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北海双手紧握,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期待。“北海哥,我知道你现在处境艰难。但那豪门聚会,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场合。”陈小凡缓缓说道,声音低沉而严肃。
郑北海连忙点头,额头上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小凡兄弟,我知道其中的风险,但只要有你在,我心里就有底。而且,这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能让我在豪门圈子里站稳脚跟。我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一直想要突破现有的困境,进入那个顶级的圈子。这次聚会,或许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契机。”
陈小凡听着郑北海的话语,陷入了沉思。他知道郑北海的野心和渴望,也明白这次聚会对于他的重要性。房间里一时间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良久,陈小凡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郑北海,沉思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北海哥,既然你这么信任我,我陪你去。”
郑北海顿时面露喜色,激动得双手微微颤抖。“太好了!小凡兄弟,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他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光明前景。
陈小凡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他心中暗自想着,现在的自己已经低调不了啦,那就高调一回吧。他深知这次的决定意味着什么,可能会面临诸多未知的挑战和麻烦,但为了朋友,他愿意挺身而出。
“北海哥,咱们得好好筹划一下,不能贸然行事。”陈小凡转过身来,表情严肃地说道。
郑北海连连点头,“小凡兄弟,一切都听你的安排。”
樊柔按照陈小凡的计划回到樊家,这座她曾经无比熟悉,却又在内心深处感到陌生和冰冷的宅邸。
当她踏入家门的那一刻,樊家家主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眼中的喜悦像是刻意表演出来的一般,高声说道:“小柔啊,你可算回来了,我可想你呢!”樊柔抬眼,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所谓的亲人,心中毫无波澜,冷冷说道:“我不过是做交易的工具而已。”
家主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伪善的模样,说道:“不能这样说,你可是我的亲侄女,我是真心疼你。”樊柔听着这虚假的话语,冷笑道:“你更心疼的是钱,钱才是你眼里第一位的。”
家主眉头微皱,却仍试图辩解:“钱当然是重要东西了,没有钱寸步难行,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有钱了才能更好的生活。”樊柔的眼神中充满了嘲讽,提高了音量说道:“是你们更好的生活吧。”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让家主一时有些尴尬,心中暗自思忖,这丫头有些不好哄。
樊柔环顾着这个奢华却又让她感到压抑的家,想起了曾经在这里所遭受的冷漠和利用。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说道:“这次回来,不是因为我还对这个家有什么留恋,而是我要让你们知道,我不再是任你们摆布的棋子。”
家主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但很快又换上了一副笑脸,说道:“小柔,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现在你回来了,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樊柔心中一阵冷笑,一家人?这个词在她听来是如此的讽刺。
“别跟我说这些虚情假意的话,我这次回来,是为了做个了断。”樊柔的目光坚定而决绝。
家主的笑容彻底消失了,他意识到樊柔这次回来并非如他所愿那般容易掌控。“小柔,你别冲动,咱们有话好好说”。
这时不和谐的一幕出现了。“小骚货,去哪里浪了”,这刺耳的话语从表姐罗逢尘口中喊出。罗逢尘,家主的亲外甥女,仗着从小娇生惯养,脾气暴烈,行为蛮横。她比樊柔大半年,却总爱和脾气温和的樊柔攀比,樊柔有的东西她定要得到,不然就大吵大闹,让一家人都头疼不已。以往,樊柔总是选择退让,不去计较。然而这次,樊柔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和冷漠,她不会再容忍罗逢尘的肆意侮辱。
樊柔盯着罗逢尘,那眼神中仿佛能喷出火来,恶狠狠的说道:“你过去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以后不行,再出口不逊就是撕嘴!”樊柔的声音在大堂中回荡,她平时就算与人有冲突,严重时也不过是吵吵架而已,像这般说狠话还是头一遭。
