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长风刚来就走,杏儿不由地道,“长风大哥,要不你待一下吧。”
毕竟父亲不回来,她怎么会不担心呢。
“这.....”毕竟是孤儿寡女的,不太好吧,长风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绝,毕竟杏儿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是让人很有保护欲的。
“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能随便打听,但是我相信你,你是彩怜姑娘信任的人,那也是我信任的人。”
杏儿不由地道。
既然人家姑娘都发话了,那长风也只能待着了。
此时,长风的心里,全然没有了任务两个字,满满的都是真心的心疼。
而彩怜这边,小桃特意上门来告诉她,让她不要担心杏儿姑娘的事情。
有了主子们的吩咐,彩怜肯定听话,所以彩怜才没有特意上门去陪杏儿,要不然依彩怜的性格,肯定不忍心。
......
鸿运赌坊内,灯光昏黄黯淡,烟雾缭绕,吆喝声、骰子碰撞声交织成一片嘈杂。李信头发凌乱,双眼布满血丝,活像个赌红了眼的赌徒,死死地盯着桌面上的骰子。
“大...大...大...”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几分癫狂,随着骰子停下,那结果却如一盆冷水,无情地浇灭了他的希望,“没有出大”,他喃喃自语,满脸的不甘与失落。
“我说这位爷,你没银子了吧。”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赌徒,叼着烟杆,缓缓开口,他见多了这种场面,太清楚人一旦被赌博的欲望吞噬,会变得多么六亲不认,“差不多就收手吧,别把家底都搭进去咯。”
只是他也知道,这样的劝也是没有什么用的,如果有用,他这一辈子也不会过成这样了。
就在这时,赌坊内部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嘈杂声愈发激烈。一个伙计神色慌张,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快步冲到李信面前,二话不说,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就往内间拽去。
“你干什么!放开我!”李信奋力挣扎,满心的不情愿,但在伙计的强力拉扯下,还是身不由己地被拖进了内间。
刚进内间,李信还带着一肚子火气,可当他看清屋内的情形,瞬间愣住了。
赌坊老板面色惨白,嘴唇乌紫,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胸口,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周围的人都面露焦急,却又手足无措。李信见状,立刻大喊:“不要动,我看看!”
他箭步上前,先是小心翼翼地翻开老板的眼皮,仔细观察着他的瞳孔反应,随后又俯下身,将耳朵贴近老板的胸口,屏气敛息,专注地听着心跳的声音。
一番检查后,李信直起身子,神色凝重,对着周围的人说道:“他这是旧疾发作,心脏的问题,情况危急,得赶紧想办法。”
众人面面相觑,伙计急得直跺脚,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要是老板有个三长两短,这赌坊可就乱套了!”
李信皱着眉头,在屋内来回踱步,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各种救治的办法。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对伙计说:“我需要一些烈酒和干净的纱布,你立刻去准备,越快越好!另外,再派人去请我的药箱。”
一番吩咐之后,店里面的伙计连忙点头,招呼几个帮手,分头行动了起来。
在等待的过程中,李信让众人帮忙将老板抬到床上,解开他的领口,保持呼吸顺畅,这样有助于缓解病人的压力。
在李信的操作之下,老板脸色变得好了一些。
于是李信详细询问老板发病前的情况,知道他今日由于忙碌,所以饭也没有吃上一口,加上又因为店内发生一些头疼的事情,他还教训了人。
“情绪波动加上劳累,诱发了他的旧疾。”李信不由开口说道。
很快,伙计带着烈酒和纱布回来了。李信先是用烈酒擦拭双手消毒,然后用纱布紧紧缠住老板的手腕,刺激穴位,试图缓解他的症状。
终于,去取药箱的人也回来了,跟着来的还有李医馆里面的伙计。
李信迅速打开药箱,找出几味对症的草药,放入水中熬煮。他手法娴熟,眼神专注,每一个步骤都严谨细致,仿佛将所有的精力都倾注在了这场救治上。
药熬好后,李信又亲自喂老板服下。众人围在床边,大气都不敢出,眼睛死死地盯着老板,期待着奇迹的发生。
过了许久,老板的面色渐渐有了一丝血色,紧皱的眉头也缓缓舒展开来,呼吸也变得平稳了一些。
李信见状,心中一喜,知道治疗有了效果。他又守在床边,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确认老板的情况稳定后,才长舒了一口气。
赌坊老板缓过神来,看着李信,眼中满是感激,说道:“李大夫,今日多亏了你,不然我这条老命可就没了。日后若有需要,尽管开口,我定当全力相助!”
李信摆了摆手,说道:“您客气了,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不过,您这病得好好调养,以后可不能再这么操劳,情绪也得尽量平稳。”
李信眉头轻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在说出那番话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是大夫的?”
赌坊老板满脸真诚,语气中满是感激之情,毫无保留地说道:“李大夫,实不相瞒,但凡进入这赌坊的人,我们都会摸个底,了解他们的来历背景。”
听闻此言,李信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怒意涌上心头,质问道:“那我在赌坊里输的钱,是不是你们在背后搞鬼,暗箱操作?”
一旁的伙计见势,赶忙解释,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李大夫,真不是我们。您来赌坊之后,手气实在是太差了,根本就轮不到我们出手干预啊。”
老板一听这话,狠狠地瞪了伙计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责怪他不会说话。伙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连忙低下头,不再吭声。
老板转头看向李信,态度十分恭敬,说道:“李大夫,以后您再来,我们直接将您请到内间,绝不让您受半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