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未好奇道:“你怎么突然查车祸的新闻报道了?”
“嗯,感觉这个记者有点奇怪,想调查看看。”纪庭琛也没瞒着,“你不觉得?”
孟夏未当然觉得奇怪了,曾经也有猜想过很多阴谋论。
但苦于没有任何证据。
纪庭琛拉着她很自然的在自己腿上坐下,又用手臂禁锢住她的侧腰。
结婚这么长时间了,已经习惯了突如其来的亲密,孟夏未很乖,没有挣。
她看着电脑,直接问:“这位记者真的跟陶欣月有关?”
纪庭琛没有回答,拿起鼠标滑动了一下,陶欣月和孙记者的照片出现在视线里。
孟夏未有些愣住:“原来我想的没错啊……”
大概车祸两个星期之后,江时宴的情况稳定下来。
当去追究肇事者的责任时,被告知对方身患癌症已经时日不多。
这让孟若闲很是崩溃。
自己好端端的儿子,就这样被毁了人生,就连对肇事者的惩罚都能以死逃脱。
太不公平了。
孙记者就是刚好这个时候出现的,说他可以帮忙讨回公道。
但当新闻报道出来之后,根本就是颠倒是非。
不仅恶意截取采访时说的话,更大篇幅着重强调了肇事者无依无靠还身患重病的可怜,通篇读就是对方仅无心之失而已。
作为身体健康、理智清醒的江时宴更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不得不说,孙记者的文采确实了得,很会调动读者的情绪。这篇新闻一出来,在江城就引起了大家的广泛关注。
有人为江时宴深感惋惜,有人替肇事者打抱不平。
也有人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认为江家那么有钱,而且江时宴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没必要逼迫一个将死之人。
好巧不巧,新闻报道发出的第三天,肇事者病逝了。
一时间,大家对这个可怜又可恨的人更多了同情。
孟若闲受不了自己儿子这样被指指点点,她不得不妥协认命了。
曾经主动联系孙记者撤回报道,都被对方新闻所写均为事实为由给拒绝了。
直到一星期后,这篇新闻在一夜之间热度大降。
再后来,就没什么人关心了。
想到这里,孟夏未问:“所以,这篇报道当时是你想办法压下去的?”
“我老婆还真是聪明。”纪庭琛的手在她的侧腰上轻轻摩挲了下,解释,“也没做什么,就是找了个更有关注点的新闻给覆盖了。”
当时的纪总确实没那么大能力,出差回到江城才知道朋友一家正在经历网暴,当即就拿出对策帮忙压制了。
很多过去的事情都串联起来了,孟夏未脑海里突然有了大胆的想法,她垂眸问:“你这么帮我妈和我哥,该不会是因为……我吧?”
“纪庭琛,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就知道她会好奇这个问题,纪庭琛得逞的笑了笑。
他的手臂一揽,孟夏未的身子换了个方向,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两人面对面。
纪庭琛笑着伸手弹了下她的脑门:“这小脑瓜,整天在瞎想什么呢!我还没那么变态,会对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有歪心思。”
“你哥是我的朋友,出手帮忙本就应该的。”
听着,孟夏未的脸瞬间就爆红了,好羞涩。
她揉了揉额头,想要逃走,却被纪庭琛给牢牢按住了后腰。
“跑什么?我看你应该有很多想知道的,不如今晚好好审问一下我,保证满足你的好奇心。”
该死!
又一次被拿捏住了。
孟夏未竟然觉得这个提议很有吸引力。
“也没什么想知道的。”她淡淡睨了一下,故意道,“纪总该不会是被两年多前我醉酒后的那个吻给勾住了吧?堂堂总裁这么没定力,是你的初吻?”
只是孟夏未有所不知的是,她这听起来很凶的语气落在纪庭琛耳朵里,根本就是软的像撒娇。
招架不住……
纪庭琛沉幽的眸光细致打量着眼前的人,他抬手覆上孟夏未的后脖颈,稍稍用力压向自己。
“对,两年多前的确实是我的初吻。”纪庭琛的指腹不轻不重的碾过她柔软的唇瓣,大大方方承认,“怎么办?在你面前,就是没什么定力,简单一个吻就给勾走了。”
“孟夏未,你就是个小没良心的,撩完就跑,一点也不负责任。”
这时,孟夏未算是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是她挑起的话题,硬着头皮也得聊下去。
孟夏未直直看着,哼了哼:“那你还给我发周博宇和陈舒冉在一起的匿名照片?”
“当然是为了让你看清楚渣男!”纪庭琛嫌弃道,“要不然那两年,我把陈舒冉放在安排在身边当特助是为了什么?她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工作上。”
原来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她从来都不是孤独的,还有人在默默守候,孟夏未顿时心软的一塌糊涂。
她紧紧攥住纪庭琛的衣服,笑着感叹:“原来纪总是真的喜欢我啊。”
……
终于,关于过去的事情都说开了,以至于在某些方面也放开了。
差不多快中午的时候,纪庭琛推开主卧房间的门进去,拉开窗帘,让初冬暖阳照进来。
随后,他走到窗边,膝盖抵着床,俯身去亲吻被窝里的人。
“夏未,中午了,该起床吃饭了。”
半张脸埋进枕头里的孟夏未根本不想搭理,她拉起被子往下缩了缩。
“走开!我不想搭理你。”
纪庭琛怕她呼吸不畅,轻轻掀开被子,把人从床上捞出来:“乖,咱们先吃饭,下午可以继续……”
才下意识挣扎了一下,孟夏未就感觉到浑身酸软。
她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懒得睁开眼睛,声音也沙哑:“滚开!别碰我!”
被骂了,纪庭琛没有生气,还低低笑了一声,大手伸进被子里,在孟夏未的腰上轻轻按揉。
“还难受啊?不舒服?”
孟夏未嘶的一声,睁开眼睛,一把抓住他的手。
“你怎么还摸!都没有节制的?”
真不怪她脾气这么不好,只怪这两天某人太没有自制力了。
简直让孟夏未感觉,此前纪庭琛在床上的温柔和诱哄,都是为了达到目的的伪装而已,现在肆无忌惮的索取和强势才是他的本来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