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我知道她是谁,也知道我醒来时第一个要去见的应该是她。
待我睁开眼从水中爬起时,才发现自己是戴了辅助呼吸的机器的。我应该会奇些什么才对,但并没有。没有杂念的我面对一切都似乎那样理所应当,对自己下一步要去做什么,了如指掌。金丹期本就该如此,只是我原来少了一魂,心内不定罢了。
我将自己清洗干净,换了身夏装出门。师父和刑云领着天岚、余天奇在门外等我,看来已经把赛博朋克世界的事情处理的告一段落了。
“恭喜重生。”
“谢道祖。”人前礼节不能省,我淡笑着施礼于师父和刑云,总觉得自己一点杂念都没有,特别奇怪。
她在远处倚靠在栏杆上看着我,察觉到我看见她了,勾起唇角笑了笑,消失不见。
十个月的等待,不知道她会不会还觉得我是个烦人的凡人,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该去道谢就该去,她觉得我烦不烦,可不关我的事。
“徒儿想再多睡一日,去向祖龙道谢。”我没有多想,向师父请辞。
“去吧,还有几日,不必急归。”师父眼中流波闪过,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却又只能任我。我不太清楚,但确实都没有与他多粘腻就要往外跑,他有想法,我早些回来便是。
“我去去就回,回来陪您喝酒。”我没想太多,告退回屋。
六十九重天,十月未见也如昨,但对妻子的思念,一刻也不会遗忘。我牵起她的手,看她恢复的不错,才将她搂在怀里,不知该如何感激。
“没有杂念了?”她倚靠在我怀里,语调戏谑。
“没杂念感觉好奇怪,总觉得少了些人味儿。”我一心只想搂着她,没了杂念,更不想回去了。
“补偿我。”她在我耳畔轻声诱惑的隐晦,但行动却很直白。
我瞬间便被她点燃,一心只想努力让她感受到我对她的情感,证明这一刻并不是她轻描淡写说的那种身合随意。
可能是太久没有如此,激情一时难以克制。几番云雨之后,两个人腻在一起,谁也不再想动了。她窝在我怀里又开始催我走:“今天回去么?”
“我不回去你也会赶我走的,让我再抱抱你。”我无奈叹息着,想起还有正事被抛在了脑后:“我幺叔的事,难办么?”
“还行吧……”她懒得多说话,引神识给我看那段记忆。
应祖休息了两个多月恢复了许多,恢复后第一时间来看过我一次。再确认过我的情况后,他引了陌上的神魂,得到了我当时找到的那块石头。
石头的记忆比较单纯,要知道其曾在哪些时代行走于世的并不是很难。那是波斯的光明神阿胡拉赐给楼兰教徒的力量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