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次,我都差点醒不过来了,我真的要被吓死了!程大师再这样下去,我感觉我迟早有一天会在梦中死去,再也醒不来的!我真的好害怕啊!”北城雪景说着,都快跪下来了,求着程书雪道:“程大师,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好不好?”
程书雪这次是真的一个头两个大了,她看着北城雪景,花了不少时间搞明白什么是无限流副本。但是她在弄明白之后,又不明白这无限流副本怎么就来找她了?这不应该是要去找……程书雪也不知道找谁好,头疼得要命,只能让北城雪景给她个生辰八字,她算一卦再说。
北城雪景很老实的给程书雪发了生辰八字,程书雪拿到北城雪景生辰八字的瞬间甚至不知道该算什么好,想了半天才决定先把北城雪景的整个命盘大致算出来。程书雪确认北城雪景的命数还有几十年,才松一口气。
“看来你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你能详细说说你最近的事情吗?包括你梦里发生的事都说一说,还有你是怎么发现你在……你在无限流副本里的。哦还有你这无限流副本的最开始是什么时候,都说一说,越详细越好。”
程书雪是毫无头绪,她只能事无巨细,每一样都让北城雪景详细说明,这样她也好从北城雪景说的故事中找到点线索,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北城雪景听到程书雪这个要求,立刻严肃起来,沉默了好一会儿,眼睛不停转着,大概是在回忆着程书雪的问题的答案。
“我应该是上个月同事聚餐之后开始的,那天……那天其实我觉得挺平常的。我们部门刚结束一个大单子,部门经理就向上级申请了经费,我们全组人在上班结束后就去吃烤肉加卡拉oK一条龙了。等到散场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凌晨三四点,我因为喝酒喝得醉醺醺的,不敢开车回家就打了辆滴滴。”
大概这段记忆过去不短的时间,北城雪景在经历的时候也不知道这段记忆未来会有那样大的重要性,所以回忆起来时格外费劲。
“在车里的时候我迷糊着,具体怎么我是忘了,不过那天应该是绕了远路的。我打车的地方到公寓只有半小时的路程,但我很清楚的记得我中途睡着又醒来三次,司机居然还在路上,所以我很生气。”
“我骂过之后,司机可能是觉得我喝了酒意识不清明,当我在发酒疯,很鄙夷地看着我。不过还是解释了句,说是正常回家的那条路出了交通事故,他没办法才绕的远路。我那会头晕着,本来就醉酒了加上在车里闷这么久,我只想吐,就没计较那么多,想着多花点钱就多花点钱,能把我安全送到家就成。”
“于是我就这样花了三倍的价格回到家,我难受得不行一回家就躺下了。我本来以为那天我是可以好好睡一觉,第二天公司还给了我们所有人一天假期,我是可以睡到自然醒的。”
北城雪景很苦恼的看着程书雪,委屈道:“我都不曾想过,那一觉才是我噩梦的开始。我刚躺到床上闭上眼睛我就觉得我踏入一片暗无天际的虚空中,我那时候脑子都是懵的,完全不清楚发生什么。”
“紧接着我就听到一阵像系统广播声的声音响起,说什么丧尸小镇副本已经开启,要我努力活命啥的。再接着我就眼睁睁看着我面前的虚空变成一座森林,森林中真的跟广播那样说的有丧尸,我在充满丧尸的森林中狂奔。我跑了不知道多久,终于找到一座小镇,小镇没什么人,我在小镇中紧张躲了两天。”
“哦我说的天是我在梦里的天,我实际上醒来的时候我是很正常的睡九个小时,仿佛一切都是假的一样的。”北城雪景解释了一句,又接着说:“我在小镇里躲了几天之后,我渐渐地发现小镇也不安全了,我很痛苦。”
“我是躲在一个还算安全的石头房子里的,我每天都能听到屋外的惨叫声,每天仿佛置身于炼狱一般,我真的很害怕。又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安静了,我从屋子里钻出来,看到的却是一片血与骨渣的混合物……”
“那种感觉真的太可怕了,而且真的很真实很真实,我当即在石头房外吐得天昏地暗。”北城雪景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还在当时的恐惧中无法自拔,过了许久北城雪景才缓过劲道:“再然后,我就听到那个广播声音再次响起,说我顺利通关,然后我就听到闹钟铃声响起,我就起床了。”
“虽然说我是可以睡一天,不过我为了珍惜休息时间,所以即便是可以睡到自然醒,我还是调了个十点钟的闹钟,避免自己睡太多了,不舒服。”
程书雪听着北城雪景的话,眉头还是紧紧皱着,她想了一会儿才说:“那你醒来之后,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在梦境中出来之前闻到的血腥味,你有没有在现实中闻到?”
“这当然是没有的,所以一开始我压根就没把这当回事。因为我的工作就是要思绪乱飞的,偶尔会做这种奇怪的梦我也见怪不怪啦。”北城雪景笑了笑,回答程书雪道:“我那天还以为这是偶然,我起床之后虽然是比平常累很多,我也当成是我宿醉太累了,那个时候的我从来没想到这个梦境竟然还有以后。”
“结果当我休息那天在家刷视频刷困了,迷迷糊糊睡着之后,我居然又被带进那片虚空里。我听到了生硬的系统提示音对我说,尊敬的玩家你好,副本二喜葬即将开始,请玩家提前做好准备。”
程书雪歪了歪脑袋,没有说什么,静静听着北城雪景的话。直播间的粉丝听着北城雪景的话跟听小说一样,又惊奇又刺激。
“这个系统的广播声结束之后,我就真的看到我身边的场景发生了变化,我站在了一个村子入口处。与此同时我的身边也不再是我一个人,而是多了几名我不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