罗逢尘一下子愣住了,她显然没有料到樊柔会如此强硬。短暂的惊愕之后,她反应过来,转而向家主哭诉道:“舅舅,你看她要撕我的嘴,太没教养了,该好好收拾了!”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几分骄纵与蛮横。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樊柔就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冲了上去。只见樊柔的手迅速地伸进了罗逢尘的嘴里,用力向外撕扯。罗逢尘顿时说不出话来,嘴唇传来撕裂般的疼痛,鲜血瞬间流了出来。她使劲用手推打着樊柔,想要挣脱,可樊柔跟陈小凡习武了,有内力加持,力量大了许多。面对樊柔,罗逢尘根本推不动,只能两手在空中不停挥舞着,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痛苦。
罗逢尘的母亲在一旁看到女儿遭此折磨,顿时急红了眼,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想要解救罗逢尘。可樊柔早有防备,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她的身上。罗逢尘的母亲重重地摔倒在地,痛得半天都爬不起来,只能在地上呻吟着。
家主樊眉头紧锁,未曾想到事态会发展到如此失控的地步。
樊柔,这个平日里看似温顺的女子,此刻却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她的双眼燃烧着怒火,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多年积压的怨气。几年的委屈、隐忍,在这一刻如火山般爆发。她的每一拳都仿佛在诉说着那些不为人知的苦楚。
而罗逢尘也不甘示弱,使劲地回击着樊柔。她的脸上满是狰狞,试图用暴力压制住樊柔。然而,樊柔的反击更为激烈,腾不出手的她抬腿就踹,那一脚正中罗逢尘的腹部。罗逢尘疼得弓起了身体,满嘴鲜血,竟发不出一丝声音。
当家主樊意识到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时,他立刻声嘶力竭地大喊“住手”。那声音带着威严和急切,在大堂中回荡。樊柔听到家主的怒吼,这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可她的胸膛依旧剧烈起伏,眼中的怒火尚未完全熄灭。
罗逢尘,这个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娇小姐,此刻也意识到自己在这场争斗中占不了便宜。她满嘴鲜血,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和不甘,转身狼狈地逃跑了。
罗母匆匆赶来,看到儿子的惨状,愤怒瞬间充斥了她的面容。她冲着家主樊喊道:“哥,小柔太野蛮了,必须严加管教!”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指责和不满。
家主樊面色阴沉,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樊柔的怨气并非一朝一夕形成,这些年来,家族中的种种不公和复杂的人际关系,早已让樊柔受尽了委屈。而罗逢尘的骄横跋扈,也让这场冲突成为了必然。
樊柔双手抱胸,柳眉倒竖,毫不示弱地对着家主喊道:“大伯,我和表姐,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看着办吧!”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
家主眉头紧锁,内心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他自然知道此刻的轻重缓急,眼下正是求着樊柔的时候,樊柔背后的势力是家族能否度过危机的关键。如果和樊柔闹僵了,之前所做的一切心机都将白费,家族也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深吸一口气,转向一旁的罗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却又不容置疑:“你和小尘回家去吧,不叫你不要过来。”
罗母一听,刹那间眼眶泛红,带着哭腔喊道:“哥,我可是你的亲妹子,你竟然要赶我走?”她声音颤抖,满是难以置信与委屈。
樊家主脸色阴沉,直直地盯着罗母的眼睛,说道:“别以为你那些事儿我不清楚,你已然把小柔母女给得罪透了。”
罗母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就被不屑给取代了:“不就是个乡下丫头么?能有多大本事?”
樊家主终于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声吼道:“你滚,永远别回来!”他的声音在大堂之中回荡,震得每个人的心头都颤了一下。
罗母被这猝不及防的怒吼惊得呆住了,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她怎么也想不到,向来对自己宠爱有加的哥哥,竟会为了一个外人对自己这般无情。她木然地站在原地,望着家主,仿佛还盼着他能改变主意。
然而,樊家主转过头去,不再瞧她。罗母清楚,这一切已然无法改变。她用手捂住脸,悲泣着转身跑了出去,那哭声在走廊中渐行渐远,却像重锤似的,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在场每个人的心灵。
在樊家那金碧辉煌的会客厅里,气氛沉重而紧张。家主和樊柔相对而立,彼此的目光中皆带着审视与较量。
家主率先打破了沉寂,他看向樊柔,脸上带着些许愧疚说道:“以往的事是我做得不好,让你受委屈了。”樊柔却只是轻轻扬起眉毛,悠悠说道:“空洞的话就别说了,没什么意义,我要西郊村那块地皮。”她的语气坚决,毫无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