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良娣客气了,老奴此番是替陛下当差。
陛下挂念太子殿下的身子,近来政务繁忙,无瑕前来东宫探望。
今日便差老奴备下补品,特意给殿下送来。”
为示皇恩浩荡,安公公说得十分郑重。
“有劳安公公了!...”申凌雪忙温婉有礼地回道。
“只是...”
申凌雪欲言又止,瞧着一脸的惊异,似乎很是为难。
安公公见状有些意外,忙问:
“不知太子殿下可安好?劳烦申良娣引老奴面见殿下。
老奴将这御赐的补品送给殿下,也好回去复命。”
“公公有所不知,殿下今日宴席多饮了几杯酒,这会儿已回寝殿睡下了。
公公可否将补品给本宫,明早本宫代公公转交可好?”申凌雪故作为难道。
“这...恐怕不妥吧!”安公公闻言,面上已有些许不悦。
“这毕竟是御赐之物,岂可如此怠慢,老奴也无法向陛下复命不是?”
安公公嘟囔了几句,想起申凌雪方才说司景煜醉酒,一时有些紧张。
“哎呀!太子殿下今日怎会饮酒?
老奴听闻殿下大病初愈,太医院特意交代万不可沾酒。
陛下对此十分惦念,若得知殿下不仅沾酒,还醉酒伤身,定然焦急万分。
殿下身子抱恙,老奴自当替陛下探望,回去也好向陛下交代啊!
劳烦申良娣引老奴去殿下寝殿探望!...”
安公公一番念叨,很是着急。
申凌雪面上故作为难,心里却很是快意。
于是,便乖乖地领着安公公去了司景煜寝殿。
到寝殿外时,申凌雪瞧着殿内暧昧的烛火,嘴角微不可察地邪魅一笑。
她脑中满是推开门后,司景煜在床上与田玉婉翻云覆雨的情景。
她方才对安公公的说辞都是故意为之,好将他引来替陛下捉奸在床。
申凌雪掩饰着内心的得意与欣喜,忙高声道:
“殿下,陛下有赏赐,臣妾引安公公来探望您!”
说着,申凌雪便迫不及待地推开了寝殿的门。
“殿下!...殿...”
申凌雪装腔作势地正在兴头上,推开门后,却戛然而止。
司景煜在床上,安然地靠在软枕上,手里正拿着一本书在仔细读着。
随着申凌雪破门而入,司景煜惊讶地抬头,面上有些许惊讶和不悦。
“良娣这么晚闹这么大动静做什么?...吓了孤一跳!”司景煜嗔怪道。
“殿...殿下这么晚还没歇息啊?...”
申凌雪结结巴巴,很是无措,他不明白,司景煜此刻怎会这般安然无恙且镇定自若?
“孤习惯读会儿书再睡,就快歇下了。
良娣这么晚见孤,所为何事?...”
司景煜又埋头书本,语气颇为不耐。
“哦,是臣妾无状!”申凌雪忙尴尬地请罪。
“陛下御赐补品给您,并遣安公公前来探望,臣妾便引安公公来见您。”
说着,申凌雪便将安公公让到了司景煜近前。
“老奴见过殿下,听闻殿下宴席间醉酒不适,现下身子可安好?”
安公公见到司景煜也有些意外,不过,很快便转而镇定地问安道。
司景煜忙温和有礼地回道:
“劳烦安公公挂念,孤身子无碍。”
“是陛下对殿下挂念得紧!...”安公公忙笑着回道。
“这便差老奴前来给殿下送些补品,陛下对殿下可是珍而重之啊!”
“景煜谢陛下隆恩!...安公公定要替孤向父皇转达谢意!”司景煜忙感激道。
“自然!...老奴见殿下无恙,便可放心回去向陛下复命了!”
安公公这才满意地告辞,退出寝殿。
司景煜顿时扔了手里的书,眼神犀利地盯着申凌雪。
申凌雪被盯得浑身起了个冷战,战战兢兢道:“殿下,您为何这般看着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