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外婆说,这些都不是您该操心的了。
放宽心,常言不是说儿孙自有儿孙福?
外婆笑呵呵地,尘伢子现在长大了,我也老咯!
年过八旬的她,还耳聪目明。
能做饭,能打麻将,腿脚也还利索。
除了岁月刻在她脸上的痕迹,其他都还算状态不错。
很多老人不到七十,已经各种病痛缠身。
吃的什么她都自己种,自己养。
像做坛子菜,熏腊肉,霉豆腐,做腊八豆都是拿手绝活。
外面买的,总没有外婆做的味道好。
用外婆的话说,百无禁忌。
并不是养生专家说的,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
当然,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吧。
老姐每次到外婆家,总得带些她做的这些菜回城里。
虽然今天没一起过来,但每个月老姐都会来乡下一趟。
有时候,带着陈钰。
相对而言,我陪外婆的时间少了些。
所以过年这几日,除了大舅,表哥家走动一下,我就基本不出门了。
热闹中,夹着清静。
白天帮外婆做点事,就小表哥来喝了一下我带过去的酒。
也没聊太多,他还要带着老婆孩子去岳母娘家。
原本初二就要过去的,因为和我喝酒又多搁置了一日。
喝酒,不能开车!
为此,小表嫂又生了闷气。
两人差点闹了矛盾,我劝和了一番。
我寻思过再给小表哥一笔钱,但没有合适的理由,送不出手。
曾经以为自己足够有钱了,就能帮到自己想帮助的人。
现今看来,远没有那么简单。
时机不合适,做什么反而适得其反。
夜里,静心修炼。
元神分离,和镭姑娘一起在蓝星各处逛。
一是锻炼分离元神的能力,二是拓宽距离掌控。
熟练,方能生巧。
欣儿想来乡下找我,她说在城里待着除了复习功课,就是帮爸妈看看店子。
生意较之前少了些,没什么事做就无聊。
“密不透风”的学习模式,形成了卷式教育风潮。
每个要过独木桥的学生,被挤压得心理脆弱。
欣儿是学习好的,那些学习一般的,精神压力得有多大?
“出来散散心,换个环境。”
这个念头,对于还在学校里奋战的他们,无疑是很奢侈的!
欣儿爸不同意,但阿姨同意了。
她带了几件换洗衣服,几本数学教辅书就打个车飞奔到了乡下。
这样,过年我又多了跟她探讨数学的事。
特别令欣儿不服的是,没上课的我,数学还是比她好,就连英语也能跟她对答如流。
每每交流完,就问我为什么会这么懂。
我说,这可能是天赋。
外婆是很高兴,看到欣儿来的。
偷偷告诉我,看我俩就像两口子。
我说,我们还小呢!外婆!
她说,也不小了。她像我这个年纪,已经生了我大舅了。
我只能无言以对,确实也不小了!
是如今的教育模式,让我们觉得自己还小?
斯年星城没下雪,但也冷。
可能跟病毒传播有关,家家户户串门的少了。
过年的热闹氛围,被砍了半价。
除了和欣儿探讨学习,我就带她去一些有趣的地方。
包括当年老爸,训练我的那些山头。
山中杂草更多了,欣儿有些不适应。
但无妨,两个人在一起玩的开心。
晚上,把白天在镇子上买到的烟花放一放。
我俩跟外婆坐在锅炉边上,烤烤火,聊聊天。
听外婆,讲她们年轻那会的往事。
简单,质朴,也很惬意。
只是,镭姑娘借口说有些业务还要处理,要飞走几日。
气囊囊的语气,说她也想化成人形陪我过年。
这妮子,且随她去。
实则,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