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块强度最低的还是块肋肉,只是抽过了骨,其上血丝遍布,通体鲜红,似是刚刚宰杀下来一般!
沿着肌群的纹理,他先是从上割下一握大小的肉块,扎出细孔,将一颗竹种塞入其中,旋即催动了血植。
只见那片虎肉在灵力的作用下,微微颤动起来,表面泛起一层诡异的暗红色微光,朝着竹种涌去!
而后虎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本就不大的一块,在几个呼吸间便尽数敛入竹种之中!
然而在宁常没有其他干预的情况下,这么一块虎肉竟仅能让竹种增粗到两根手指粗细,连芽都长不出来!
“融灵二阶淘汰,按照大小算下来,融灵二阶的修士要半个人才能催生出来一棵竹子,速度还慢的要死。”
“...也是,我都快要胎心境了,打融灵一片竹叶了事,如果有融灵能让我出手的话。”
“还有融灵八阶的,强度差不多,应该也不够用。”
宁常喃喃着,将装有融灵二阶和八阶虎肉的木盒扔掉,用剩下四种强度的虎肉继续实验。
由于并未深入研究,只是挨个测试速度并不需要太多时间,很快他就对血植的速度有了初步的认知。
以自己目前的境界来看,需要胎心二阶的祭品才能让竹种实现“瞬间生长”,在半息的时间内长到成竹规模的三分之二,对于进攻来说已经足够了。
不过这是他用拳头大小的虎肉试出来的,若是不限祭品大小的话,他估计灵台八九阶也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和枯萎生长催生出来的竹子不同,血植催生的成品在表面上并无太大变化,仍旧是天青色的主调,只是在枝丫分叉处,以及竹叶背面的经络中,藏着缕缕暗红的血丝,点点微光闪灼在其内,透露着些许诡异与妖艳的气息。
同时经过简略的对比,宁常还发现,使用血植催生出的青灵竹并不如常态那般坚实,或者说少了很多钢性,竹叶边缘仍旧锋利,但叶面却如同柳枝般柔软,已经不再适合斩切的动作了。
“本体威力削弱了啊,不过从胎心境往后的启动速度倒是很快,需要短时间保留的情况下倒是合适...那样的话我为什么不直接用原版?”
他挑了挑眉,只把这句话当做玩笑,启动速度这般迅速,潜入成功还能消耗敌人的精力,怎么说都是有些用处的。
“然后就是和灵核的联通性测试了,只不过...”
他担心血植也会把灵核当做产物,间接的对自己造成影响。
但这点担心并不能阻碍他探究的行动,没多想,他就催动灵核,开始与血植青灵竹建立链接。
这次远比枯萎生长要容易的多,血植青灵竹在停止功法的运转后,不会产生任何变化,催生完是什么样之后就一直是什么样,只是其中不再具有太高的灵性,需要进行些许沟通才行。
不过最终也只用了半盏茶的时间,他便成功将灵核与之连接了起来。
随后宁常闭目凝神,专注探查着自身的变化,提防着血植所带来的副作用。
然而,一直过了好一会,他也没有感觉到体内有什么明显的变化,才放下心来,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令他惋惜的是,通过血植催生出的青灵竹虽然可以与灵核相连,但却并不能通过灵核操控生长和灵力的传输。
“这连不连的也没两样,又是一套独立的操作系统啊。”
他意识到,若要用血植来先手启动,还需要提前计算祭品的数量来控制规模,不然在停止血植的运转后,就很难再改变它们的形态了。
“算了,这样就这样吧,而且还需要献祭血肉当做前提,先手是不可能了,用提前储备的祭品太过显目,在战前防备期扔到敌人体内,期望不被发现也不太现实,只能当做招式之间的奇袭来用。”
哪怕新学了这两种速度更快的催生法,也仅仅是增加了自己的攻击手段和方式,并未直接性的增加威力和强度。
不过对此宁常已经很满意了,毕竟多少算有些收获,自己又不是什么好战之人。
撇嘴叹了口气,将身前这株青灵竹销毁,他重又催生出一棵来,操控着加速它的生长阶段。
“然后是产物的影响,竹子的话,产物应该只能算竹种吧...竹叶好像也能算,不过竹叶也不能吃。”
一棵青灵竹就能结成百上千颗竹种,如果不考虑强度迭代的话,只这一下产出的竹种就足够他未来好长一段时间的使用了!
碍于眼下并没有能够捕捉到的活物参与测试,他也不想再耗费时间观察行为,所以他只是测试了新一代血植竹种的生长速度,便草草结尾。
也确如书中所述一般,这些竹种无论是快速生长还是枯萎生长,都无法催生的太过迅速,哪怕全力催生,也比不过使用融灵境血肉作为祭品的血植!
反之,在相同祭品大小的情况下,将祭品换做灵台七阶的赤翼角虎肉时,便能做到原本胎心二阶的效果,这一发现令他没由来的欣喜一场,毕竟攻击启动的成本又降低了不少。
但转念一想,却又思索不出什么名头来,他也并不需要这早已过了阶段的降本。
“嗬呃....”
适逢此时,他心里那股研究劲儿也已经散去,只剩松懈后的散漫与怠惰,嘴里拉着长音向后躺倒,凝望着已是黄昏的天空。
良久,待到朝霞将尽,他才不知想到什么一般,微勾起嘴角,摇着头偏向一边,视线却不偏不倚的落在那几只仍然打开着的木盒上。
在他无意识中,覆盖在面部的灵力面罩也散去大半,空气中弥漫着奇异的香味,勾的了他有些垂涎。
而后一阵突如其来的饥饿感猛地袭来,胃里翻江倒海,视线也不受控制地被搭在木盒边缘的赤翼角虎肉牢牢吸引。
就在他不知何时已经爬跪到几只木盒前,双手抓住肉条时,才猛地清醒过来,双目圆瞪,将它们尽数收起,清理了双手沾染上的血水。
“还是受到影响了么,这什么时候的事。”他不禁感到一丝后怕。